八月十二號,禮拜一。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高水位維持了兩天後開始漸漸退了。
「下午要回廠里看看了,食堂肯定被泡的不像話了。」何雨柱看著胡同里退了一半的積水說道。
杜守義抱著槐花,看著壩外的水面沒說話。他這幾天裡每天要去廠里好幾次,廠里什麼樣他很清楚。
軋鋼廠從五號晚上就開始停產了,可小北做為黨員幹部,民兵班長,從那天起就一直住在廠里,參加護廠抗洪。那份辛苦讓他想起來就有些心疼。
「老劉啊,下這麼大雨,可咱們胡同一間房沒塌,一堵牆沒倒,你功不可沒啊!」一大爺對二大爺由衷感嘆道。
「慚愧啊!」
二大爺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愧疚,也帶著幾分自豪。他在幾個月前付出的努力,如今得到了切實的回報,整個南鑼在這場曠世大雨之中頂住了。男女老少,塊磚片瓦都是完完整整的。
現在消息還有些閉塞,了解不到外面的情況,但在他心中,南鑼已經創造了一個奇蹟。要是沒有倒賣材料被揭發這檔事,他的表現就是完美的。
「乾爹,乾娘什麼時候回來?我想她了。」
杜守義聽了槐花的話心裡覺得暖暖的,他笑道:「等水退乾淨了,乾娘就回來了,她也一直牽掛你呢。」
何雨柱在一旁道:「這次小北辛苦了,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都沒出上力。」
「胡說。給街坊送飯,補房頂那要費多大力氣?哪一回不是折騰的筋疲力盡的?要說起來,這回咱院裡這些老少爺們,沒一個含糊的,連小棒梗都是好樣的。」
聽到這話,三大爺笑了,道:「守義這話我贊成。危難見人心。你瞧瞧咱們院這十來天?呵呵,不是我說句大話,可著南鑼,找不出第二家。而南鑼,可著全京都找不到第二家。」
聽了這話站在門口看水的五個男人都笑了。這一回四合院,包括南鑼的爺們兒們表現得確實爺們兒。
頭一條就是,南鑼的女人們統一留在院子裡,不讓出門。什麼送飯送水,修屋補瓦都是清一色的『爺們軍』。而且不用多招呼,看到有活大家都冒著雨搶著干。為什麼呢?這說起來就有點『髒』了。
整條南鑼東西南北有幾個大公共廁所,六天六夜的大雨過後,廁所里,糞池裡幾十年的積年老垢都沖乾淨了
到了上午十點整。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燕京飯店』葵花大斬肉X20。」
葵花大斬肉是一道淮揚菜系的國宴名菜。這道菜若是出自燕京飯店,那必是出自四大名廚之一的王蘭大師之手,他擅長的就是淮揚菜系。
葵花斬肉又被稱作揚州獅子頭,但這個稱呼有一點限制。
淮揚菜里無論紅燒,清燉的大肉丸都可稱為獅子頭,但只有按照要求製作的清燉大獅子頭才可稱作『葵花斬肉』,紅燒的就不行。
說起這道淮揚名菜其實並不複雜,人人都可以做,只要記住幾個要點就行。
第一個,這道菜里的肉一定是『斬』出來的,因為它需要的肉粒至少要鉛筆桿這般直徑,絞肉機是做不到這樣粗顆粒的。
再一個,要用肥瘦相間的肉,未必是五花,但肥肉比例不能太少。
三一個,要蒸透。至少隔水蒸三四個小時以上。這道菜吃的就是個『蒸』的功夫。
當長時間高溫蒸製後,獅子頭裡那一顆顆小肥肉已經脫了油,如同嫩豆腐般入口即化,而瘦肉中的芳香酊充分釋放,想不好吃都難。
看完了獅子頭,杜守義又看了眼空間中躺著的『升級卡』。那是他前兩天,替小混蛋報完仇後獲得的人生成就獎勵。直到現在他還沒想好,要把哪項技能提高一級。
『筆意』他已經試過了,不行。剩下的似乎都不太值得了。
杜守義正想著事情,只見郭大娘的閨女騎著車,歪歪扭扭的過來了。
「不是讓你不要來嗎?路上都是積水,這種情況騎車多危險?」杜守義見了面不由得抱怨了一句。
郭姐笑道:「不來看看總是不太放心。院裡都挺好的吧?」
「都挺好,我先帶你去大娘那兒,中午留在這兒吃飯。」
杜守義說著一隻手把車拎過了防水壩,然後引著她向守桂的屋子走去。郭大娘和蘇慧娟這十來天就住在那兒,而蘇慧娟的那個小閣樓,就留給她爹媽和弟弟避水了。
說起來京都城西高東低,南鑼地處東城,容易積水。
可四合院不一樣,當時那是大富大貴人家的住所,五級台階,高門高坎,院裡單地基就比其他四合院墊高了半米多。一場大雨過後,四合院是南鑼為數不多的幾家沒淹水的院子。
五級台階什麼意思呢?那是一品府邸。皇上用九之數;王爺屬於超品,府前七級台階;一品府邸用五級。
南鑼的情況還算好的,守桂的醫院地處京郊海淀,那裡才是重災區。杜守義去看的時候醫院周圍的水都沒過一樓窗台了。
醫院忙活了開始的一兩天後徹底棄守了。全部醫生護士病人搬到二樓三樓,進出往來都走二樓窗戶,靠划船。
這船哪兒來的呢?杜守義把頤和園的船借了幾條出來,悄悄給他們了。反正都是公對公,到時候還回去就行。
陪著郭姐聊了會兒天后杜守義去準備午飯了,今天中午是『部隊送糧』的最後一頓,要有始有終。
這雨下得,讓外頭的菜、煤、糧食都運不進來,市面上現在什麼都缺。要不是有部隊源源不斷的支援著,南鑼現在會是怎樣一幅光景真是無法想像。
王大媽對此心知肚明,在杜守義運來一船麵包後,她把他拖到一邊,悄悄問道:「我們是不是要寫封感謝信,做面錦旗啊?」
「千萬別,您這不是把事情挑破嗎?哦,說好了支援京都,搞了半天都到我們這兒來了,這不是砸人飯碗嗎?這種好心辦壞事的事兒千萬別干。」
「可什麼都不干,我這心裡過意不去啊?」
「用不著。人家領導還缺咱們這封感謝信?咱們啊,把物資回收工作做好就得了,要是數目差太多,他們那兒就為難了。」
杜守義這牛吹的毫無負擔。鍾躍民那伙人吃他的喝他的,借他們爹媽名頭使使怎麼了?說起來他們還是賺的。
杜守義在拿鍾躍民他爹吹牛的時候,鍾躍民正和周曉白寧建國在一起。
四合院裡的人是周曉白認識的,不多的幾個『平民區』朋友,從雨災開始,她就時不時牽掛著那兒。當公主墳這段水退下去以後,她偷偷溜了出來,找到了寧建國打聽情況。
「我也不知道那兒怎麼樣了。我姐在廠里值班,也不了解情況。這兩天一直想去看看,可公交車都停了沒辦法過去。」
鍾躍明正在他家蹭吉他玩。聽完他的話,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姐夫教過你開車沒有?我爸的車停在那兒今天沒人用,我們開車過去。」
周曉白嚇了一跳,可還沒等她拒絕,寧建國竟然同意了。「好,路我熟,我來開車。周曉白,你去不去?」
周曉白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道:「我一起去。」
當然,這天的偷車計劃沒有成功,但寧建國留下了一句很欠揍的『名言』:「你這車我不會開啊?我學車用的是自動擋,勞斯萊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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