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依然是三月十日,禮拜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當杜守義剛把加完班的龔小北接回家,王大媽帶著街道的同志找他來了。
原來隨著郭大娘事情的發展,王大媽和街道幹部們不約而同的發現:杜守義不正是個『學**』典型嗎?你瞧瞧他已經不聲不響的做了多少好事了?
胡同里哪家有個扭傷挫傷,腰酸背疼,找他准沒錯。他總是盡心治療,體貼周到,臨了還分文不取,連蘋果雞蛋這類的小心意都不肯收。
這一個多月更是幫著非親非故的郭大娘做康復,送醫送藥還送水果,這些不是**精神是什麼?
「想要宣傳我?那絕對不行!」杜守義一聽她們的來意,連忙拒絕。
「怎麼不行?」王大媽有些鬱悶了,她是真心想要推一把杜守義,沒想到對方還不領情!
「**同志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做好事從不留名,我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街道同志們一聽:嘿,還行,覺悟還挺高?!
於是幾個大媽紛紛勸了起來。一方要給,一個拼命想往外推,場面一時間變得熱鬧起來。
這一幕讓陪坐的三位大爺有些看湖塗了。二大爺更是不明白:這事兒要是答應下來,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為什麼不答應呢?
他忍不住發話道:「守義,這是大好事啊?你怎麼這麼軸呢?」
這話不中聽,但說出了場內大多數人的心聲,大家頓時安靜下來,看向了杜守義。
杜守義沒去和二大爺計較,他說道:「二大爺,諸位,不是我犯軸。**日記我看了好幾遍,對照一下才發現,我是真配不上這份榮譽。
我和大家說實話吧,我打小在咱們胡同長大,對胡同里的人感情很深。看到那些大叔大媽有個腰酸背疼的總覺得心裡不落忍,想著要幫一把。
但這也就局限在咱們胡同,您瞧我什麼時候對胡同外不相干的人伸過手嗎?北鑼那麼近我都不去。
說到底,我這還是私心,格局太小了。和**同志走到哪兒把好事做到哪兒根本沒法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點我自己太明白了。
現在您幾位要把我當先進宣傳,我能有這個臉答應嗎?要真答應了,自己就得把自己給臊死!」
眾人一聽無語了。杜守義的話說明了他對南鑼的感情很深,這讓大家都覺得有些動情。只是他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不知道該說他一根筋,太單純了,還是該說他思想覺悟確實高。
也就是南房來往的人太多,杜守義在年前就把牆上的『苟』字拿了下來。否則大伙兒看到那個字,多多少少能明白點。
勸到最後,杜守義才勉強同意,在胡同里設個學**的點,但要掛靠在街道名義下,絕不以個人名義行事。
這對街道而言無疑是天上掉下大餡餅了。原來的個人榮譽忽然變成集體榮譽,大家都能雨露均沾。這樣的好事兒哪裡去找?
杜守義上道,街道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一場簡單的現場辦公會後,街道決定將四合院裡一間空置的小房歸杜守義使用,『學**義務診所』就設在了那兒。
這間空置房是院裡原先的淨房,就在中院的東南角,和杜家一道院牆之隔。
說到這裡要扯點題外話了。淨房和茅房不太一樣,沒有『坑位』。但無論哪樣一般都會落在院子的東南角。而廚房會落在西南角,這是老京都四合院的風水。
具體在哪兒呢?二道門也就是垂花門進來不是有影壁嗎?淨房一般就在影壁右手邊,東南角的那個犄角旮旯里。
四合院裡的這間淨房雖然早就清理過了,但因為那段『黑歷史』,而且只有東西兩道門沒有窗,不能算間正經房子。所以一直空著沒人要。街道這次做了個順水人情,拿出來給杜守義得了。
杜守義拿下這裡開『診所』也有自己的考慮:一是這裡本來就有扇對外的邊門。那原是留著讓人進出倒便桶、運垃圾用的,現在正好供外人進出。
否則來問診的人總是從四合院正門進進出出的實在不方便,要影響了院裡正常生活秩序。
二來是隨著守桂和建國兩個理論學習結束後,杜守義發覺少了個名正言順,讓他們實習練手的地方。
以後還跟著小當和槐花呢,說不定還有李奎勇。
上人家裡練手不太合適,但自己家裡就這麼一間房,一直讓人到家裡看病實在不方便。
院裡的三位大爺一商量也沒什麼意見。小淨房就六七個平米,原先一直沒人住就被許大茂占著堆了些雜物,現在許大茂搬了,把他的東西歸置出來,讓他找時間搬走就行。
三方都同意,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一夜無話,時間到了第二天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石氏』傷藥X500。」
杜守義看到這份獎勵忍不住嘆了口氣。
傷藥根據成分、藥力不同也分高低好幾種,今天獎勵的雖然是『中低端』產品,但系統的推動之心已經顯而易見了,它是樂於見到杜守義開家小診所的。
可這件事太麻煩了,杜守義現在都覺得要操心的事太多,再加個小診所可怎麼了得?他都有些後悔當時心一軟答應了。
杜守義的嘆息驚動了一旁的白三兒。
「班長,想什麼呢?」
「沒什麼,想著學**做好事呢。你那兒都準備齊了嗎?還缺什麼?」
白三兒這禮拜天就要結婚了,已經說好了要請何雨柱來做菜。
「都是我媽和丈母娘在張羅,我們也插不上手。」
「好福氣。」杜守義笑著贊了一句。
「她們倆比我們還來勁呢,由她們折騰去吧。對了,你和小北那天會來吧?」
「肯定到。我和熊明都說好了,一個躲床底下,一個藏大衣櫃,好好鬧鬧你的洞房。到時候你別後悔請我們就行。」
白三兒聽完大笑,道:「太缺德了,你們倆。都別得意,等你們結婚我會加倍撈回來。」
「隨便,先痛快了再說。」
兩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巡著線,不一會兒就見前面綠化班在幹活,裡面就有秦淮茹。
杜守義走上前,問道:「嫂子,幹嘛呢?」
「剪枝呢,這不春天要到了嗎?」
杜守義走向不遠處的工友,散了圈煙道:「可別讓我嫂子爬上爬下啊?她恐高。」
綠化班長接過煙道:「這還用你說?放心吧。」
兩個人閒聊了會兒,班長問道:「守義,聽說你懂醫?」
「談不上懂,只能治治傷筋動骨這些外傷,有事?」
「唉,我爹和小小子都有孝喘,每年都要犯好幾回,原來還想找你問問有什麼偏方沒有。」
杜守義想了想道:「偏方沒有,不過他們要是犯了病,您跟我說,我能給他們扎兩針緩解一下。」
「真的?」
「當然真的,這事兒能瞎說嗎?不過我也只能緩解一下,斷不了根。」
「緩解就行,唉,你是不知道,這病犯起來就喘不上氣,太難受了!」
「我知道,我媽就有這病。」
杜守義說的是他前世的母親。他母親有很嚴重的過敏性孝喘,一犯起病來不靠激素根本壓不下去。但在六十年代,你讓孝喘病人上哪兒找激素去?只能度日如年的硬挺著。
午休時間,綠化班長迫不及待的把杜守義請回了家。杜守義三根銀針下去,老頭不到兩分鐘就慢慢恢復了正常。
班長在一旁看著,讚嘆道:「神了,比醫院大夫都神!」
杜守義一面細心觀察一面道:「正經看病還得找大夫,不過止喘這樣的小事叫我就行,不用去花那冤枉錢。」
他最近在嘗試著讓銀針帶上點微弱電流,以眼前這位病人的情形看,效果似乎....不是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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