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八章 結婚

  二月三號,周日,年初十。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今天終於到了何雨柱辦喜事的日子。杜守義這回只負責喜煙,喜糖這兩樣,其他諸如酒菜,衣服,家具被褥等等都一概不管。這錢、這力都必須讓一大爺出, 否則他要不痛快。

  一大早,幾張大圓桌就在中院、後院裡擺上了。影壁後的一張小方桌上也擺滿了一盤盤的瓜子、花生、糖果。那是給早來的客人和院裡的孩子們預備的,誰想吃自己去拿,吃完了再添,盡夠。

  這次喜宴,一大爺一大媽是男方家長,賈張氏是女方家長。院裡其他兩位大爺中,二大爺主婚並負責接待, 三大爺負責寫喜帖和物資調配。總之,四合院『領導』們各司其職,大家精誠合作一回。

  大家都有活兒,杜守義當然也沒閒著。他今天負責查漏補缺,其實就是抱著槐花到處溜達一下,打打下手。

  正在他晃蕩的時候,蘇慧娟前來報到了。

  自打蘇慧娟她媽『犯病』後的第二天,何雨柱就當著食堂大伙兒的面,把她收下作了正式徒弟。這樣一來杜守義就成了她正經師叔,能名正言順地過問一下她的事了。

  「師叔,我來抱槐花吧?」

  開玩笑,杜守義怎麼肯把這個『道具』交給她?否則還怎麼名正言順的偷懶?

  「你把碗筷盤子清點一遍吧,記在紙上,等大師傅來了就給他過過目,看看還缺什麼。」

  「好咧。」蘇慧娟答應著,麻利的去幹活了。

  這次做菜請的是食堂的前大師傅。能坐穩何雨柱這種『二愣子』的領導, 手裡沒點真功夫可不行。據說這位解放前曾是八大堂里一位掌勺, 有一回婁董吃了他做的菜後讚不絕口, 然後花了大價錢把他挖到了軋鋼廠燒小灶, 這一干就是小二十年。

  老頭還有一兩個月退休,去年底把食堂交給何雨柱後,就舒舒服服的在後勤養老,等著到點退休。何雨柱這回辦喜事,又把他請出了山。

  里里外外地晃了幾圈後,今天的簽到時間到了。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LEGO』積木X10。」

  看到十大盒『樂高』積木杜守義笑了,道:「走嘍,槐花,咱們找姐姐去,乾爹給你們樣好東西。」

  此時此刻他還不知道,就在一個小時前,在大洋的彼岸,有個男孩降生了。他的英文名字叫『Leo』,和『Lego』一字之差。而孩子的母親更喜歡叫他的中文名字:「何曉」。

  ......

  中午的喜宴熱熱鬧鬧,直到下午一點多了才結束。

  杜守義招呼著康常國,康常青,馬華這幾個相熟的哥們兒上自己的南屋喝茶去了。

  「我還是去幫著收拾吧?」馬華坐在那兒有些不安。

  「不用你忙活,安生坐著吧。」

  杜守義發了圈煙道:「就是洗個碗擦個桌子, 圓桌都不用撤, 晚上還要用呢。」

  康常國問道:「晚上還有一撥客人?」

  「你沒瞧見中午我們院的街坊忙裡忙外的沒上桌嗎?何雨柱和他媳婦想著答謝一下大家這麼多年的照顧,所以準備晚上把院門一關,咱們自己院裡的再熱鬧一場。」

  「哦,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大悟。

  「你們街坊關係真不錯。」康常青笑道。

  在座幾個人中屬他變化最大,這一年多藝術薰陶,整個人從氣質到形象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杜守義打量了他半天,笑著和馬華打趣道:「我說什麼來著?你想等他請酒?連根兔子毛都見不著啊?!一聽哪兒有局了他跑的飛快!」

  馬華笑道:「就是,屬他最雞賊。」

  康常青爭辯了幾句,也不真的著惱。其實他早想著要請客,只是大家各忙各的,直到今天才湊到了一塊兒,這情況大家都知道。

  四個人正說說笑笑的時候,何雨柱過來了。

  「哥幾個聊什麼呢?」

  「批鬥康常青呢。」杜守義笑道。

  「小北正找你呢,建國和小偉好像要動身回去了。」

  「得...」杜守義說著起身去裡屋拿了一條中華兩條紅雙喜出來,道:「中華是給常青的,其他的哥幾個看著分了吧。這是喜煙,都沾沾喜氣。我先送小舅子回家,讓新郎官陪你們再坐會兒。」

  「好咧,謝謝師叔。」馬華接過煙答應到。

  杜守義轉身出門,心裡不免嘆了口氣。以往康常青是最跳脫的,『叔,叔』的叫個不停,這回來他一聲沒叫過。許是因為身份變化,覺得這聲叔叫不出口了?

  不過拿他逗悶子時他倒都還正常,也許心態剛發生變化,自己還沒覺察到吧。

  對這樣的變化杜守義雖然有些不快,但也只能先做到仁至義盡,然後靜觀其變吧。人的身份地位發生改變,彼此間走著走著就遠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沒必要上綱上線大驚小怪的。

  晚上這一頓是杜守義提出來的,否則院裡小一百號人,請誰不請誰的都得罪人。索性中午請外客,晚上自己院裡再來熱鬧一回。

  既然是杜守義提出來的,酒菜自然他來負責,不可能用中午剩菜。

  到了晚上,院門一關。六個『一品鍋』分別擺上了台面。

  『一品鍋』是泰豐樓的一道名菜,也是道絕對的大菜。鍋中有整雞,整鴨,整個的肘子,論斤的海參和去了爪去了骨的火腿,期間點綴著幾十個雞蛋鴿子蛋,底下墊著兩三斤玉蘭片,還見縫插針的間雜著各色菌菇等等配菜。

  這一大鍋有葷有素,上來就把圓桌中間占得滿滿騰騰,都不用再配其他菜了。晚上這一頓竟比中午正式喜宴吃的還好。

  這時也不分家庭坐了,喝酒的幾個大老爺們兒坐在一個大圓桌上,七八瓶二鍋頭放在一邊。

  「這一大鍋得多少錢啊?」三大爺看著一品鍋嘖嘖嘆道。

  二大爺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懂什麼?這是傻柱和秦淮茹的一份心意。這時候不談錢。」

  一大爺笑了,道「對,二大爺這話在理。這是傻柱兩口子的一份心意,這麼多年他和秦淮茹沒少給院裡大夥添麻煩。

  二位大爺,咱們今天就吃好喝好,其他不用管。要不咱們仨先走一個?」

  「好,先走一個。」二大爺三大爺笑著舉起了杯。

  另一邊桌上,閆解成看著大鍋子,對著身邊的劉光天小聲道:「這可把中午那頓都給蓋過去了啊?!」

  「守義哥說了,有能耐要朝外使,胳膊肘得向里拐。我瞧著就是那個意思。」

  閆解成朝著劉光天直看,心道:什麼意思啊?我還沒明白你就明白了?你比我還小著兩歲呢?!

  劉光天看他懵懂的樣子,解釋道:「中午來的是誰?同事、領導、朋友,那是人情往來,說到底是外人。

  到了晚上,咱們這大院門一關,吃飯、睡覺,連放屁都在一個院裡,那才是過日子,是自家人。我猜今天這菜也是這麼個意思。」

  「這都是杜守義和你說的?」

  「沒專門和我說,是他說給棒梗,我在一旁聽到的。」

  ......

  要是他倆的談話給杜守義聽到了,他一定會有一種作品入選了語文課本的感覺:

  「老師,您的解釋讓我這個作者都感到慚愧。說實話,我只是因為晚上不在家,圖省事,當時真沒想那麼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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