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 指點

  張處長好奇心上來了,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道:「那他丈母娘家又是什麼情況?我看他好像年齡還小吧?」

  這問題又打到鄧科長手背上了,這方面情況他比楊廠長要熟悉多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上班鈴打響了三個人也沒散去,一直又聊了很久張處長才匆匆離開,趕回了廳里。

  張處長的父親在學生時期就參加革命,從事地下工作,雖說犧牲了二十多年, 但給他留下了不少人脈。

  這份人脈是財富,也是沉甸甸的責任。它造就了張處長沉穩的性格,和選擇朋友時近乎苛刻的眼光。

  他雖然受人所託要『照顧』一下杜守義,但心裡還是帶著一份謹慎的。經過這段日子的接觸和了解,杜守義這個『棋友』他可以放心往下交了,這個人的人品過關。

  張處長的變化杜守義不知道, 回到辦公室後他被馬華找上了。

  「師叔, 您中午怎麼沒上食堂打飯啊?讓我這一通好找。」

  「找我有事?」

  「還您錢來了。」

  馬華說著遞給杜守義一沓錢, 道:「常青讓我謝謝您,他這兩天排戲太忙,沒法自己來了,等閒下來他請您喝酒。」

  杜守義笑了道:「他這話也就聽聽,說請酒都多少回了?哪回不是我們帶酒上門堵的他?」

  馬華也笑了道:「就是。」

  兩人又在背後說了一會兒康常青的『壞話』,罵他『雞賊』,卻默契的沒提花母雞一個字。

  等馬華要走的時候,杜守義道:「你等我會兒。」

  說著他回辦公室用報紙包了四瓶果醬和一條中華出來,道:「這煙給常青,讓他別光自己糟蹋了,要懂得給老前輩和導演遞煙,這樣才有前途。你就原話跟他說。這幾瓶果醬給劉嵐帶去。」

  「啊?我師傅讓您弄得?」

  「算是吧。你師傅看她挺著個大肚子挺不容易的,不過你要是問他他肯定不承認, 他就是這麼個擰巴人。

  你悄悄給劉嵐就得了,東西不多, 讓她別張揚。」

  說著他拿了兩包牡丹塞到馬華口袋裡, 道:「你就抽次一點的, 給你中華也是浪費。」

  馬華眉開眼笑,道:「哎, 謝謝師叔。」

  送走了馬華後杜守義一聲嘆息,他就是操不完的心,連傻柱將來的手下也得管。

  馬華不用說了,劉嵐雖然走了段彎路,但人的脾氣秉性不錯,以後也很得用。

  如果可以,杜守義希望她連那段彎路都不要走,因為他給李懷德準備的可不是『善終』的結局,他不希望看到無辜的劉嵐被牽扯到裡面。

  話說當劉嵐收到那四瓶果醬以後感覺有些異樣,她問麻花道:「是你師父給我的?」

  馬華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道:「是我師父托師叔弄來的,師父說你挺著個大肚子挺不容易。不過東西不多,你可別張揚。」

  劉嵐笑了,道:「替我謝謝你師傅了。」

  劉嵐的妊娠反應比較奇怪,不酸不辣,卻一陣一陣的想吃甜食。有時念頭來了她就偷偷到食堂料缸里弄些古巴黃糖來解解饞。

  這種事當然瞞不了人,但她沒想到何雨柱會看在眼裡放在心上, 還托杜守義給她搞來了果醬。這果醬可比黃糖好太多了。

  要說何雨柱有什麼居心?呵呵,她從姑娘開始就在食堂幹活, 也沒見何雨柱正眼瞧過她,現在挺著個大肚子,何雨柱倒反而有居心了?這事兒就算何雨柱親口承認她都未必信。

  況且何雨柱平時一天到晚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嘴還特『臭』,這種人一看就不像有『居心』的樣子。劉嵐生受了何雨柱的這份『好意』,把果醬的情分記在了心上。

  去更衣室放完果醬出來她瞧見蘇慧娟正一個人在拖地,路過她身邊時劉嵐小聲道:「要想學本事你就要纏著何雨柱,他這人嘴硬心軟不經磨。」

  蘇慧娟一下愣住了。她到了食堂就是個小透明,劉嵐雖然不欺負她可也沒主動搭理過她,今天怎麼突然想起和她說這個了?

  「怎...怎麼纏?我不會。」她有點緊張,但還是問出了口。

  「笨啊!他休息你給他倒水,他拿起煙了你給他點菸,他平時教別人什麼你就在一旁聽著,然後拿個小本子記下來,平時在他眼前多晃悠。他這人愛充大爺,懂不懂?別光知道埋頭花死力氣。」

  這時何雨柱正好進來,看到劉嵐道:「劉嵐,早點下班。待會兒可能有雪,你趕緊回家。」

  「哎,謝謝了,何雨柱。」劉嵐笑著高聲答道。

  她是在謝剛才的果醬,不過反應這麼強烈倒讓何雨柱沒想到。

  「早下班兩小時,至於這麼高興嗎?」他愣了一下,揮了揮手走開了。

  「瞧見沒有?他就是這麼個人,走了。」

  「哎,謝謝劉姐,劉姐再見。」

  蘇慧娟琢磨半天還是沒明白,何雨柱是怎麼個人啊?劉嵐跟她說這個又是什麼意思?她好像經常跟何雨柱嗆吧?

  蘇慧娟不明白,去找了趟劉光天,劉光天又找了杜守義,問題轉了一圈又回到杜守義手裡。

  杜守義知道可能是果醬起作用了,食堂都知道蘇慧娟是他幫著辦進來,想跟著何雨柱學點東西。

  想了想,他道:「倒水可以,點菸就不用了,大姑娘幹這個不合適。身邊帶個小本子記東西...這主意挺好,可還是得先把自己的活干好。

  你回去跟小蘇說,劉嵐跟她說這個沒壞心,但廚房自古就是『勤行』,手勤、腿勤、眼勤、腦子還得勤。讓她別琢磨那些有的沒的,有空多琢磨琢磨技術。有你我兩個在她背後站著,她急什麼?」

  「哎,明白了。」劉光天得到指點,屁顛屁顛的跑了。杜守義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一聲嘆息。

  蘇慧娟她媽前兩天又讓人堵了一回門,這老娘們可能是有什麼心理毛病,就愛無事生非傳個閒話。就她家這種名聲,二大爺怎麼可能同意蘇慧娟進門?

  杜守義不知道原劇里劉光天的媳婦是誰,他也忘了那演員的臉了,但他記得這門親事二大爺是堅決反對的。為了這個劉光天還被趕出家門,七八年沒回家。按現在情形看來,大差不差可能就是這個蘇慧娟了。

  晚上下班,何雨柱不出所料又在杜守義南房裡貓著了。從禮拜一晚上喝完酒後,他就不太敢在自己屋裡待,怕遇見秦淮茹。

  杜守義的房門不上鎖,他就當自己家一樣。下了班東西一擱就上這兒來了,先生火爐子,再沏茶,然後等著杜守義下班回家,這一套都熟門熟路的。

  杜守義在他對面坐下,道:「你這麼躲著也不是個辦法,跟做賊心虛似的。」

  何雨柱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和一大爺害的?現在我見了秦姐渾身就不自在。」

  杜守義笑笑沒說話。那天捅破窗戶紙確實有點草率了,不過也無所謂,這是早晚的事。

  坐了一會兒他起身道:「你一個人待著吧,我上老太太那兒瞧瞧去。」

  「等等,我和你一塊兒去,晚上正沒飯轍呢。」

  「你那點剩菜呢?」

  「給棒梗了。」

  杜守義一聽搖了搖頭。先緊著棒梗,自己倒餓著肚子,這命中注定的果然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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