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 夢

  十月二號,禮拜二。記住本站域名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同仁堂』野山參X1。」

  杜守義朝空間看了一眼,被嚇了一跳。空間裡的那根人參不是臥著,而是像只小章魚似的趴著,那參須密密麻麻的鋪滿了一張茶几般大小的盒子。

  『得有七八兩了吧!』杜守義嘖嘖驚嘆。

  人參有個說法,七兩為精八兩為寶。七八兩的人參都是精寶, 絕大多數人上山挖了一輩子的參都未必得見。

  『這要是泡酒...?』

  杜守義想到一半忽然臉色大變。

  人參最牛的作用是什麼?吊命!中醫自古就有一劑:獨參湯。命懸一線時可以靠『獨參湯』回陽救逆!

  可誰要命懸一線了?要吊誰的命?想到這兒他有些坐不住了,和白三兒說了一聲便著急慌忙地往家裡趕...

  看到聾奶奶正和一大媽一起擇菜聊天,他的心裡不由鬆了下來。

  「孫子,你怎麼回來了?」

  杜守義笑道:「落了點東西在家,回來取一下。得,我回去了。」

  聾奶奶看著他的背影道:「這孩子,風風火火的。」

  一大媽笑道:「他一天多少事兒啊?這院裡老的小的他都惦記著呢。」

  「那倒是。」聽到這個聾奶奶笑了, 她就願聽別人夸杜守義的好。

  杜守義出了四合院的門,往李吉祥家裡趕去。

  「東家, 您怎麼來了?」

  「老李,這東西要您掌掌眼。」杜守義說著取出了人參。

  「嚯!」李吉祥和王桂花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上門口守著。」李吉祥連忙對王桂花吩咐道。

  王桂花答應了一聲,到門口坐著望風去了。

  「東家,這有多少份量?」

  「不知道,早上剛得的。不過是『同仁堂』出來的,保真。」

  「那您等等我。」李吉祥說著出了門,不一會兒,他拿了杆小秤回來。

  「七兩六錢。這是寶啊!」

  看著李吉祥中氣挺足,杜守義放下心來,問道:「老李,這東西要怎麼切開?聽說不能碰鐵器是嗎?」

  「那倒沒有,不過要保存藥力挺費功夫,要...哎?您要幹嘛?」

  李吉祥還沒說完就見杜守義不知哪裡掏出把小刀,正尋思著要向人參動手。他嚇的連忙阻止。

  「給您和桂花嬸子留點,這玩兒關鍵時候能保命。」

  「哎呦,東家, 這一枝金貴著呢!您可別...」

  李吉祥話還沒說完,杜守義已經手起刀落切了條『小胳膊』下來,李吉祥在一旁看得臉皮直抽抽。

  「成了,給你們倆留一根。」杜守義說著收起了盒子,出門走了。他是從廠里溜出來,這時候還要趕回去上班呢。

  李吉祥和王桂花兩個面面相覷,已經說不出話了...

  人參大大小小有六個分叉,給了李吉祥一個後杜守義心裡稍定。比起聾奶奶,李吉祥家離得有點遠,真有事難免照應不到。

  午休時,杜守義又到張發奎那兒轉悠了一圈。他送了點重陽糕和香菸外什麼也沒留下,畢竟張發奎還沒那麼親近。

  不過,在張發奎家他得了個意外的消息:張家的大媳婦似乎懷上了,張發奎兩口子這兩天正天天尋摸著山楂,酸棗呢。

  聽了這個消息杜守義不免有些意外,這虎鞭酒挺靈驗啊?基本到了誰喝誰老婆懷孕的地步,除了許大茂。

  回來的一路上杜守義不由有些浮想聯翩了,要是許大茂有兒子了會不會還那麼『作』?

  想了一會兒他連忙把這個念頭消除了。一個『改邪歸正』的許大茂不是『劇情』需要的。再說,那些系統『虎鞭酒』也沒那麼神奇。它們可能是同仁堂歷史上的極品,但也只是藥力稍好一些,還沒神到把『無』變成『有』的程度,更沒辦法逆天讓許大茂憑『空』有個兒子...

  回到廠里後, 杜守義竟意外的感到有些心累。坐在椅子上他好好思考了一下自己。他一個人,卻在不知不覺中操起了七八份心,這是在幹嘛呢?

  記得他剛穿越來時的初衷是苟上十幾年,然後到象牙塔里去做學問。

  錢也不用賺太多,女人也不要找太多,這兩樣都太鬧騰,費心費力的沒多大意思。有了系統,他不愁吃不愁穿,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就行了。

  可現在呢?領了根人參就讓他如驚弓之鳥般竄了小半天。

  廠里還好,不是他的地盤可以百事不理。但一回到四合院....嚯!老老小小,大腿上的掛件一大堆。外頭還帶著個寧家和李吉祥,這樣走路怎麼會不累?

  『這不圖名不圖利的,我到底在幹嘛?』杜守義不由得有些魔怔了。

  整個下午,他的情緒都有些低落,做事情也心不在焉,跟平時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白三兒首先發現了他的異樣,忍不住問道:「班長,您怎麼了?有事您言語啊?」

  「沒事兒,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覺得這人生啊,太累,不值得。」

  白三兒是『外人』,杜守義心裡有些話倒反而能和他說說。

  白三兒咂摸咂摸滋味,心道:『這是要死啊?!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喪氣呢?』他看著杜守義有些不敢說話了。

  杜守義也就發了句牢騷,說完後就走了。白三愣在那裡琢磨了半天,他在考慮是不是該找龔小北問問?班長這情緒有點不對頭,是不是他們小兩口吵架了?

  杜守義一天都感到懨懨的,回了四合院也沒心情找小當玩了。晚飯後,他照例給小北準備好了澡桶,然後坐到小院的躺椅上,望風去了。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在躺椅上睡了過去....

  杜守義做了個很清晰的夢,他看到龔小北安靜的站在一張椅子旁,身上穿著件軋鋼廠的藍色工作服。他剛要喊,可突然發現,眼前的姑娘有些陌生。

  龔小北二十多歲的摸樣,臉上帶著青紫色的傷痕,好像被人打了,連嘴角都被打破了。

  杜守義勃然大怒,可他忽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甚至連手指頭都動彈不了,就只能這麼幹看著。

  『這是夢!』....

  他安靜下來,環顧了下四周。屋裡陳設很簡單,但牆角有塊木牌非常刺眼,上面黑色的龔小北三個大字上,被劃了個大大的紅色叉叉。

  『被鬥了。』杜守義立刻明白過來。

  這時龔小北動了,她踩上了椅子,手裡拿著根長繩,眼睛向頭頂的房梁看去。

  看到這一幕,杜守義的心都要碎了,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小北,不要!不要這樣!快停下來!』

  杜守義哽咽了,他想要高聲喊,但發不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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