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章 桌球檯

  當閆解娣上完石膏時,她的教練劉玉芬也趕來了。記住本站域名

  「嫂子?」

  「守義?你也來了?」

  在他身旁的三大爺和閆解娣有些糊塗了,怎麼杜守義連劉指導都認識啊?

  因為虎鞭酒的關係,劉玉芬看到杜守義還有些不好意思。她上前兩步問閆解娣道:「情況怎麼樣?還疼嗎?」

  「還有點,不過已經好多了。」閆解娣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劉玉芬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頭問道:「醫生怎麼說?什麼時候能痊癒?」

  杜守義接過話頭道:「拆石膏要四十天左右。四十天後可能還會覺得有些不適,也不能馬上激烈運動,不過以後都能恢復。完全康復我估計要三個月。」

  「這麼久?」劉玉芬有些遺憾道:「趕不上十月份的比賽了。」

  杜守義忽然想起前世有個歐洲選手波爾, 他的左右手能力非常均衡,有時打著打著拍子就換了手。

  「嫂子,她要是現在改練右手行不行?」

  「你不是說能恢復嗎?」

  「當然能恢復。有我在保證三個月後沒有任何後遺症。只是光養傷有些浪費時間,您能不能針對她這情況安排一些針對性的訓練?比如練練右手?畢竟她右手能力也不差,以後還能多一些進攻手段嘛。」

  「讓我想想啊。」劉玉芬有些被說動了。

  左撇子選手一般左右手都靈活,閆解娣的體能好, 反應速度快, 但移動速度不夠快, 要是加練右手是不是能補上這塊短板呢?

  專業的事讓專業的人去煩惱,杜守義一貫的風格就是只管殺不管埋。不過到了晚上他還是扛了半張球檯來到三大爺家門外。

  「給解娣借來這個,讓她閒的沒事對著牆打兩拍解解悶。」

  「多少錢?」

  這大熱天的不來接把手,三大爺第一反應竟然是問多少錢?!這讓杜守義差點暈倒。

  「我不是說了嗎?借的。一個月後還得還人家。得,我先放這兒了。」杜守義不想和他多說,帶著龔小北進屋看閆解娣去了。

  閆解娣的手臂需要經常推拿一下,活動活動血脈,促進肌肉骨骼生長。

  杜守義將一套按摩手法耐心教給了三大媽。

  「您會了嗎?每天早午晚三次,每次別低於十分鐘,這一個月只能辛苦您了。」

  「你這話說得,解娣回來都跟我說了,這次真是太麻煩你了。

  唉,你說這孩子當時怎麼想的?她說她當時只有一個念頭,只想找你治,只有你能救得回她這隻手。」

  「我是他哥嘛,她遇到事想起我就對了。再說,我和解成打小一塊兒長大, 那時解娣才小當那麼大吧?整天像個小跟屁蟲一樣跟在我們後頭。就沖這, 我能看著她吃苦不管嗎?

  其實不瞞您說,上回看到解娣那雙鞋我想起我自個兒了。您也知道我是練家子,老話說的好,不瘋魔不成活。想要練成哪有那麼容易的?得吃別人吃不了的苦,受別人受不了的罪。有時就得咬著牙,豁出性命去拼!

  解娣那鞋我仔仔細細瞧了,這麼好的鞋,底都磨平了,皮子也跑裂了,這得下多少功夫?單憑這一條,解娣就和我是一路的人,我就得想盡辦法把她這隻手給治好。

  解娣啊,你別哭,這手我一定給你治好,讓你重新握穩球拍。我還把話擱這兒了,就憑你這股精神頭,這條路你就走得下去!你守義哥站在你身後做你堅強後盾!記住嘍,咱們靠的是什麼?拼搏!」

  在這一刻,他化身為傳=銷導師, 把一屋子人忽悠的雲山霧罩,熱血沸騰的

  杜守義有個屁的拼搏精神,但是又送鞋,又治手,又借球檯,弄到後來恩大就是仇了。

  杜守義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被系統一下下的拱到今天這個境地,他也沒辦法了。只能靠著一張嘴,硬扯出『投緣』這個因果。把自己的物質作用模糊掉一點,把精神作用突出一點兒吧。

  三大爺和兩個兒子搬完球檯回來,正好聽到杜守義那段忽悠。他不由的鼓掌贊道:「好,守義,說得好。」

  杜守義都快裝不下去了,聽到三大爺的話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身道:

  「一時順嘴,說多了。三大爺三大媽,你們先忙吧,我明天下班再過來給解娣複診。」說完,他拉著龔小北迅速的撤了出去。

  「唉?」三大爺還想再說點什麼,可已經看不到他人影了。他笑道:「這孩子」

  「解娣,過來看看桌球檯。」閆解成朝裡屋招呼道。

  杜守義的話也讓他想起了小時候。杜守義都能對這個『小跟屁蟲』這麼照顧,他這做親大哥的也不能拉下。

  「你看,我們都合計好了,吃飯的桌子暫時挪到屋外去,白天這球檯就靠牆放,你能對著牆練球,太陽曬不著雨淋不著。到了晚上吃飯再把它挪出來做飯桌,怎麼樣?」

  閆解成笑眯眯的跟妹妹介紹到。這一刻,他這個做大哥的很有滿足感。到了第二天,他甚至自己花錢給閆解娣買了五個桌球,這可是他工作以來破天荒第一次。

  閆解娣的手骨折了是件不大不小的事兒。過了沒幾天,隨著胡同里大媽們的傳播,杜守義會正骨推拿這件事被大傢伙知道了。

  緊接著,時不時會有落枕的、扭著腳、閃著腰的半路截住他,或是求上門來,請他幫著治一治。

  每到這時候杜守義總是二話不說,手到病除。醫者父母心,這份心是跟著傳承一塊兒來得。

  一天晚上,小當忽然來到他院裡。

  「守義叔,我奶奶傷了,您能不能去看看?」

  「行,走吧?!」杜守義二話沒說,牽著小當的手向院外走去。

  來到院外就見何雨柱正笑眯眯的看著他,身邊還站著秦淮茹和棒梗。

  何雨柱得意洋洋地說道:「我說什麼來著?讓小當來叫他准沒錯。」

  杜守義知道怎麼回事了。他對秦淮茹道:「秦姐,以後這樣的事兒您直接找我,別找二道販子再轉把手。二道販子哪有好人啊?」

  「嘿,說誰呢你?!」

  杜守義懶得理他,抱起小當向賈家走去。

  賈張氏晚飯前閃到腰了,這時一點都動彈不得,正趴在床上哼哼呢。

  「媽,守義來看您了。」

  秦淮茹先進屋說了一聲,杜守義後腳跟了進去道:「賈大媽,是我。」

  「哦,守義啊?!」賈張氏有日子沒和杜守義說話了,這時見了他不免有些尷尬。

  杜守義倒沒那麼記仇,就像沒事人似的問了些情況。然後他幫著賈張氏俯臥著,還在她肚子下墊了個薄枕頭。

  「您有點腰椎間盤突出。這病啊」

  杜守義話還沒說完手下稍一使勁,只聽輕輕的『咯噠』一聲過後,賈張氏的腰好了,不疼了!

  「別動,經絡還沒理順。」杜守義吩咐了一聲,然後慢慢的在她的後腰上又推拿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好了,您下床試試?」

  賈張氏下了床,活動了兩下腰,又走了兩步。然後笑道:「真好了,神了!」

  「我說什麼來著?上什麼醫院啊?找我師弟准成。」何雨柱在一旁又活了。

  賈張氏和秦淮茹當然知道找杜守義,可怎麼開得了口啊?找何雨柱幫忙送醫院,那就是拿他搭梯子呢!

  杜守義看著何雨柱得意洋洋的那張臉,不由在心裡暗暗嘆了口氣,『唉,傻死算了,不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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