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暗潮社勢力頗大,正是一個名叫陳朝安的人創辦。其手下小弟各個狠辣有力,極擅長折磨人。只要跟他們有過衝突的人,他們可以保證,保證人一定死不了,但必然生不如死。
果然,宋玉明微微皺眉,道:
「據我所知,陳大鵬好像是陳朝安的遠房侄子,血緣雖不算親近,但那個陳大鵬仗勢欺人,自借著他這個叔叔的勢,成立了一個玉蘭幫,行的麼自然就是那些收保護費之類的事兒。就在九安街那邊,距離咱們這兒也不遠……」
「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是那句話,咱們暫且按兵不動,不去招惹他們,那小四子若仍是不忿,自然會來尋咱們的不是。」
何雨柱自信一笑,並不擔心。
他已經抱好了大腿,小小玉蘭幫而已,以呂有樂的本事,不會眼看著他受人欺負的。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讓這條大腿死心塌地保護他才行。
「行了,既然大家都安然無事,就散了吧。對了,明天一早,去街上買些新鮮魚肉菜蔬,中午我要請呂局長來吃一頓酒!」
請呂局長?!
聽了這話,包括宋玉明在內,兄弟們都愣了,接著便是滿心的佩服……
怪不得大哥對陳大鵬視若無睹,看這意思,是跟呂局長攀上關係了?
真厲害啊,不愧是大哥!
……
「這是什麼?」
夜深人靜,街道上除了不願回家的醉鬼,少有人出沒。
街邊,何氏餐館的門開了一角,兩個男人悄沒聲兒的進去,又關了門。彼時,何雨柱已經點了個小小的蠟燭,坐等了。
那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李兩位為父伸冤的小警官。在見到何雨柱手裡那支筆後,都不約而同的露出幾分疑惑的神色。
「這可是好東西。」
說著,何雨柱輕按了下筆上的一個按鈕,一段錄音便播放出來。
內容,自然是今天何雨柱跟呂有樂的對話,呂有樂親口承認了賴氏酒樓涉毒,也承認了張、李兩位大廚之死,與之有關。
在靜默的夜裡,那段錄音格外清晰。
「這叫錄音筆,功能麼,除了寫字,自然就是錄音了。」
何雨柱抬了抬眼,看著面前兩個面色由驚訝轉為欣喜的小警官,又道,「不過,這支筆現在不能給你們。」
「為什麼?」
瞬間,失望之色在兩人面上顯現。
這就是確鑿的證據啊!
有了這段錄音,就等於找到了當年害死兩人父親的兇手!
「因為即便找到兇手,你們也未必有本事,將兇手繩之以法。」
何雨柱一句話,頓時給張、李二人潑上了冷水。
沒錯,一段錄音而已,那呂有樂若想反駁,自然能有辦法。
而他們,除了這段錄音,其實並沒有別的證據。
尤其是賴氏酒樓涉毒的事,最關鍵的,毒呢?
因此,張、李兩個小警察,也都一起點了點頭,道:「何大哥,你說得對,我們服了你了,你有本事幫我們,就好人做到底,告訴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吧?」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對於這兩人來說,他們實在太想給枉死的父親報仇了!
看著二人焦急的表情,何雨柱也能理解幾分。他雖沒有義務幫這兩個人,但既然學了兩位大廚的菜譜,又借著這些事得了廚王獎章,他也算從中獲利了。
因此,他不可能坐視不管。
「要想制敵,又不被敵人反噬,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加入他們!」
「加入他們?」
張、李二人皺了皺眉,有些不理解。
難道要跟著賴氏去販毒?
這可太難了!
何雨柱卻笑道:「我說的加入,不是完全聽之任之,那些毒品交易的事兒咱們自然不參與。不過,咱們必須要取得他們的信任,跟他們成為熟人,最好是成為朋友。只有跟他們越熟悉,咱們可能掌握的證據才會越多,這樣一來,到最後一步時才能一擊即中!」
……
呂有樂應邀而來,這次,他並沒有帶什麼隨從跟班。
何雨柱見狀,只邀請他到了一個小包間裡,彼時,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菜色。
「呂局長,您來的正好,快請坐吧!」
何雨柱客氣一笑,又拿過一瓶提前讓小兄弟們去買來的高檔紅酒,倒了兩杯。
那呂有樂雖是黑白兩道背景雄厚的猛虎,同時,也是個對美食十分有研究的人。一進屋,香味撲鼻,他便知道眼前這位何師傅,手藝非凡。
而見到那瓶紅酒時,他更是驚了。
且不說那酒的價位頗高,絕非這等小店會售賣的酒水,單對那酒的品味,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在同等價位中,那瓶酒的質量絕對稱得上首屈一指!
「何師傅真是破費了。」
自呂有樂對何雨柱有所防備之後,對他的稱呼便從「何師傅」改成了「何雨柱」。
而在這一刻,稱呼卻又改回來了。
顯然,他對這一桌酒菜有了幾分莫名的情緒。
何雨柱卻仍舊是一臉淡定的笑,道:
「請呂局長吃飯,不算破費!我說過了,無論何時,呂局長想來我這小餐館用餐,我隨時恭候。若您嫌我這裡地方太小,我做好了再讓人給您送去!」
說著,何雨柱又把桌上的菜介紹了幾個,並邀請呂有樂嘗嘗。
彼時,呂有樂即便對何雨柱有所防備,卻也早被那些香味兒勾的食指大動。況且,他也不信何雨柱會在此刻,對他下什麼黑手。
因此,他只大著膽子嘗了幾個菜,卻不曾想,那些菜的味道,竟比他這幾十年吃過的任何菜都美味!
「何師傅真是好手藝!」
這句話,實在是發自內心。
若說昨天吃到那與兩年前味道相同的西湖醋魚時,呂有樂心底是驚訝。現在,他的心裡更多的便是喜悅了,甚至感覺,能吃到這麼美味的菜,簡直是三生有幸!
莫說是什麼賴氏酒樓,就連早就隱退的名廚楊老爺子,水平也未必及得上眼前這位何雨柱!
一瞬間,呂有樂竟真的生出幾分,跟何雨柱常來常往之感。
但他是呂有樂啊,他怎可能,為了口腹之慾就輕易相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