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生說不能立馬見到孩子。
以白大爺為首的幾個人。
臉上也露出了和許大茂一樣的失望。
隨後就紛紛離開了。
不過白大爺是去看了一眼剛生產的張寡婦後,這才離開的。
許大茂踟躕在病房門口,在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最終。
他覺得這不是可能逃避的事情。
於是。
他咬了咬牙,走進了病房之中。
病房裡。
張寡婦的氣色並不算好。
不過意識還是清醒的。
可。
走進去的許大茂還沒開口。
張寡婦倒是先開了口:「許大茂你個王八蛋,你還是人嗎?」
「你竟然想著不救我?我張翠花真的是瞎了眼,最後選了你這麼一個玩意兒!」
嗯?
許大茂一愣:「你聽得到我們剛剛在外面的說話啊?」
「你以為我是聾子嗎?」
張寡婦恨著臉:「許大茂啊許大茂,還好你這麼選了,我才有活下去的動力!」
「不然的話,我可能還真的就那麼被你害死了!」
「哦……」
許大茂淡淡的哦了一句:「你聽到也好,那咱們聊聊離婚的事情吧!」
「離婚?」張寡婦聽到這個詞卻笑了起來:「許大茂你別急,這個婚,我一定會和你離的。」
「但是我得提醒你,離了婚,你可就要一無所有了!」
「你在說什麼呢?我一無所有?」
許大茂冷聲哼了哼:「我有孩子有房子有工作,我怎麼可能一無所有!」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寡婦冷笑了起來。
聽著這笑聲,許大茂突然覺得。
後背有些發涼。
不過許大茂只當是張寡婦在聳人聽聞。
所以他瞪了一眼張寡婦一眼之後,就直接出去了。
他現在。
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了。
離開病房後。
他直接來到了新生兒監護室。
等待著可以見面的那一刻。
就這樣。
他在醫院裡大概等了兩天。
他終於得到了醫生的同意。
可以去見孩子幾分鐘。
「孩子啊……我是爸爸啊……」
「以後啊,……你就叫許威了……虎虎生威的威……」
「爸爸希望你變強壯一點兒,早點離開這個地方……跟爸爸回家……」
許大茂看到孩子那一刻,只覺得自己在一年受到的屈辱。
都值得了。
只要有這個孩子在。
他怎麼樣都可以!
就這樣。
許大茂又在醫院裡呆了好幾天。
他終於可以親手擁抱許威了。
在那一刻,他真真正正的有了實感。
自己真的有兒子了。
而這幾天。
他雖然嘴上說要和張寡婦離婚。
但還是在照顧沒有下病床的她。
不過兩個人的關係已然到到了冰點。
許大茂照顧她,無非是看在他是許威的母親份上。
只是。
許大茂的「善良」沒有得到回報。
相比自己的離婚醫院。
張寡婦的離婚意願好像比許大茂更為強烈。
她出院之後,便一直在叫嚷著讓許大茂去街道辦寫離婚申請。
許大茂本來還想著讓她餵幾天孩子,等自己的媽媽來了再和她離婚。
可她見對方叫囂得這麼厲害。
所以也就同意離婚了。
於是這天。
他先去軋鋼廠寫了申請,然後又拿著申請抱著許威和張寡婦來到了街道辦。
填寫了離婚申請。
街道辦的人本來還極力勸說二人。
讓他們不要離婚。
可是頂不過兩雙方的意願。
最後也只能給兩個人的申請書籤了字。
許大茂和張寡婦的婚姻,也算是走到了盡頭。
「張翠花,別說我許大茂不仗義,雖然現在我們離了婚,但是我還是可以把我的房子讓給你住!你呢,也可以隨時看到孩子!」
許大茂心裡算計得好。
看起來是在為張寡婦考慮,其實是想著讓張寡婦免費為自己看孩子而已。
畢竟現在他媽媽還沒從農村趕回來。
他一個大男人還真不好帶孩子。
沒想到的是。
張寡婦聽到許大茂這一句話之後,卻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說許大茂,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啊?現在是你必須從房子裡滾出去!」
「這棟房子,現在是我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房本上是老子的名字,怎麼成你的了?」
許大茂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張寡婦。
「我胡說?那你把你的房本拿出來唄,看看真偽!」
張寡婦越笑越是燦爛,笑聲讓許大茂直發毛。
「看就看!」
說著,許大茂便在屋子裡翻找了起來。
很快,就從箱底里找出來一張紙來。
他把那張紙小心翼翼的打開,定睛一看,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突然被擠爆了一般。
供應不了一點兒血液來。
因為。
那房本上面,明明白白的寫著。
房屋所有人,是張翠花。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女人,到底搞了什麼鬼東西?」許大茂的聲音顫抖著,雙眼一下子變得通紅。
在這一刻。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要那麼快,敢那麼快和自己離婚了!
原來!
她的依仗在這裡啊!!
「什麼我搞鬼!許大茂你忘了嗎?當初把房子換到這裡時,是你說為了我的安全感,把房子填到我的名下的啊!」
張寡婦解釋道。
「你放屁!」
許大茂已然怒不可遏,如果不是怕傷到懷裡的嬰兒,此刻的他,早就對著這個女人衝過去了。
「你這種水性楊花,到處勾搭男人的賤女人,我會把房子讓給你?是你瘋了還是我是傻逼?」
「從結果來看,好像是你傻逼!」
張寡婦冷冷一哼:「跟你一年也不虧吧,雖然生了一個孩子,但從我原來的小屋子,變成了現在的大房子,還是挺賺的!」
「許大茂,我可沒你那麼好心!現在我們婚已經離了,你趕緊收拾東西,離開我的家!」
「不然的話,我就要去叫保衛科的人,趕你走了!」
「就你這種女人?你連工人都不是,你還叫得動保衛科的人?」
許大茂咬著牙,旋即輕輕的把懷裡的嬰兒放在了床上。
張寡婦看著他的動作,不由得後退一步,來到了院子裡。
「我不行,總有人可以叫來保衛科的人!」
張寡婦站在陽光下,整個人就像在發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