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們做了什麼,關你什麼事?」
王二牛眉頭緊蹙,不停的打量著趙忠義。
「不關我的事嗎?」
趙忠義嘴角微微一挑:「那行吧,我這就去把我剛剛聽到的寫成舉報信,我相信上面很快就會派人來查的。」
說著,他就折返身體,朝門口走去。
不帶一點兒拖泥帶水。
「誒誒!」
王二牛見狀,立馬伸出手,一把抓住了趙忠義:「同志,你別,你別!」
「我別什麼?你說清楚啊。」
趙忠義停下來腳步,拉開了王二牛的手。
「還能別什麼,當然是別寫舉報信啊!」
王二牛咬了咬牙:「我說同志啊,你到底是誰啊?你知道這些,又是要幹嘛啊?」
「我就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而已,你們別推我有那麼強的戒備心!」
趙忠義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真的就直說這樣子?」
王二牛和李大嘴對視了一眼,滿眼懷疑的看著趙忠義。
「你們不相信的話,就不要攔著我去寫舉報信!」
「換個說話就是,擺在你們面前的,也就只有一條路可以選,那就是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人……」
王二牛咬了咬牙:「罷了,告訴你們也無妨,反正不是我們有意要害人的!」
說著。
王二牛就把前兩天做河豚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趙忠義。
李大嘴在旁邊佐證著。
證明王二牛的說法。
聽完了兩個廚子的話後。
趙忠義終於是明白了事情的整個過程。
也明白了小當對自己說的故事裡。
自己為什麼會感覺不對了。
賈張氏的死,有且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棒梗造下的孽!
離開了福利院後廚。
趙忠義心裡滿是唏噓。
「賈張氏啊賈張氏,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死的!估計你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被自己的親孫子毒死吧?」
「說起來,也真是報應了!」
「還有秦淮茹……你應該也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吧?」
「……」
再次來到賈張氏停放遺體的地方時。
這裡大門緊閉,一個人都沒有了。
賈張氏的遺體也被搬走了。
估計是被送去火化了。
看樣子。
那個福利院的女院長是竭盡全力不想這件事鬧大了。
當然。
趙忠義也沒有什麼興趣和這福利院過不去。
說起來。
這件事也確實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頂多也就是一個管理不當。
罪歸禍首,自然還得是那棒梗。
「棒梗,你做了這樣一件「偉大」的事情,怎麼的,你自己也得知道一點兒吧?」
趙忠義心中冷然,此刻在心裡已經做出了決定。
也別怪自己邪典。
沒辦法,對於棒梗這孩子。
他是打心眼討厭……
……
秦淮茹拉扯著三個孩子回來從火葬場回來已經是晚上了。
和周蓉商議過後。
賈張氏的殯葬又福利院出錢。
但是怎麼安葬,福利院就不管了。
所以秦淮茹只好把賈張氏的骨灰帶了回來。
安置了一個小型的靈堂。
準備過了頭三就去安葬。
靈堂布置好之後。
她便跪坐在靈堂前面,面色複雜的看著賈張氏的骨灰。
「媽,我給你多燒幾捲紙,逢年過節也都去看你,你到那邊去了後,就不要怪棒梗,棒梗還小,他也不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媽,你就好好上路,安息吧……」
「棒梗是你的乖孫啊,你不能找他的事兒,我會好好的把他養大成人的……」
「……」
是的。
秦淮茹也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她很想責怪福利院,以此來狠狠的敲詐他們一筆。
但是。
她又害怕到時候查出自己的兒子來。
最終,她也只敢和院長做出了那樣的交易。
算是讓賈張氏「死得其所」了。
接下來。
只需要保守這個秘密。
不讓棒梗知道,也就可以了……
……
棒梗似乎已經沒有那麼悲傷了。
賈張氏壞,對棒梗也是真的好。
但是棒梗白眼狼的屬性,是出了名的。
對於賈張氏,即便有那麼一點兒感恩之心,也被他拋之腦後了。
這不。
從福利院回來的第二天。
賈張氏屍骨未寒的時候,他就已經忘記了昨天自己是怎麼哭的一樣。
此刻的他。
真帶著小當和槐花,在院子裡玩耍。
不過。
說是帶著小當和槐花玩。
其實他是一個人在一邊,在院子東看看西望望。
尋覓著可以順走的東西。
看起來。
他唯一不會忘的。
就是賈張氏教給他的偷東西的技能。
而棒梗不知道的是。
他在看向院子各處的時候,院子也有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這個一雙眼睛。
屬於趙忠義。
昨天從福利院回來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找一個機會。
找棒梗獨處的機會。
現在。
好像正是時候。
當棒梗把罪惡之手伸向一個住戶掛著晾曬的豆角的時候。
趙忠義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冒了出來:「棒梗,你在做什麼?」
棒梗聽到這個聲音過後,身子猛的一抖,連忙伸回了他的手 ,回過頭看著朝他走來的趙忠義:「我……我什麼也沒幹啊……」
「什麼也沒幹?」
趙忠義稍微抬高了一點兒聲音:「你不是想偷王大媽這干豆角嗎?你以為我不知道?」
「我……我才沒有!」
棒梗死鴨子嘴硬:「我幹什麼,也不要你管!」
說著,棒梗對著趙忠義做了一個鬼臉,就想開溜。
不過。
他哪裡可能從趙忠義手裡溜走。
在棒梗開溜的一瞬間,趙忠義就伸手把他給攔了下來。
並且一把把他的衣領給捏得死死的:「我說棒梗,你奶奶都死了,怎麼還不學點好呢?你是想進少管所還是怎麼的?」
趙忠義是故意提起賈張氏的。
「我奶奶……」
果然。
一提起賈張氏,棒梗本來還憤憤的眼色,一下子就暗沉了下來。
見狀,趙忠義又繼續說道:「喲,看樣子你還知道你奶奶已經死了啊……」
「別說……別說……我不想聽……」棒梗聲音變得諾諾了起來。
「戳你痛處了啊?行吧,不說也行!」
趙忠義嘴角一挑,鬆開了棒梗:「棒梗,你偷王大媽的豆角,是不是因為餓了啊?」
「我……嗯……」
棒梗抿著嘴巴,點了點頭。
「那你也不能拿別人家的東西啊。」
趙忠義義正辭嚴的指責道:「你到叔叔家來,叔叔請你喝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