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王媒婆給三大媽帶來了准信,於家同意了這門親事,這周末雙方親家會個面,就可以開介紹信領證了。
這年頭結婚沒有那麼複雜,速度非常的快,也沒人說先處著這樣的話,那叫耍流氓。
星期五的晚上,閻解放回了四合院,給閻解成帶了一塊臘肉,大概2斤左右,還有十個雞蛋,一隻熏兔。明確告訴他了,熏兔是自己這個弟弟送他的新婚賀禮。
閻解成也沒說吃虧占便宜的話,現在鴿子市根本買不到肉,別說五塊錢一斤,就是十塊錢你都買不到,沒有貨。
周末會親家,周一就領證,快的不得了,等周一晚上閻解放再回四合院的時候,閻解成已經把於莉帶回家了,同時還有一張跟獎狀一樣的結婚證。
也是這時於莉才知道,閻解放不住在家裡,目前這個新媳婦對閻家還是挺滿意的,以後就不知道嘍。
日子依舊艱難,閻解放又恢復了往日的作息。
這天,閻解放放學剛到軋鋼廠,李英豪就對閻解放說道:「還記得上次你抓的那個敵特嗎?」
閻解放愣了一下,師父啊,你要是不說我還真忘了,「記得,怎麼師父?他死了?」
「那倒沒有,那個案子結了,人雖是你抓的,但你還小,為了你的安全,明面上的功勞就不給你了,這個勳章給你,這是你應得的,還有就是局裡打算給你一些物質獎勵,你可以大膽的要。」
李英豪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一個小盒子,裡面有一枚勳章,李英豪親自給閻解放戴在了胸前。
「行了,戴著美一下就摘下來吧,放好了,你想想要啥獎勵?」李英豪也很高興,小徒弟得了勳章比他自己得了都高興。
「要啥都行?」閻解放問道,還大膽的要,他膽子可大了,就怕嚇著師父。
「但也別過分,三轉一響里要一個吧,自行車怎麼樣,對外可以說我給你的?」李英豪心疼閻解放每天這麼來回跑,於是建議道。
閻解放心裡想著:不怎麼樣,師父啊,你還是不了解我爹啊,那自行車我要是騎回去,用不了多久就變成我爹的了,再說了,我每天來回跑還能鍛鍊速度呢。
「算了吧,我想要個縫紉機,自行車等我考上中專我自己買吧,到時候就說師父給的。」閻解放說道。
要知道現在國家為了刺激消費,自行車的價格貴的離譜,650塊一輛,他又不喜歡騎自行車,後世滿大街都是自行車,騎久了還屁股疼,還不如跑著呢。
還不如要個縫紉機,到時候三大媽做衣服了就不用那麼費勁了,閻解放長的快,現在都170了,在這個年代差不多是成人的身高了。
整天訓練衣服也壞的快,縫紉機就挺好,還可以接點零活,賺點小錢。
「行吧,你想好了就行,那我跟他們說一聲,到時候把票給你,你去提貨就行了。」李英豪也沒糾結,在他眼裡,勳章比東西重要多了。
閻解放也沒糾結,他現在啥都有,只不過想低調一點。
兩天後,李英豪把縫紉機的票給了閻解放,直接拿票去百貨大樓提貨就行。
中午紅星小學
閻埠貴和閻解放又在倉庫里吃飯,也不知道閻埠貴怎麼跟那兩個小的說的,反正閻解放最近一次也沒碰到他倆。
「爹,跟你說個事。」閻解放打算跟閻埠貴說實話,畢竟需要他打掩護呢。
「啥事?你不會又惹事了吧?」閻埠貴盯著閻解放問道。
閻解放翻了一個大白眼兒,「我是那種不省心的人嗎?」
「你是!」
「行了,給你看看這個。」閻解放把手伸進挎包里,把那枚勳章給拿了出來,遞給了閻埠貴。
「這是勳章?你師父的?」閻埠貴挺納悶的,你拿你師父勳章幹啥?為了給我看看,讓我羨慕?
「什麼我師父的,這是我的。」
「放屁,你怎麼會有這個?」閻埠貴生氣了,他以為閻解放偷了師父的勳章。
閻解放把那天抓敵特的事跟閻埠貴說了,最後說道:「事兒呢就是這麼個事兒,怕你們擔心沒敢說,為了咱們家的安全,怕敵特報復,這明面上的功勞也沒有我的,所以給了我一枚勳章,還獎勵了一台縫紉機。
我要說的就是這縫紉機的事,這是票,直接提貨就行了,這不是讓你給我打個掩護嗎?就說這縫紉機是你買的,你要是不怕被敵特報復,也可以說實話,你看呢?」
「我看你個大頭鬼!」閻埠貴一巴掌拍在了閻解放的肩膀上,真的很生氣啊。
「你個小混蛋,你是不是活夠了,那種事你都敢往上湊,你是不是想讓我和你娘白髮人送黑髮人?啊?你就不想想我們?你要是光榮了怎麼辦?」
閻埠貴是一陣陣的後怕啊,這孩子太莽了,那可是敵特,有槍的,哦,他兒子也有,還特麼開槍了。
這件事超出了閻埠貴的認知,他一直以為孩子混蛋點就混蛋點吧,好歹有分寸,可現在一看,有分寸個屁,這他麼就是個不要命的主兒啊,這個混蛋玩意兒!
閻埠貴此時都有不讓兒子學武的想法了,這可是他最有出息的兒子了,能考中專當幹部的兒子啊,萬一要是沒了,以後他指望誰啊?
「那我就看著他跑了?敵特都該死,打擊敵人,人人有責,再說了,我這不是沒事嗎?」閻解放無所謂的說著,他不會打沒把握的仗。
「老二,以後不許這麼魯莽了,聽見沒有!」閻埠貴嚴肅的很。
「知道了,以後我會小心的,碰到這種事,我撒腿就跑,行了吧?」閻解放說道。
心裡想著:撒腿就往敵特那跑,然後弄死他。
「這還差不多,縫紉機的事,我會處理好的。」
閻埠貴這頓飯吃的沒滋拉味的,雖然這小子答應了,誰知道下次他會不會還這麼幹呢?
周末的時候,閻埠貴和閻解放一起,把縫紉機給帶回來四合院,瞬間在四合院掀起了驚濤駭浪,這閻老摳轉性了嗎?不是說窮的都要當褲子了嗎?還有錢買縫紉機?
現在的奢侈品不要票,但價格是原來的幾倍啊,難不成閻老摳發財了?大院裡都是這樣的想法。
三大媽撫摸著縫紉機,嘴角咧到了耳朵根,真好啊,她楊瑞華還有這麼富裕的一天呢?
閻埠貴看著三大媽撫摸著縫紉機,就覺得眼疼:這個傻娘們兒呦,那個縫紉機可是你兒子用命換來的,你高興個屁啊,萬一你兒子光榮了,就是給你一百台縫紉機都沒用了。
於莉也高興,她才剛結婚,家裡有個大件,回娘家也能挺起腰杆子。
到了晚上,屋裡就剩閻埠貴兩口子了,閻埠貴才開口跟一直興奮的三大媽說:
「那個縫紉機是老二買的,你知道就行了,別跟別人瞎說,老二的錢是怎麼來的,你也能猜到,別因為顯擺,把兒子給送進去,知道了嗎?」
「啥,老二買的?「三大媽是真的驚住了,她聽當家的跟院裡人說,現在的大件不要票了,就買了一台回來,還能接點零工做做,她也就信了,沒想到啊,這是兒子孝順他的。
也是,就當家的那摳搜的樣,也不是能買這個的人,他捨得嗎?還是自己兒子知道心疼自己的啊。
「我知道了,我又不傻,我就跟他們說是你買的,把粉兒都擦你臉上,你就偷著樂吧,唉,我那個傻兒子呦,錢沒少花,粉兒也擦不上,全便宜你了,多虧啊。」三大媽興奮的情緒立馬下去不少。
閻埠貴沒說話,在心裡想著:你兒子還真就一分錢都沒花,人家是用命換的,還不如花錢買呢,是挺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