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一看三大媽如此神秘,忙問:「誰呀?」
「何大清!他今天回來了,不過沒回院裡,就在門口打了一個轉,就走了,戴著一個馬虎帽(只露著眼睛的那種),但我肯定不會認錯的,那大眼袋可不是別人會有的,而且今天晚上傻柱也沒在家。」三大媽把自己知道的事跟閻埠貴說了。
「何大清回來了?還沒進院?看來是這個院裡有他不想見的人啊,是誰呢?」閻埠貴聽完三大媽的話,就開始在腦子裡琢磨。
「管他是誰呢?反正跟咱們沒關係。」三大媽說道。
「也對,跟咱們沒關係,不過啊,咱們這院裡怕是要熱鬧嘍。」閻埠貴意味深長的說道。
「啥意思?你是說這何大清想回來了?」三大媽一邊鋪炕一邊問道。
「不一定是想回來,但肯定有事兒,還是跟院裡有關的事兒。看著吧,用不了兩天,這院裡就得熱鬧起來,你啥也別說,咱們吶看熱鬧就行。」閻埠貴搖頭晃腦的說道。
「行,聽你的,咱們就只看熱鬧。」三大媽點點頭說道。
「行了,睡覺吧。」閻埠貴說完就脫鞋上炕了。
躺到被窩裡的閻埠貴一直在琢磨何大清回來的事,當初何大清走的時候,他就覺得事有蹊蹺,怎麼可能說走就走呢,孩子都不要了,房子也不要了,這裡面要是沒事兒,他才不信呢?怕是跟後院的那位老太太有關係。
這老太太看上傻柱想讓他給自己養老的事,閻埠貴看的很明白,但是她又離不開易中海,畢竟一大媽是可以伺候她的,傻柱可沒這份細心,但傻柱手藝好啊,能吃點好的。
這不就讓人給算計了嗎?要是傻柱懂點事兒,嘴別那麼臭,沒準還會提醒一下他,可那就是個混不吝的玩意兒,還瞧不起自己,哼!才不提醒他呢,提醒他也沒好處,就讓他被算計吧,誰讓他沒腦子呢。
老太太的確是好算計,可惜啊,易中海看不上傻柱,這傻柱太莽撞,又不聽話,真比不上賈東旭,可賈東旭有那麼一個娘,也夠易中海頭疼的,這世間的事哪有那麼十全十美的。
這次何大清回來不是因為老太太,就是因為易中海,跑不出他們倆,一個比一個心眼子多,何大清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傻柱讓易中海給忽悠傻了,但何大清可是清醒的,這院裡啊,有的熱鬧嘍。
老閻同志想著想著就睡著了,此時火車站旁邊的鐵路招待所里,何大清正跟自己的傻兒子怒目而視呢。
何大清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傻兒子居然能傻到這個地步,讓人算計的死死的,還特麼覺得人家是為了他好,這真是自己的兒子嗎?
「傻柱,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恨我,但我敢拍著胸脯說一句,我沒虧待過你們兄妹。
我當初走的時候是迫不得已,我如果不走咱們家就可能遭殃,但我給你留了工作,按月給你們寄錢,我想問問你,我這個爹哪點對不住你。」
何大清說到最後,眼眶都紅了,自己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換來的就是眾叛親離,他圖啥呢?
傻柱一聽他爹的話,心裡也不好受,傻柱是渴望親情的,他恨何大清不假,但想何大清也是真,他只是不相信易中海會騙他。
「你說你給我留了工作?我在軋鋼廠的工作是一大爺給我找的,你說你寄錢了,可我一分錢都沒見著。
你知不知道我那兩年過的啥日子,我特麼天天扛大包撿垃圾,就這,還吃不了一頓飽飯,要不是老太太和一大爺,我早就餓死了。」
傻柱說著說著也紅了眼眶,他是真的吃了不少苦,那時他才16歲,就是個半大孩子呢,卻偏偏扛起了家庭重任,還要養活妹妹,真的很不容易。
「哎呦,我的傻兒子喂,你讓人算計了你懂不懂?你不信是不?你看看這個,再看看這個,我是你爹,我能讓你們兄妹餓死嗎?我又不傻。」
何大清說著掏出了一紙證明,還有這些年寄錢的存根,一樣樣的給傻柱看。
一紙證明是吳主任親手寫的,何大清今天回來就去找了他,吳主任也發覺自己做錯了事,沒有調查就信了易中海,所以很痛快就寫了這份證明,至於這說的是真是假,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證明上清清楚楚的寫著,何大清走的時候交代吳主任,把工作留給了傻柱,讓他接替自己的工作,但因為易中海說傻柱不想來軋鋼廠,想繼續跟著師父在峨嵋酒家,放棄了軋鋼廠的工作,因此才沒有給傻柱工位,下方還有簽名和手印。
寄錢的存根最早是51年3月份,最晚的是上個月的。開始5塊,後來15塊,過年還會多寄10塊,每個月一張,這九年來的存根都有。
傻柱看完人都傻了,「這…這…爹啊,我真的沒看到錢啊,一分錢都沒看到,要是看到了,我怎麼可能會去扛大包撿垃圾呢。」
傻柱都哭了,這特麼到底咋回事啊,明明自己可以活的很好的,卻偏偏吃了那麼多苦,委屈啊!
「傻兒子喂,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先別哭,把這些年發生的事兒,樁樁件件的都給我說明白,尤其是後院的老太太和中院的易中海,說完了我再告訴你怎麼回事。」
何大清心裡是滿滿的怒火,拼命的壓著,還得安慰自己的傻兒子。
傻柱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也不哭了,擦了擦眼淚,開始說這些年發生的事兒,爺倆一個說,一個偶爾問一句,沒有了劍拔弩張,氣氛很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