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沒見到閻埠貴,閻解放直接回了家,閻埠貴此時正坐在桌子旁抽菸呢,聽見門口的動靜,就點著了油燈,看見閻解放手裡拎著的東西,趕緊起身把東西接過來。
進了屋先把布掏出來,給了三大媽,「娘,這布給全家一人做身新衣服,剩下的布,您留著做鞋面。」
「這麼多布?」三大媽詫異的問道,這年頭家家都缺布,一家子一年都不見得攢一件衣服。
「對,3丈布,應該夠一人做一身了吧?」閻解放說道。
「哎喲,我那傻兒子喂,你看誰家是一家子都做新衣服的?那不是招人眼嗎?」三大媽都無語了,看著閻解放就像看個傻子。
「別人我不管,反正我要穿新衣服,我這件除了補丁都看不到原來啥樣了,我還沒穿過新衣服呢?」
原主是真的沒有新衣服,所有的衣服都是老大閻解成穿過的,也不光他家這樣,家家都這樣,老大穿新,老二穿舊,老三穿著破布頭,沒辦法窮啊。
「給老二做一身吧,他也大了,再有半年都初中畢業了,萬一要是考不上,找工作也體面些,再說了布也是老二拿回來的,不給他做也說不過去,其他人的就先不做了,他們要是有意見憋著。」
這時閻埠貴說話了,他怕老伴兒再把老二給惹火了,老二現在長反骨了,不像以前那麼聽話了,唉,孩子長大了就不好管了。
閻埠貴說完又繼續坐在那抽菸,看的閻解放有點納悶,問道:「爹,不去鎖門嗎?」
閻埠貴看了閻解放一眼,說道:「等會兒再去,院裡又出去四個,等他們回來我再去鎖上。」
閻解放明白了,這是又有人去鴿子市了啊,要說他老爹這活兒也確實不好干,大半夜的還得守著門,雖說一個院裡住著,但不給點東西,誰大半夜的給你留門啊。
當然了他老爹也確實好打發,兩根煙,一把米的就給打發了,要是換成閻解放他肯定不干,大半夜的在被窩睡覺不香嗎?凍的嘚呵的,值得麼?
閻解放知道原因後,就回了自己屋裡,以後這樣的事情怕是經常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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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繼續整理空間,現在農作物已經成熟,可以收割了,他要先弄裝糧食的東西。
閻解放在空間裡用荊條編了很多一人多高的大囤,實在是沒那麼多麻袋,好在都是用意念控制,要不他得累死,就這樣都編完了,他也累夠嗆,都感覺快虛脫了,喝了杯靈泉水,才緩過來。
看著自己的成果,心裡高興啊,把空間的糧食蔬菜能收的都收了,沒有成熟的就只有後面種的那些花生大豆還有瓜果啥的,都移栽到一起,以後這塊地就種瓜果了。
看著倉庫里的那些糧食,心裡滿滿的成就感,總算是有生活保障了。
這次規劃了一下黑土地,一共十畝地,瓜果占了一畝,又種了兩畝玉米,一畝小麥,一畝水稻,一畝穀子,一畝土豆,一畝紅薯,半畝白菜,半畝蘿蔔,一畝地種各種蔬菜,撒上靈泉水,就坐等收穫了。
忙活了半晚上的閻解放,累並快樂著,在空間裡用大鍋撈了滿滿一木盆米飯,又燉了一大鍋野雞肉,吃了兩大碗才停下。
剩下的放到倉庫里保鮮,洗澡洗衣服,收拾完了天也快亮了。
今天給小老弟準備是兩塊雞肉,小老妹也得有啊,想想家裡的其他人, 還是再等等吧,這玩意兒除非直接拿熟的,不然只要一開火,滿院子都是肉味。
老爹天天說自己27塊5,除了摳以外,怕是還有低調吧,畢竟是小業主,是有家底子的,這年頭想活的好,沒有實力,就只能苟著。
三天後閻解放把做好的餌料給了閻埠貴一小把,差不多一兩的量。
「爹,這是我做的餌料,快把你那個蚯蚓干收起來吧。」
閻解放說完就出門了,今天他要去紡織廠,王先民那邊的關係也不能斷。
到了紡織廠門口,跟保衛員說找王先民,就在紡織廠門口等著了。
「楊小同志你來了。」王先民一聽說有個半大孩子找自己,就猜到是閻解放了,他現在已經是小組長了,正是最高興的時候,但任務也重了,所以一點人脈都損失不起。
「王叔,看你這紅光滿面的,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閻解放看到王先民,笑著說道。
「沒有沒有,都是領導提拔,當了個小組長。」王先民一邊回答著,倆人就往旁邊的小樹林走去。
「王叔,我有個朋友昨天來信兒說,他們村子圍獵打了一頭野豬,你要不要?」
閻解放的空間裡還有十頭殺好的大野豬,他又不喜歡吃這個,還不如換出去呢,家豬再過幾天也能長成了,那個才叫香呢。
「大侄子,你說真的?沒騙叔。」王先民覺得自己被一個香噴噴的大餡餅給砸暈了,急忙確認道。
得,這關係,一下子從小同志變成了大侄子,就是這麼絲滑。
「您放心,我怎麼可能蒙您呢,有400斤?」閻解放說的無比認真。
「你小子,年紀不大,倒是挺老練的,我兒子要是有你一半兒機靈,我就不愁了,這次的野豬叔2塊5一斤收你的,按鴿子市的價格。」王先民感慨的說著。
王先民可不信什麼「我朋友」這樣的話,這小子明顯是有門路的,王先民可不管他是怎麼來的,這年頭要是啥都問明白,那就得餓死。
「成,那就今天晚上10點,還在這見面,這次我要兩匹瑕疵布,剩下的要錢票。」閻解放說完,就揮揮手離開了。
王先民看著閻解放的背影,心裡想著:這個小狐狸,現在就有這魄力,長大了還
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