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讓我看看先。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竇直善大手接過,先放在手掌心裡掂量了一下,接著閉上眼睛摩挲了一會兒,然後放在鼻子面前聞了聞,最後放在眼前仔細的端詳了起來,不禁皺了皺眉頭,「老婆子,你把燈打開一下。」
「誒。」
竇直善又拿到燈光底下仔細的照看了起來。
「伯父,您看出什麼名堂出來了沒有?」三藏微笑著問道。
「嗯……這塊木頭有些古怪,像柚木又不是柚木,像紅木卻又不是紅木,沒有味道,密度又很大,質地堅硬,應該也很耐久,不是國內產的吧?」竇直善說完就把小木塊輕輕地放在三藏面前。
「伯父好眼力啊,沒錯,它叫羅得西亞紅柚木,產自非州南部的津國,我想問問這種木頭能不能用來凋刻?」三藏說完又把小木塊推到竇直善面前。
「嗯,這種木頭硬是硬了一點,但是拿來凋刻倒沒什麼問題,你想用它來凋什麼?」竇直善拿起面前的小木塊重新觀察了一下,肯定的說道。
「您老覺得做成佛像和佛龕怎麼樣?」三藏遲疑了一下,隱藏了自己最真實的目的。
「啥?佛像?佛龕?!你這……你這簡直是亂彈琴!這麼好的木頭,看樣子應該也很貴重,也不容易得到吧,
你就用來造這些個東西,實在是……實在是……」竇直善聽了氣得差點想罵娘,想想又忍住了,「再說這種東西國內應該也不好賣吧?」
「沒錯,不在國內賣,我準備賣到東倭去,所以就很考驗你們這些大師傅的凋工了,如果做的精美和藝術品一樣,
到時候價格就隨便咱們怎麼喊了,只收美金,不要日元。」三藏微笑的說道,和盤托出了自己計劃的一半。
「噝,這能行嗎?」竇直善聽到能賺美金,就不再反對了,他上班的硬木家具廠每年都有出口創匯的任務,對美金也不陌生,只是將信將疑的看著三藏。
「肯定能行,東倭有一半多人口信佛教,家家戶戶都有供奉佛龕的習慣,咱們的佛像佛龕用料上乘,
只要凋得精美,再和當地的名山大寺合作,請裡面的大德開個光什麼的,到時候肯定好賣。」三藏已經想好了營銷策略。
「嗯,你這到是個好主意,怕就怕東倭人出不起價錢啊,凋佛像是個精細活,我估摸著你的這種木料也很難凋,一個熟手一個月可能凋不了幾個,
如果到時候價錢賣得太低的話就不太划算了。」竇直善一臉憂慮的說道,他套用的是舊社會鄉下老太太的做法,以為花個幾塊錢就能從廟裡請個佛像回家供著。
「哈哈,您老太小看東倭人了,他們現在的年平均收入大概有300萬日元之多,也就是1萬三千美金,在這上面花個百八十的美金根本就不在話下。」三藏這是真接減少了一個零說的,怕把真話說出來直接嚇到竇直善。
「嗯,聽你這麼一說,這個生意好像有的做啊。」竇直善說完摸了摸自己下巴的短茬。
「那當然了,如果是您老凋刻的那種像藝術品的,低於一千美金咱們都不賣。」三藏邊說邊比劃了一根食指。
「哈哈,太誇張了,太誇張了,我凋刻的東西到時候能賣個三四百美金就心滿意足了。」竇直善聽了心中大樂,對這個馬屁頗為受用。
「什麼三四百美金?喲,家裡來貴客了。」這時候房門突然被一個長相敦厚樸實的年輕小伙推開了,他一眼就看見了衣著華貴、儀表非凡的三藏。
「這個時候你不上班跑回家來幹什麼?」竇母見是自己的小兒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倒是想上班,可那也得有活幹才行啊。」年輕人自顧自的去拿茶杯倒水喝,很有分寸,沒來打擾三藏。
「硬木家具廠又沒活了?」竇直善聽了直皺眉頭。
「有也跟我們這些臨時工的關係不大,現在做的都是出口的大活,要求嚴格的很,怎麼可能讓我們這些臨時工上手?我哥在那兒呢。」年輕人喝了一大口茶,無力吐槽道。
「唉,你這還真不是個事啊,我過兩天去找找你們廠長,幫你說說看,你的凋刻技術這麼好,應該給你安排點正事干啊,哪能老是鋸木頭啊?」竇直善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你吶,甭去,去了也沒用,現在硬木家具廠打主力的還是你們這些返聘的大師傅,廠長就只信任你們這幫人。我哥雖說頂了您的班,
是個正式工吧,凋刻技術比我的還好,可也只能打個下手,現在出口是重中之重,出了問題誰都負不了這個責,我們廠長是不會胡亂去冒險的。」年輕人搖了搖頭。
「那你也不能老是提前下班啊,萬一被廠里發現了,把你開除了咋辦?」竇母使勁的拍了拍兒子的胳膊。
「開除就開除,我還不想幹了呢,再說了,現在廠里的臨時工都這個樣子,又不止我一個。」年輕人故意躲了躲,雖然打得不痛,有外人在場也得要面子不是。
「不對呀,你平時下班不都是和小敏粘乎在一起的嗎?今天怎麼一個人回來了?」竇母疑惑的問道。
「吹了。」年輕人滿不在乎的說道。
「什麼?又吹了,你是想氣死我呀?這一年多你都相了多少個對像啊?你也不看看你的條件,要房子沒房子,要工作沒工作,人小敏要長相有長相,要工作有工作,
這麼好的姑娘能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啊,你怎麼就敢吹了,我打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竇母隨手從條桌上拿了根雞毛撣子使勁往兒子身上抽。
「小敏小敏,你就知道小敏,她早就知道我姐夫在港城發了大財,就攛掇我帶著她去港城發展,我就一直納悶她怎麼就看上我了呢?這一下就原形畢露了吧。」年輕人站著也不躲,一五一十的說出了真相。
「你說的都是真的?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竇母停止了抽打,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騙你幹嘛,就昨天下午,她親口和我說的。」年輕人連忙伸出手指頭賭咒發誓。
「我信,我一直覺得這個小敏有問題,即使咱兒子將來娶了她,一輩子也得被她吃的死死地。」竇直善開口說話了。
「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娶哪樣的啊?」竇母嘆了一口氣,把手中的雞毛撣子插好。
「媽,她們是都不好嘛,我就想娶一個看著順眼的,心腸好的,能夠孝敬二老的好老婆,可不能像大嫂那樣的。」年輕人扶著他母親溫和的說道。
「我知道你有孝心,可總這麼單著也不是個事啊,你今天都快34歲了,還沒個正式工作,真叫人頭痛啊。」竇母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現在也想清楚了,男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什麼好工作都是次要的,現在你只要能賺到錢,你就是個大爺,我這就不找您二老來商量了嗎?」年輕人侃侃而談。
「商量,商量什麼?又想打你姐這筆錢的主意,想都別想,你姐說了,你們兄弟倆都不是做生意的材料,遲早會被人騙光,這兩萬塊港幣是咱們家壓箱保本的錢,
我正找人物色房子,到時候你和你大哥一人半,剩下的錢再給你娶個媳婦,你就老老實實的給我上班。」竇直善一拍桌子,瞪著小兒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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