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收藏界「冤大頭」

  張朵朵連忙止住笑聲,「團長,黃總是咱們燕都人沒錯,可也不是什麼窮人,有錢的很!」

  「哦?!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聽我弟弟說的,黃總這個人您可能也都聽說過,他上過咱們燕都日報。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聽說過?上過燕都日報,誰呀?我還是想不起呀。」

  「燕都外經貿大學圖書館的副館長,給學校捐了50萬美金的人,您想起來了嗎?」

  「哦?是他啊!確實不差錢,不過這個消息準確嗎?」朱文可不是張朵朵這種生活小白,

  知道50萬美金的份量,也知道人家能捐50萬美金,手裡攥著的錢指不定會更多啊。

  「絕對準確,我弟弟就認識他,今天就是坐他的小轎車來棉紡廠辦案子的。」

  「這麼說你弟弟跟他很熟?」朱文聽了眼前一亮。

  「也不是太熟,也就是這兩天辦一件案子有點交集。」張朵朵雖然是個傻白甜,可也沒傻到家,可不會把弟弟告訴自己的絕密信息和團長共享。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朱文一個字都不信,能走到她這個位置的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過她也不會傻到說出來。

  「朵朵,咱們歌舞團我最看重的人就是你了,平時大姐我是如何對待你的你也能感覺的到,

  這一次大姐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其實這也算是幫咱們整個歌舞團的忙。」

  朱文徹底放下團長的架子,張朵朵哪裡招架的住,想了又想,還是搖了搖頭,

  「團長,我到是很想幫您這個忙,但是我和黃總也不熟悉啊,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人家還出手救了我。」

  「嗯……這樣,我明天給你放一天的假,你買點東西上黃總家裡去,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聊天的時候找機會邀請他來咱們歌舞團看表演。剩下的事情我再來想辦法。」朱文點點頭,是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還真是有點難為張朵朵。

  「就這些?」

  「嗯!就這些。」

  「行!這些事情我能幹,我本來就有登門感謝黃總的想法,如果到時候我邀請他,他不願意來咱們歌舞團怎麼辦?」

  「你先試著邀請一下,如果他不來就回來告訴我,到時候我再想別的辦法。」朱文也無計可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朵朵,這個事情還請你保密,不要在團里亂說。」

  「明白。」

  「行,你休息去吧,下午還要繼續參觀,我先走了。」

  「誒!團長您慢走。」

  三藏出了劉廠長辦公室就婉拒了他的相送,慢悠悠的踱著步子,走到轎車邊上發現張棵棵也剛好到了。

  「小張,你來的正好,我們回去吧,外面太熱了。」

  「誒!」

  三藏開著小轎車出了棉紡廠,一眼瞥見張棵棵欲言又止的樣子,「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唄!」

  「三叔,您認識我姐嗎?」

  「你姐?叫什麼名字啊?」

  「張朵朵,您認識嗎?」

  「她是你姐啊,應該算是認識吧!怎麼了?」

  「沒什麼,你們認識多久了?」

  「也沒多久啊,今天上午才認識的。」

  「嗯……」張棵棵今天看自己姐姐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表現還以為三藏對她始亂終棄了呢,原來是虛驚一場。

  「怎麼了?」

  「沒什麼。」

  「哦,對了,你回治安所的時候順便告訴一下賈梗,今天晚上七點鐘我請你們幾個昨晚上給我幫忙的朋友到豐澤園去吃頓飯,到時候我就直接開車過去了。」

  「誒!」張棵棵聽了大喜,豐澤園的大名他是知道的,不過他一次也沒去過。

  三藏把張棵棵放到治安所門口,就開車回到了家,把小車靠院牆停好,剛走進大院門口。

  鄭鐵石就看見他了,從門房裡走了出來,「東家,剛才有兩個人找您。」

  「誰呀?以前來過我這兒嗎?」

  「有一個曾經來過我們這兒搬過攝像機。」

  「哦,原來是他啊!那他們人呢?」

  「我想家裡都是女眷和孩子,就沒讓他們進去,他們說等一會兒還會過來。」

  「好,乾的不錯。我看這幾天趁我還在家,你抓緊時間回老家把你兒子接過來。」

  「誒,謝謝東家!」

  三藏回到會客廳倒了一杯茶,打開了空調,剛坐下涼快了一會兒,鄭鐵石就領著兩個人進來了。

  「三爺!您好!」

  「噢,是季兄弟啊!有一段時間沒見了,來來來,坐下說,還有這位兄弟,也請坐。我給你們倒杯茶吧。」

  「謝謝三爺!」季成佛接過三藏遞過來茶杯。

  「怎麼樣?楊導還好嗎?《西遊記》拍的還順利嗎?」

  「挺好的!楊導您大概也聽說過,對藝術挺執著的,追求精益求精的效果,慢慢的拍唄!」

  「嗯,確實。怎麼?現在劇組遇到什麼麻煩了?」

  「那到沒有,怎麼說呢?我們今天來不是為了劇組的事,是個人的私事。」

  「哦,說說看。」

  「我聽說您現在在收字畫,尤其喜歡收藏黃賓洪先生的畫。」

  「那到是不假,你也聽說了,我呢對字畫什麼的也沒什麼研究,只是附庸風雅罷了。」

  沒錯,三藏現在是燕都字畫收藏界有名的「冤大頭」,只要東西是好的,是真的,他給出的價格一般比業界平均價格高出兩到三倍。

  三藏在博物館有六名鐵桿師傅,也不怕別人蒙他。

  他現在有點無奈,他手中持有的國幣有點花不出去,又沒辦法保值,只好用來投資字畫了。

  因為這時候的字畫實在是太便宜了,都是地攤價,也是一座無比巨大的金礦。

  直到77年的時候,王雪濤的畫12元一平尺,李可染是15元,陸儼少8元。

  到了80年,承天門前的國家博物館的「外賓服務部」,吳作人的潤格是5元一平尺,李可染8元,劉炳森6毛、8毛錢。

  黃賓虹先生更尷尬,活著的時候收藏家嫌畫髒,黑乎乎的,送都送不出去,到51年、52年的時候才漲到一元錢一張。

  等到81年的時候,三藏在港城淘到了第一桶金,他直接就跑到外賓服務部花了10萬美金,

  買下了裡面全部的9000多副畫作,包括齊白石、張大千、李可染、吳作人、蔣兆和等人的作品,「誰的都有」。

  「天與弗取,反受其咎;時至不行,反受其殃。」

  這麼大的漏都不撿,真的會挨雷劈,他不撿,別人也會花20多萬港幣去撿,

  他給出的10萬美金可比這20多萬港幣貴了2倍都不止,這都算是為了「創匯大業」做貢獻。

  他現也沒什麼時間上門去收,直接祭出「千金買馬骨」的絕招,等人送上門,他現在也算是收藏界的國幣玩家,一百塊以下的,他都懶的還價。

  「三爺,我這位朋友就有一副黃賓洪先生的畫,您給掌掌眼。」季成佛說完就要他的朋友把畫遞三藏。

  三藏點點頭,接了過來,別人的畫不好說,他現在對於黃賓虹先生的畫也有算點研究了,打眼了也不怕,百八十塊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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