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棵棵,剛才和劉廠長並肩一起走的人你認識啊,我剛才看見他和你打招呼了。Google搜索」
張朵朵一臉的不解,自己弟弟什麼時候認識港城的大人物了。
「認識啊,我今天來棉紡廠就是搭他的小轎車來的。」
「啥?他還有小轎車?」
「你這話說的,他一個大老闆有輛小轎車有什麼好奇怪的?」
「也是,不過你什麼時候認識港城的大老闆?我怎麼不知道?」
「啥?啥港城大老闆?你說三叔啊!呵呵, 姐你可真逗。」張棵棵對自己姐姐實在是無語。
「他不是港城人?還有,你叫他什麼?三叔?!他……他有那麼老嗎?」張朵朵感覺內心有點崩潰。
「當然不是啦,他就是咱燕都人,真名叫黃三藏,道上的人都稱呼他三爺,
我們這一行當然不能這麼喊他啦, 都喊他三叔。年齡也不是很大啊,三十多歲不會超過四十。」
「噢,還好, 還好!」張朵朵崩潰的心情又好了點。
「什麼還好?你打聽他幹嘛?」
「不幹嘛!對了,你和他很熟嗎?怎麼知道的這麼多?」
「也不是很熟,這幾天碰到一起案子,才開始有接觸。他是我一個同事的小姨父,這都是聽我的同事顯擺聽來的。」
「哦,這麼說他已經結婚成家了?」
「那當然了!他條件這麼好,這個年紀怎麼可能不成家?」
「也是,唉!那你知道他是具體幹什麼的嗎?我感覺棉紡廠的劉廠長都有求於他。」
「我到現在也搞懵了,以前只知道他是燕都外經貿大學圖書館的副館長,
給學校捐了50萬美金買教材資料什麼的,還上過燕都日報,你應該也聽說過。嘖嘖,這是真不把錢當錢吶!」
「原來是他啊!50萬美金很多嗎?」
「我的親姐啊,拜託你每天除了跳舞還是要拿點時間來關心一下世事的,
50萬美金吶,到銀行里都能換100萬國幣,私下裡到鴿子市都能換300多萬國幣, 你說多不多?」最後這句話是張棵棵壓著聲音說的。
「嚯, 這麼多錢啊,他還真是大方,說捐就捐吶。」張朵朵聽了欣賞不已。
「你以為就這些,今天他開的是嶄新的小轎車,我已經找認識的問過了,全部弄好40萬國幣都打不住。」
「開這麼貴的車,這也太奢侈了吧!」
「這也不叫奢侈,叫排面,你不懂。還有,你知道他住嗎?」
「住哪?」
「京兆北大街31號,二進的大合院,隔壁就是皇城,占地600多平米,大小有40多間房子。
我們私下裡都認為他是燕都首富,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錢?」
「好傢夥,那他那什麼貿易公司的副總經理是怎麼一回事?」
「不太清楚,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我估摸著這就是他賺錢的秘密了。」
「嗯, 那你知道他的為人怎麼樣嗎?」
「豪爽大方, 仗義疏財,氣度恢宏,是個一等一的人物。」
「嗯,我知道了。」
「我說姐,你怎麼了?怎麼盡問些這麼私人的問題?」
「沒什麼,你吃飯去吧!我先回去休息了,下午還有參觀活動。」張朵朵擺了擺手,步履輕盈的走了。
三藏自是不知道張朵朵姐弟倆的對話,一路跟著劉廠長來到他的辦公室。
「黃總,請坐!我給您泡杯茶,棉紡廠禁菸,我也沒有吸菸的習慣,就不給您煙抽了。」
「哈哈,那正好!我也不抽菸。劉廠長,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您有什麼事情請說吧!」
「來,你先喝杯茶。哈哈,果然還是瞞不過您的眼睛。
現在國家正在逐步推行價格雙軌制,我們棉紡廠也有了一點點自主權,也可以搞一點計劃外的東西,以議定的價格向市場上出售。
我呢其實早就有了這個想法,如果您今天不來找我,過幾天我也要上門去找您。
我知道您的能量很大,可以搞到西獨的舊機器,我就想請您幫我這個忙。」
「哦,那您想搞什麼?需要些什麼樣的機器?」
「我們是棉紡廠,當然還是搞跟棉花有關的東西,我就想搞一點醫用紗布,脫脂棉什麼的東西。」
「噢!劉廠長,這是個好主意啊!」三藏聽了眼前一亮,點點頭,這個時候國家的醫用紗布很落後,
醫院裡用的紗布也很少,也沒有工廠專門為醫院生產。
一片好的紗布,不僅會讓病人的傷口少留下疤痕,而且還能提高人體免疫能力。
因為使用不乾淨的、帶菌的紗布敷料,會導致傷口感染產生炎症,進而留下疤痕。
這同時還會帶來另一個惡果,為了對付炎症,需要大量使用青黴素等抗生素,進而導致人體免疫力的下降。
「行!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我去試試看。您大概需要哪些機器?」
「嗯,我看一下。」劉廠長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筆記本,「需要先進的清花機、梳棉機、精疏機、並條機、細紗機,其它的高溫消毒設備都好辦。」
「行,您把這些機器再抄一張紙條給我,我去試試找找看。」
「那就拜託黃總了!」劉廠長很快就抄好了紙條,雙手鄭重的遞給三藏。
三藏看著劉廠長的眼晴,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雙手接過,小心的放在手提包里。
「不過,劉廠長,我能搞到的外匯也很有限,只能是西獨的舊機器。」
「明白,現在的外匯確實很難搞,別看我們也能賺點外匯,其實都被國家收走了,只能留很小的一部分。
我都乾脆不向上面打報告,只要您能搞來像我上次買的那樣的舊機器,我就心滿意足了,就算是幫大忙了。」
「行!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一定盡力而為!」
「好!我在這裡就先謝過您了。」
三藏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劉廠長,我等下還有別的事情,就先告辭了。」
「好,我送送您。」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工人歌舞團朱文團長離開三藏和劉廠長之後,就來到演員臨時化妝間等張朵朵吃飯回來。
等了一會兒,朱文就聽到演員吃完飯回來時嘰嘰喳喳的議論聲音,連忙走出門外,遠遠的看見張朵朵就和她招手。
「團長,您找我。」張朵朵看見團長在向她招手,連忙快步的走了過來。
「朵朵,來!咱們去那邊上沒人的地方說。」朱文把張朵朵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裡,
「朵朵,咱們工人歌舞團的現狀你也是知道的,音響設備、燈光設備等等,都很破舊。
上面撥的經費也只夠咱們發工資的了,其它的都得咱們自己想辦法。
我這個團長當的也很艱難,現在咱們的機會來了。」
「機會?什麼機會?」
「你忘了,上午劉廠長給我介紹時說了,今天救你的是個港城大老闆,老有錢了,咱們去找他贊助個幾萬塊錢,那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咯咯咯!」
「朵朵,你笑什麼?」
「團長,您聽誰說的?黃總是港城人。」
「那個劉廠長不是說他是港城什麼公司的副總經理嗎?」
「黃總是副總經理沒錯,但他不是港城人,就是咱們燕都人。」
「他居然是咱們燕都人,這麼說他沒什麼錢嘍,唉!空歡喜一場。」
「咯咯咯!」
「朵朵,你又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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