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洪觀三點一線,單位,四合院和空間,偶爾碰到許大茂,還是躲著洪觀,不過精神好了很多,黑眼圈也沒了。
讓洪觀不禁對許大茂另眼相看,這兄弟可以啊,事兒這麼快就平息了?
不過好幾天都沒有見到婁曉娥,讓洪觀有點納悶,是許大茂跟婁曉娥鬧掰了?已經開始冷戰了?
到了休息日,洪觀也放假了,但院裡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秦京茹!洪觀跟秦淮茹有仇,自然沒有過多的關注,但一個角落裡,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許大茂。
好傢夥,這孫子可以啊,哪裡有美人,哪裡就有許大茂,說來他真的很可以啊!跟秦淮茹有一腿,婁曉娥最後成了前妻,秦京茹得手了,於海棠差一點,就剩於麗沒動過了,真是牛逼。
說起這個,在院裡好久沒看到何雨水了,剛開始以為是自己忙,跟她錯開了,後來跟三大爺一打聽,何雨水根本就不回家了,平時住校,放假去紡織廠當臨時工。
想想這姑娘也是真可憐,讓洪觀動了惻隱之心,前世有本小說里這樣寫,四合院裡唯二的正常人,一個是婁曉娥,一個是何雨水。
現在看有點誇張,但她確實三觀是比較正常的,而且也不是單純的傻白甜,沒有被秦淮茹迷惑,傻柱是傻柱,她是她,可以把何大清寄錢的事兒告訴她!
畢竟傻柱早就上班了,何大清寄錢,主要就是給這個女兒的,信可能被燒了,但錢不會,到郵局一查,應該就能知道具體數字。
這姑娘都到了去當臨時工的地步了,也沒有動院裡應急的錢,一方面是傻柱進去,對她影響挺大,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要強吧!
跟媳婦交待了一下,穿上皮夾克,蹬上自行車,洪觀打聽好了紡織廠的位置,直接出發了,到了門衛,打聽了一下,何雨水還挺有名,只不過不是啥好名聲,屬於是被傻柱連累了。
何雨水知道有人找自己,從廠里出來了,看到洪觀,臉色一下就冷了,畢竟他哥就是洪觀送進去的,要是能給好臉就怪了。
何雨水本來想回去,聽到洪觀有事兒,跟著走到了一邊,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說吧,你一個大公安,找我這個罪犯的妹妹幹什麼,是不是我哥在裡面惹事兒了?」
「何雨柱歸監獄管,跟我沒關係,我來找你,是看你挺可憐的,不過我估計幫你,你也不會接受,所以想給你一個消息,對你應該很有幫助!」
「有話快說,我還要回去工作!」
何雨水說話的時候,用手攏了一下頭髮,洪觀看到她手上的傷痕,洪觀不知道紡織廠,她幹什麼工作,但絕對不輕鬆,否則不會把手弄成這樣。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是公安,制止犯罪,抓捕罪犯是我的工作。
這次的消息對你很重要,我跟同事去郵局辦事兒,發現你父親每月有給你寄錢,但沒看到你用這筆錢,所以就查了一下。
你父親走後,每個月都給你和何雨柱寄錢,十塊錢一個月,還時不時的來信,後來信沒有了,但錢沒斷過,何雨柱成年之後,一個月是五塊錢,應該是給你的。
我聽說你來紡織廠做臨時工,就猜到你沒見過這筆錢,後來又去郵局問了一下,你想知道這筆錢是誰領走的嗎?」
這時的何雨水已經淚流面滿,她父親在她小的時候拋棄了她和傻柱,沒想到一直在寄錢回來,雖然算不上一個合格的父親,但自己錯怪他了。
「誰?」何雨水擦了一下眼淚問道
「易忠海!」
轟的一下,何雨水愣在原地,三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為什麼啊,他對哥哥那麼好,對自己不怎麼樣,但也幫過自己幾次,怎麼會扣下何大清的錢?
「一大爺?」語氣中帶著不可置信的語氣
「對,就是他,這些在郵局是能查到的,不可能作假,如果你想親自確認,就回家拿上戶口本,我帶你去郵局查。」
「好,我去請假,你稍等我一下。」一邊走,一邊把圍裙、套袖和帽子摘下來,洪觀看到她枯黃的頭髮,這姑娘這是吃了多少苦啊!
何大清這些年寄的錢,都被易忠海扣下了,這對於何雨水是一筆巨款啊!
不到十分鐘,何雨水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看到她出來,洪觀跨上自行車,示意何雨水上車,其實何雨水也有一輛自行車,是傻柱給她買的二手車,挺破的。
傻柱進去了,何雨水為了上學、吃飯,把車子賣了,只賣了五十塊錢,雖然不少,但也不夠花多久,哪怕省吃儉用,也就能用不到半年,所以才來紡織廠當臨時工。
何雨水坐在後面,小心翼翼的拉著洪觀的衣兜,看著洪觀寬厚的肩膀,其實她不恨洪觀,因為她知道,抓他哥哥,是職責所在。
她更恨傻柱和秦淮茹,現在還要加上易忠海,是他們毀了自己的童年,和生活的樂趣,讓自己吃不飽穿不暖,甚至恐懼這個四合院。
車子騎得很快,何雨水穿的不多,有點冷,不自覺的把手插到兜里,默默的靠著洪觀的脊背,洪觀感覺到了,但沒有介意,給這可憐的孩子一點溫暖,何樂而不為呢!
何雨水會四合院拿戶口本,洪觀在門口等她,院裡的住戶有人看到,只是打了招呼,沒有多說什麼。
很快人出來了,洪觀騎車出發,兩人直奔郵局。
到了郵局,有洪觀的身份,查詢很順利,拿到證據,何雨水腦子一昏,好險沒倒在地上。
到今年正好是十二年,除了傻柱前兩年的錢,何雨水至少應該拿到七百一十錢,但卻一分也沒有見到。
何雨水的臉色有點猙獰,洪觀知道,這是恨極了一個人的表現,洪觀拍拍她的後背,讓她冷靜了一些,兩人一起走出了郵局。
出來之後,何雨水把眼淚擦乾,默默的跟著洪觀,不知道在想什麼,還是洪觀先開口了。
「你打算怎麼辦,是經公還是私了?」
何雨水回過神來,看著洪觀「觀哥,經公和私了什麼區別?」
「區別不小,經公的話,國家法律對這方面不是很完善,易忠海肯定有懲罰,但多大我不清楚,錢能要回來,可能還會賠付你一些,估計不會太多。
私了,易忠海應該會多拿出來一些錢,我可以跟一起,幫你多爭取一些,你以後應該好久都不會為錢發愁了。
怎麼處理看你,我就是給出出主意!」
「嗯,謝謝觀哥。」
「嗯,慢慢考慮,要不先回四合院?」
「好。」
洪觀騎上車子,何雨水默不作聲的上車,手插進兜里,抱著洪觀的腰,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種依靠,對洪觀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洪觀要是知道何雨水的想法,一定會知道,這是一種父愛缺失的後遺症。
快到門口了,洪觀減慢了速度,何雨水跳下車子,洪觀看了一下,也下車推著走,兩人一起進了四合院兒!
看看時間快到中午了,傻柱家裡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吃的,總不能讓小姑娘餓著吧!
「別回家了,去我家吧,家裡還有一些吃的,我請你吃飯!」
何雨水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跟著洪觀回家了,為了避嫌,洪觀沒有關門,給何雨水拿了一些乾果、大棗啥的,讓她先吃著,自己去了廚房。
不到一個小時,飯菜上桌了,白面饅頭,辣炒生蚝,回鍋肉,配上一盆人參雞湯,雞湯是空間裡做好的,給媳婦兒喝的,不過媳婦喝的快吐了。
估計何雨水長這麼大,應該是第一次喝到吧,這倒霉孩子,攤上一對不靠譜的父子,還有一個禽獸一樣的一大爺,幸虧易忠海沒對何雨水有邪念,不然洪觀高低也得弄死他。
看到何雨水沒有動筷子,洪觀給她遞了碗筷,把饅頭放在她手邊,又給她成了一碗雞湯。
何雨水臉紅了一下,拿起筷子開吃了,吃了一口,就停不下來了,她沒想到,洪觀做菜比傻柱還好吃。
等吃撐了,放下筷子,何雨水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難過,自己家兩個廚子,卻沒吃過這種好東西,雖然沒看到人參,但卻喝出了那股味道。
傻柱當上食堂的主廚,剛開始還能帶些葷腥回來,後來就都便宜了秦淮茹,自己瘦的快脫相了,傻柱也視而不見,可真是個好哥哥。
看到洪觀也吃完了,何雨水主動收拾桌子,洪觀也沒攔著,都請吃飯了,干點活是應該的。
等收拾好了,屋裡的氣氛有點尷尬,洪觀總覺得這妮子,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還總是盯著自己看,讓他很不自在。
「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中院兒看看,易忠海在家沒有,如果人在,我會來叫你,咱們殺上門去,討債!」
誇張的表情,讓何雨水噗呲一笑,氣氛好了很多,洪觀披上外套出門了。
到了中院,賈家還是門窗緊閉,也不知道有沒有人,秦淮茹也不見蹤影,傻柱家上著鎖,顯得冷清了不少。
一大媽正在跟兩個住戶一起洗衣服,一邊嘮嗑,氣氛還不錯。
「一大媽,一大爺在家不?」
洪觀發問,打破了原本和諧的氣氛,要知道,易忠海跟洪觀的關係可是很一般的,一大媽的臉色也不那麼好了。
擠出一個笑容「在的,洪觀你找他有事兒啊?」
「是有點事兒,不過主角不是我,稍等我一會兒,我去叫人,一會一起上門。」
一大媽的臉色更難看了,洪觀的話怎麼聽都是有事兒,一個公安找你,能有什麼好事兒,一大媽也不嘮嗑了,端著盆子進屋了。
沒多大一會兒,洪觀帶著緊張的何雨水進門了,易忠海坐在桌子的一邊,桌上泡好了茶,臉上帶笑,但看著有種強顏歡笑的感覺。
看到何雨水,愣了一下,似乎不太明白,為啥她會和洪觀一起上門,要知道,這個藍人,可是送你哥去蹲笆籬子了。
「洪觀來啦,還有雨水,這是有什麼事?雨水已經好久沒看到了,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可以說出來,看一大爺能不能幫上忙?」
何雨水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易忠海笑了一下,生動的表現了,什麼叫皮笑肉不笑,而且眼神可不怎麼友善,讓易忠海不太舒服。
「一大爺,小姑娘不好意思,還是我來說吧!
我的為人你是知道的,職業你也很清楚,主要是為人民服務,有的話不用我點明,希望一大爺主動一點,你跟何雨水有什麼瓜葛,讓我來說,情況就不一樣了!」
這下易忠海也笑不出來,提到職業,那就不是好事了,易忠海心念急轉,臉色越來越難看,難道是何大清寄錢的事兒被發現了,不應該啊!
「怎麼樣,一大爺,想明白了嗎?有沒有什麼要說的?」
一大娘在臥室里,聽到洪觀說話,臉色也很難看,她也想到了寄錢的事兒,這要是東窗事發,不會把老易也送進去吧!
「洪觀,我想不起來是什麼事情,要不然你提醒我一下?這人老了,記性就不好了,你多擔待!」
「好啊,那我就提醒一下,十年、何大清、郵局,夠不夠清楚?」說完露出一個核善的微笑
這哪是清不清楚的問題啊,跟直接報身份證號也沒區別了,何雨水看著汗流浹背的易忠海,眼中露出痛快的神色,你也有今天。
易忠海拿出一塊手絹,不停的擦汗,卻怎麼也擦不乾淨,人慌的不行!
畢竟有前車之鑑啊,賈張氏、棒梗、傻柱,都是洪觀送進去的,簡直是清理門戶小達人,鐵面無私洪黑子啊!能不害怕嘛!
「額,洪觀吶,我這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怕傻柱亂花錢,你也知道,傻柱被寡婦迷了眼,存不住錢,我這是為了幫他們啊!」
「呵呵,一大爺, 我是公安,不是街道辦,家長里短的事兒不歸我管,我只看事實,你貪污了何大清寄給兩個孩子的撫養費。
傻柱沒成年的時候,何大清寄每個月寄十塊錢,成年之後寄五塊,也就是說,每個月有五塊錢是給何雨水的。
傻柱被寡婦迷了,何雨水吃不飽,穿不暖的,你怎麼沒偷偷把錢給她呢,你這就是貪了這筆錢。
再有,傻柱十六歲頂崗,那時候一個月的工資只有十多萬,那時候秦淮茹還沒進院呢,涉及到傻柱被寡婦迷嗎?你拿我當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