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騎著自行車,馱著一堆好東西。
沒有直接回四合院。
欒掌柜給的豬肉,牛肉這老些東西,要是讓院兒里的禽獸看見了,這個年就別想過安生。
半路上,何雨柱碰見個賣大白菜的。
當即停下車,買了兩個大白菜,多花了兩毛錢買了那人一個大麻袋。
把肉什麼的往裡一裝,麻袋口放兩個大白菜,也不怕擔心把肉壓壞了。
然後馱著麻袋回了四合院。
老遠就瞅見閻埠貴守在門口。
「呵,柱子,又買大白菜了。」
「行,把三大爺說的話記心上了,這過年就得多屯點大白菜,這玩意-好吃還不容易壞。」
「不然過年人都放假了,你上哪兒買菜去。」
「還得是大白菜,炒著吃醃著吃,拌著吃煮著吃都行,你是廚子,這你比我懂。」
閻埠貴瞄了一眼大白菜,注意力又被車把上掛著的東西吸引了。
「柱子,你還買奶粉了?」
「不是我買的,掌柜的給送的,這不馬上過年了,算是店裡的福利。」
「雨水從小也沒吃過什麼好東西,留著給她好好補補營養。」
「我先回去了啊三大爺。」
何雨柱跟閻埠貴打了聲招呼,推著自行車往中院走。
「他爸,我聽見你說柱子買奶粉了?」
「你怎麼沒給咱家解曠要點兒?」
閻埠貴搖搖頭,「這不能要。」
「這何大清說跑就跑了,柱子還是個學徒,就靠他養活雨水這丫頭。」
「奶粉現在多難買,都得去外匯商店,柱子能留下來給雨水吃,這哥當的行。」
「你說我能管人要嗎?」
三大媽說道:「我家這當家的就是好。」
被自己婆娘誇了,閻埠貴有些得意,「那當然,別看我整天算計,那也得分人。」
「柱子現在可比咱家要難,再算計,那我還對得起他這聲三大爺嘛。」
「行了,快去做飯,明天我上什剎海去遛遛,看看能不能釣幾條魚回來。」
「我就說你有本事,我這就去做飯。」
三大媽喜滋滋的去做飯了,明天等老伴兒釣回來魚,就能改善生活了。
閻埠貴兩人的對話沒有逃過何雨柱的耳朵。
國術等級不斷提高,讓何雨柱的感官也極為靈敏。
聽見閻埠貴的話,何雨柱對這個老小子觀感提升不少。
是啊,要不是日子難過,誰又會整天算計呢。
到了家,何雨柱停好自行車,把東西卸下來搬進了屋裡。
再出去鎖車的時候,走進來一個男人,見到何雨柱買了自行車,眼前一亮。
「喲,柱子,買自行車了?」
何雨柱抬頭一看,這不是許大茂他爹許富貴麼。
「是啊許叔,你這是回來了?」
許富貴也是軋鋼廠的工人,只不過現在到紅星電影院上班了。
許富貴點點頭,「馬上過年了,我過來看看大茂這小子,幫他收拾收拾。」
「你不知道,這小子一個人住,給家裡造的都沒眼看了!」
何雨柱笑了笑,許大茂家他進去過一次,的確有些上頭。
許富貴說道:「柱子,你爸的事兒我聽說了,你是好樣的,比我家那個小兔崽子強多了。」
「你現在還在豐澤園當學徒嗎。」
何雨柱點點頭,「嗯,過了年就不是學徒了,不過大部分還是干幫廚,師父心情好了能讓我上灶練練。」
許富貴嘆氣道:「唉,這個老何,真不知道咋想的。」
「我跟大茂他媽搬出去,那是因為大茂他姥爺留下一小院地方,空著不住人就荒了。」
「想當初我跟你爸都在軋鋼廠的時候,那多瀟灑。」
「我還記得我們倆喝多了,差點被機修車間林寡婦給看瓜…」
何雨柱忍住笑,說道:「我爸他有自己的打算,我現在也能養活我們兄妹。」
「等我學廚出來,好日子還在後頭。」
許富貴有些意外,沒想到何雨柱還有這份胸懷,不由得點頭道:
「說得好,你真是長大了。」
「柱子,你比大茂大一歲,你是他哥,有什麼事兒你多讓著他點兒。」
「這小子從小讓我給慣壞了,三天兩頭惹禍,他要是幹壞事,你就幫我揍他。」
說著,許富貴從兜里掏出5塊錢塞給何雨柱。
「許叔,這我不能要。」
何雨柱搖搖頭,這什麼操作。
許富貴硬塞進何雨柱兜里,說道:「拿著,我跟你爸是哥們兒,你叫我一聲叔,就當是提前給你跟雨水的壓歲錢。」
「叔看得出來,你是個有出息的,以後幫叔看著點大茂,別讓他闖禍。」
何雨柱見狀,只好說道:「放心吧許叔,大茂他膽小,惹不出大亂子。」
劇中,許大茂和傻柱從小就是冤家,遠沒有到達生死仇敵那一步。
真正的轉折,是聾老太算計婁曉娥,讓婁曉娥給傻柱買鞋開始,撮合二人。
那個時候,婁曉娥跟許大茂還沒有離婚。
讓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給另一個男人買鞋。
聾老太的惡毒心思,昭然若揭。
要知道,那個年代,亂搞男女關係判的很重。
後來,許大茂跟婁曉娥因為沒有孩子離婚之後,第二天就住進了聾老太家裡。
跟傻柱火速戀愛。
這件事放在哪個男人身上都忍不了。
直接導致許大茂黑化。
要說電視劇中,許大茂對傻柱最大的傷害,就是攪合了傻柱的幾次相親。
最後在傻柱要跟秦准茹結婚的時候,給棒梗脖子掛了一雙破鞋。
導致傻柱被秦淮茹吊了8年。
這8年間,兩人沒有任何法律關係,秦淮茹卻替傻柱領了8年的工資,控制了他的經濟。
防的就是傻柱找別的女人。
如果傻柱聰明的話,就會感激許大茂,這麼做其實是救了他。
可惜傻柱是個沒腦子的,從此被賈家一家老小坑害了一輩子。
相比起賈家幾個吸血鬼白眼狼,還有易中海幾個老吸血鬼對傻柱造成的傷害,許大茂真算得上個好人。
等到傻柱年老沒用,被賈家趕出家門,凍死橋底之後,還是許大茂幫他收屍。
所以何雨柱對許大茂並沒有惡意,還想著拉許大茂一把,帶他走上正路。
畢竟許大茂的一肚子壞水,如果能用在正事兒上,是能成事兒的。
聽見何雨柱這麼說,許富貴放心了。
許大茂的心眼就來自於許富貴,他看的出來,何雨柱跟以前不一樣了。
待人接物,說話談吐,都有了巨大的變化。
「或許,就是因為老何跑了,傻柱才變成這樣。」許富貴在心中暗道。
有時候男人的成長,就在一瞬間。
如果自家那個兔崽子也能像何雨柱這麼成熟,他能少操多少心。
「爸,你跟傻柱嘀咕什麼呢。」
許大茂領著一個跟雨水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走出門,說道。
「沒禮貌,怎麼說話的,叫柱子哥!」
許富貴反手就是一比兜,許大茂連連點頭,「柱子哥!」
何雨柱笑道:「呵呵。」
「惠玲也回來啦。」
「柱子哥哥你好。」
許惠玲跟許大茂一看就不是親兄妹,一個瓜子臉,一個大驢臉,一點都不像。
許惠玲的小臉蛋粉嘟嘟的,比雨水還要圓潤一些,想來許富貴兩口子對女兒也是十分疼愛。
這樣一看,何雨柱跟許大茂倒是同病相憐,都成散養的了。
「雨水,快出來看看是這是誰。」
許惠玲跟雨水一樣大,今年也6歲了。
「咦,許惠玲!」
「何雨水!」嘻嘻,你回來啦!」
「是呀,我跟我爸爸回來看我哥哥!」
「走呀走呀,我們去玩!」
兩個小丫頭蹦蹦跳跳,手拉著手在院子裡玩了起來。
許富貴說道:「柱子,我沒記錯的話,雨水今年也6歲了吧。」
「嗯,是的,6歲了。」
「那今年就可以上學了啊。」
何雨柱說道:「我就是這麼打算的,我跟三大爺都說好了,到時候帶著雨水去紅星小學報名。」
「就在家附近,這樣我也放心。」
許富貴哦了一聲,說道:「那你這要上班,誰來接送雨水?」
許大茂終於找到插嘴的機會,說道:「爸你還不知道吧,傻、哦不是,柱子哥二叔回來了。」
「二叔?」
許富貴愣住了。
何雨柱當即跟他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
「那有你二叔在,家裡倒還是有個長輩。」
許富貴說道:「那到時候讓玲玲跟雨水一個班,倆姐妹還有個照應。」
何雨柱笑道:「沒問題。」
「小兔崽子,瞧瞧你柱子哥,都能掙錢養活妹妹了,還要供妹妹上學,再看看你!」
許富貴說著又是一巴掌抽了過去。
哎,我躲。
許大茂一個小跳步,躲開了老爹的巴掌。
「爸,我這不也跟著學放電影呢嘛!」
「李師傅說了,下次下鄉放電影帶著我,讓我鍛鍊鍛鍊。」
「放屁,要不是你老子我送了禮,你能有這機會?」
「告訴你,給我好好學,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富貴教訓了一通許大茂,對著何雨柱說道:「柱子,叔回去了,幫我盯著這小子啊!」
何雨柱點頭道:「好的許叔。」
「玲玲,我們回家了。」
許惠玲這才跟雨水玩了一會兒,就有些依依不捨了。
「雨水再見!」
「玲玲再見!」
許富貴帶著女兒離開之後,雨水又跑去外邊玩了,何雨柱也沒叫她。
這丫頭整天跟著自己,回來了就讓她跟小夥伴們玩鬧,不礙事。
「柱子,我爸是不是給你錢了。」
「對啊。」
「那你得請我喝酒。」
「滾蛋。」
許大茂急了,「還是不是兄弟了。」
何雨柱笑道:「就你小子那點酒量,還整天想著喝酒。」
「也不知道上次是誰喝多了,躺在我家地上,跟頭死豬似的。」
許大茂汗顏,「上回是意外,喝猛了。」
「這回我一定喝趴你。」
何雨柱一挑眉,玩味道:「哦?」
「那你要是喝不過我呢。」
許大茂拍拍胸脯,自信滿滿:「我要是喝不過你,哥們兒掏錢!」
何雨柱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了!」
「說,上哪兒吃?」
許大茂摸了摸肚子,想了想說道:「涮羊肉,哥們兒好幾天沒吃肉了。」
何雨柱心中偷笑,不好意思了大茂兄弟,又讓你破費了。
「沒問題,明天下班的,今天在店裡吃過了。」
「好!」
許大茂美滋滋回家去了,想著明天一定要發揮好,要狠狠宰一頓何雨柱。
何雨柱叮囑了一聲雨水,讓她早點回家之後,也轉身進了屋。
聾老太趴在窗戶邊,把何雨柱跟許大茂倆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
叫聾老太,可她不聾,耳朵是選擇性的失聰。
劇中她都70多快80歲了,劉海中提議要收拾傻柱的話,她就聽不見。
傻柱一說要給她做好吃的,立馬就能聽見了。
更別提現在才62歲。
聾老太罵罵咧咧,一拐一拐的出了門往前院走去。
「好你個傻柱子,寧可請許大茂這壞種吃飯,都不請老太太我。」
「涮羊肉是吧,我老太太還非得吃著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