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賈張氏入軋鋼廠

  聽沈志平如此說，劉晚晴的臉色微微一變，表情愕然地望向沈志平，小聲道：「你說，會不會秦淮茹就是想賈張氏丟了這份工作啊？」

  正常情況下，廠子裡是不會開除工人的，除非是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

  就比如傻柱！

  但是吧，何大清有些手段，能讓傻柱二次進入軋鋼廠，至於什麼時候才能轉正，這個不好說。

  而賈張氏呢？

  若是她真的犯了法，她一旦被開除，可沒有人能幫她重新找個工作。

  甚至於，賈張氏若是問題嚴重，跟傻柱一樣被送去勞動改造，那麼，賈張氏可能就再也回不到四合院了。

  傻柱雖然有時候犯蠢，但他有一門手藝，會做飯。

  而且，傻柱有時候也是挺會說話的。

  可賈張氏沒有手藝不說，還特別喜歡倚老賣老，儘管她並不老。

  是誰讓她產生了她是老人的錯覺呢？

  易忠海！

  沈志平也被劉晚晴的話給驚到了。

  如果這一切真的是秦淮茹算計的，那麼，這女人的心思可真的太深了。

  只是，秦淮茹真的有這麼能算計麼？

  沈志平感覺可能他們兩個腦補的有點大。

  不能想了，再想下去，他都要產生被害妄想症了。

  安撫了劉晚晴兩句，沈志平就把話題給終結了。

  不管這到底是不是秦淮茹的算計，但可以肯定的是，賈張氏的性子如果一點不改變，等她去了軋鋼廠，絕對沒有她的好果子吃。

  ……

  第二天一早。

  沈志平跟劉晚晴吃了早飯，便雙雙騎上自行車，出發去上班。

  先送了劉晚晴跟閨女去糧食局，沈志平才朝著軋鋼廠趕去。

  在到了軋鋼廠的大門口時，沈志平瞧見了一前一後走進廠子裡的秦淮茹跟賈張氏。

  「越來越有意思了！」

  沈志平有些看不透秦淮茹的操作。

  當然，他也看不透賈張氏的操作。

  不過呢，賈張氏這種慣於撒潑耍賴的人，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

  沈志平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給自己打了一壺水，這才出門例行公事進行每天的巡視。

  首先呢，運輸科都走一趟，確保運輸科的車子出廠前都是狀態良好，然後才是去車間溜達。

  廠里的機器設備，還是要時常了解的。

  等他轉了一圈回來，就看到楊廠長的秘書王一方守在他的辦公室外面。

  「王哥，你這是在等我嗎？」

  沈志平笑呵呵地跟王一方打了個招呼。

  「可不就是在等你！」

  王一方面帶微笑，但很快微笑斂去，說出了來找沈志平的原因。

  好傢夥，真的是好傢夥！

  秦淮茹跟賈張氏之間的紛爭，居然把他給扯了進來。

  或者說，不單單是他，四合院在軋鋼廠的幾個人都被牽扯了進來，真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楊廠長被架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解決當下的問題。

  無奈的他，只能找四合院的人了解情況。

  沈志平跟著王一方到達接待室的時候，就看到易忠海、劉海中、傻柱都在。

  不過，傻柱明顯不屬於楊廠長問詢的對象，而是跟秦淮茹坐一起，這是兩口子呢！

  「楊廠長！」

  沈志平看向楊廠長，淡定地跟對方打了個招呼。

  楊廠長笑了笑，道：「沈工，先坐下吧！」

  沈志平直接落座。

  楊廠長旋即開口，將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然後才緩緩開口，道：「關於這位張小花同志跟秦淮茹同志之間的糾紛，還希望你們能仔細說說！」

  「楊廠長，這事兒，易忠海同志最清楚，還是讓易忠海同志說吧！」

  沈志平直接開口。

  易忠海住在中院，賈東旭又曾經是他的徒弟。

  賈家的事情，除了當事人，就屬他最了解。

  沈志平讓易忠海來說，合情合理。

  劉海中不想摻和這些個破事兒，哪怕是他很想在領導面前掙表現，也明白這個時候，不是他說話的合適時機。

  易忠海很想說，他也不知道內情。

  可當楊廠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易忠海只能老老實實地開講。

  這一次，易忠海沒有玩什麼心機，而是忠於事實地陳述事情的真相。

  賈張氏心裡很不舒服，可她也沒有跳出來說什麼。

  一直等易忠海說完，楊廠長的眉頭也沒舒展幾分，依舊是眉頭緊皺。

  而楊廠長之所以為難，純粹是因為賈張氏的年齡！

  這麼大一把年紀的賈張氏，能幹什麼？

  「張小花同志，關於你來接班，廠里原則上是沒有意見的。」

  「只是，你進廠後具體做什麼，你有什麼訴求嗎？」

  「我就接秦淮茹的班！」

  賈張氏都不帶猶豫，「她在食堂幫廚，我也要去食堂幫廚，我一個老婆子，也就能在食堂干點兒活了！」

  「張小花同志，你要接秦淮茹的班，這沒問題。但是，你這工資只能是學徒工的待遇！」

  「不可能！」

  「我還有一個孫子，一個孫女要養，一個月十四塊錢，怎麼養？」

  「領導，我兒是為了咱們軋鋼廠才沒的，你們不能喪良心！」

  賈張氏果然開始鬧了起來。

  沈志平瞧見這一幕，目光微不可察地掃了眼秦淮茹，就看到秦淮茹的臉上露出一抹嘲諷。

  好吧，賈張氏的這個做派，還真的是夠作死的！

  「楊廠長，如果沒什麼別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雖然很想留在這裡繼續看戲，但為了防止被殃及池魚，沈志平果斷開口，準備閃人。

  「哦，沒什麼事情了，勞煩沈工走這一趟了！」

  「不勞煩，都是工作嘛！」

  沈志平笑笑，起身告辭。

  「楊廠長，要沒什麼事情，我也回去了！」

  劉海中照葫蘆畫瓢，也準備開溜。

  可惜，他的訴求被楊廠長駁回了。

  「劉師傅，我聽說你是你們院的管事一大爺，關於這個事情，可能還得麻煩你做一下張小花同志的思想工作！」

  楊廠長攔下劉海中，道明留下他的原因。

  聽到楊廠長如此說，劉海中瞬間苦了臉，道：「廠長，你要說別的事情，咱老劉那肯定拼了命也得去做！」

  「可這事兒，我做不到！」

  「賈張氏在我們四合院，從來不聽勸！」

  「也就是以前易忠海做管事大爺的時候，才能管一管她。」

  劉海中也不怕丟人，更不怕會不會讓楊廠長對易忠海提升好感度，直接將真實的情況說出來。

  對於賈張氏的事兒，劉海中可不會犯蠢去管太多。

  這要是被賈張氏纏上，他家的日子還過不過？

  楊廠長沒想到劉海中這麼耿直，聽了劉海中的說法，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射易忠海。

  同時，楊廠長想起了一年前傻柱那事兒爆發時的情況。

  傻柱為什麼會從軋鋼廠帶菜回去？

  最初是廠里為了照顧傻柱剛工作，收入低，年紀小，要養活妹妹。可後來，傻柱大了，工資高了，這種照顧就該停了。

  誰曾想，傻柱非但沒停，反而變本加厲，帶的不再是剩飯剩菜，而是跟廠里領導對半分。

  目的呢，就是為了照顧賈家。

  一個年輕大小伙子，真有這麼高的覺悟嗎？

  最重要的是，當時賈東旭還活著，工資收入比傻柱都高。

  所以，傻柱為啥照顧賈家，真的是做好人好事？

  楊廠長感覺自己真相了！

  畢竟，傻柱如今可就是娶了賈東旭的遺孀。

  真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楊廠長的心情一下就變得很煩躁，不是很想搭理賈張氏跟秦淮茹和傻柱。可作為廠長，事情擺在面前，由不得他選擇。

  按照規定，賈張氏接班秦淮茹，就得從學徒工開始。

  可賈張氏說的要養兩個孩子，這也是事實。

  楊廠長想了片刻，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決定網開一面，就當是讓自己多活兩年做點好事。

  「張小花，考慮到你現在的實際情況，你還是學徒工的身份，但是呢，給你加六塊錢的補貼，月工資二十塊！」

  「你要是沒有問題，就去辦理入職手續，你要是還有問題，那就自己去找上級主管部門申訴吧！」

  為了讓自己的心情不至於太糟糕，楊廠長打算快刀斬亂麻，給賈張氏的工資加一點。

  可若是賈張氏不識好歹，那他也就不管了。

  賈張氏這會兒倒是明白人，聽了楊廠長的話，感激得很，千恩萬謝，表示自己這就去辦手續。

  很快，手續辦完。

  賈張氏成了軋鋼廠的學徒工，但是工資比一般的學徒工高了六塊錢。

  當賈張氏跟著傻柱抵達食堂，食堂上班的眾人一片譁然。

  不過，眾人還是很禮貌地沒有多嘴多舌。

  秦淮茹嫁了傻柱，秦淮茹的前婆婆接了秦淮茹的班，這事兒，可不是好八卦的。

  畢竟，傻柱可不是很好說話的人。

  賈張氏進了食堂，在傻柱分派洗菜任務時，直接就跳了起來。

  「傻柱，你是不是針對我？」

  「憑啥我洗菜？」

  「這麼多人，憑什麼就讓我一個人洗菜？」

  賈張氏堅信，自己這是被傻柱針對了，傻柱讓她幹這個，就是為了報復她。

  「賈張氏，你不洗菜，那你想幹什麼？」

  「來，你說，這食堂的活兒，你想幹什麼？」

  傻柱沒跟賈張氏大吵大鬧，而是平靜地看著對方，「你說，你自己選！」

  「我，……」

  賈張氏傻眼了。

  食堂的活兒都有些什麼，她都不知道，這讓她怎麼選？

  「你要不選，就聽吩咐幹活兒，你要不幹活兒，我就去跟主任說，你拒絕在食堂工作！」

  「你自己選吧！」

  別看傻柱現在也只是個實習的學徒工，但憑藉一手廚藝，他在食堂還是很有話語權的。

  有本事的人，在他擅長的領域，本來就有相當的權威。

  「你，你先告訴我，食堂都有哪些活兒？」

  「洗菜、切菜、做菜，洗碗清潔……」

  傻柱在賈張氏發問後，依舊是很淡定，而且很配合地說明了食堂的工作有哪些。

  「我，我選做菜！」

  「不行！」

  聽到賈張氏選做菜的活兒，傻柱都不帶思考就加以拒絕。

  「憑什麼？你是不是又想欺負我老婆子？我告訴你，這不是四合院，這是廠里，我可以隨時去找廠長告你！」

  賈張氏狐假虎威地放話。

  傻柱翻了個白眼，道：「你什麼水平？你會做菜嗎？」

  「你知道怎麼做大鍋菜嗎？」

  「你以為廠里做菜是你家隨便搗鼓兩下就成了嗎？」

  傻柱鄙夷地瞥了賈張氏一眼。

  賈張氏自然是不服的。

  在她看來，做大鍋菜有什麼難的嗎？

  傻柱不讓她幹這個，分明就是怕她清閒了，就是想要為難她。

  「傻柱，我做了半輩子的菜，我告訴你，你是騙不了我的。」

  「不就是大鍋菜嗎？」

  「我做的絕對不比你差！」

  賈張氏信心十足。

  傻柱自然是不同意。

  於是，鬧到了食堂主任跟前。

  食堂主任也不信賈張氏能做好大鍋菜，但賈張氏信心爆棚，非要說食堂主任跟傻柱是一夥兒，合夥欺負人。

  食堂主任氣得不行，當即表示，如果賈張氏不能做好大鍋菜，就從食堂滾蛋。

  可即便是如此，賈張氏也是沒有害怕，而是決定迎難而上。

  「行，給你個機會，你先去做一鍋大鍋菜，要是能成，以後你就是食堂的大鍋菜掌勺！」

  「但醜話說在前頭，你要是做不好大鍋菜，這一鍋菜的損失，你得負責。完事兒後，你還得離開食堂！」

  食堂主任不喜歡傻柱，但更不喜歡賈張氏。

  賈張氏全然無懼。

  很快，當食堂的幫廚們切好菜，賈張氏站在了灶前，瞅著面前那一大盆的白菜、土豆，還有那大號的鍋鏟，人都傻了。

  這大鍋菜這麼大的嗎？

  「來吧，展示一下吧！」

  食堂主任面色不善地看著賈張氏，讓她上手。

  賈張氏這一刻變得很輸得起，直接就認輸了。

  「哪個誰，對，就是你，你去人事說一聲，就說這個張小花，在咱們食堂幹不了，讓人事給她重新分派個活兒！」

  食堂主任也是個狠人。

  在賈張氏主動認輸後，根本沒說放對方一馬，直接就喊了食堂的人去通知人事，要將賈張氏清出食堂。

  賈張氏怎麼可能甘心被趕出食堂？

  她還想著能在食堂多吃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