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有預謀

  秦淮茹嫁到四合院賈家，平時過的是什麼日子，四合院裡的住戶們自然是最清楚的。

  賈張氏有時候還會偽裝一下，但更多的時候，賈張氏多年媳婦熬成婆的那種做派，直接就忘了偽裝。

  院裡不少人都是很同情秦淮茹的。

  傻柱為什麼被易忠海三言兩語就給拿捏住？因為秦淮茹那時候是真的挺可憐。

  一個長得好看的女人，日子過得那麼難。

  幫一幫對方，這可太讓傻柱有成就感了！

  「賈張氏，你快別裝了！」

  「人家秦淮茹都已經改嫁了，如今是何家的媳婦，跟你們賈家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了！」

  「對對，就是這個理兒！」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

  跟賈張氏比起來，傻柱跟何大清可太得四合院這些鄰居們的歡喜了。畢竟這父子倆都有一手了不得的廚藝，而院裡的人要是辦個酒席什麼的，若是找上這兩人，那味道可是相當的不差。

  最重要的是，這廚師不是那麼好請的，尤其是厲害的廚師。

  有些厲害的廚師，那是花了大價錢都請不到的。

  一群人跳出來，衝著賈張氏就是一通掰扯。

  若是換了別的人，被人這麼說，早就沒臉待在這裡，可賈張氏是什麼人啊？

  賈張氏的臉皮那可不是一般的厚！

  想讓賈張氏知難而退，那必須得有足夠的利益。不然的話，賈張氏絕對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沒天理啊！」

  「老賈啊，東旭啊，他們都欺負我，你們快上來把她們都帶走吧！」

  賈張氏直接施展殺手鐧。

  雖然上面嚴厲打擊封建迷信，但這時候的人對這些東西還是很信，賈張氏這麼一說，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

  「賈張氏，你敢宣揚封建迷信！」

  閆埠貴作為管事二大爺，立刻站出來。

  「我沒有！」

  「閆埠貴，你別冤枉人！」

  「你們都欺負人，我難道還不能喊冤嗎？」

  「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賈張氏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厲害。

  閆埠貴有些頭大，每每跟賈張氏對上，他都很頭大，因為你跟對方講道理，對方跟你胡攪蠻纏，你跟她胡攪蠻纏，她就跟你講道理！

  「夠了！」

  劉海中大喊一聲，「賈張氏，既然秦淮茹已經嫁了人，就跟你們賈家沒關係了！」

  「要麼，你收回賈家的工作！」

  「要麼，還像之前一樣，秦淮茹繼續上班，每個月給你一筆錢，做你跟棒梗的生活費！」

  「一大爺，我要把工作還給賈家！」

  「以後，我跟賈家沒有任何關係！」

  秦淮茹如今的想法也是變了。

  嫁了傻柱的她，真的就是吃喝不愁，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辛辛苦苦去上班？

  好吧，就算是要去上班，那麼，憑什麼還要養著賈張氏？

  她欠她的嗎？

  若是兒子棒梗是個孝順的，秦淮茹不介意養著這個兒子，但是，棒梗一點都不孝順，棒梗對秦淮茹並不好，而是很聽賈張氏的話。

  既然如此，她秦淮茹為什麼要養這個不孝子？

  「我不同意！」

  賈張氏聽了秦淮茹的話，急吼吼地開口。

  她半輩子沒幹過活兒了，頂多就是做點家務，可自打秦淮茹嫁到賈家，她連家務活都很少做了。

  這忽然之間，就讓她去上班，還得養活棒梗這個半大小子，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她這個年紀的老人，難道不該是好好養老，享受生活嗎？

  幹活？

  不可能！

  一點都幹不了！

  秦淮茹以前是賈家的兒媳婦，雖然改嫁了傻柱，但是她給賈家生了一兒一女，這就意味著，她永遠別想撇清跟賈家的關係。

  「棒梗、小當都是秦淮茹生的，她是他們的親媽，她要是敢不養他們，我就去街道告她！」

  賈張氏這番話說出來，那是徹底不要麵皮了。

  「我們賈家的工作，是給棒梗的！」

  「但是，秦淮茹必須把棒梗、小當養大！」

  既要又要！

  賈張氏是真的可以。

  可問題是，即便是這樣，在法理上，賈張氏沒有一點的問題。

  道德上你可以譴責她，但問題是，賈張氏沒道德。

  ……

  沈志平瞧著賈張氏的樣子，忽然明白後世總有人說，只要我沒道德，你就綁架不了我。

  感情，這都是有先例的。

  「這個賈張氏可真不要臉！」

  劉晚晴難得地發出來自己的評價。

  她也是看過形形色色的人，可像賈張氏這樣的，是真的非常少見。或者說，這樣的人，萬里挑一！

  「這算什麼？」

  沈志平嘴角抽了抽，「賈張氏比這更無恥的事情，也是能幹得出來的！」

  「她還能怎麼無恥？」

  劉晚晴感覺賈張氏的無恥不要臉已經到了極限，可聽沈志平的話，似乎，賈張氏還能刷新她的認知。

  沈志平微微一笑，道：「你這就有點挑戰我的底線了！」

  「嗯？」

  「我上哪兒知道賈張氏能做到什麼程度？」

  「我可沒有對方這麼無恥！」

  沈志平也不知道賈張氏還能做些什麼事情，但賈張氏的無恥那是出了名的。所以，千萬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賈張氏。

  「那你還說！」

  劉晚晴扔給沈志平一個頗為嫵媚的白眼。

  兩口子在這邊小聲嘀咕的時候，四合院裡的住戶也都在議論紛紛。

  當然，大部分人都是在譴責賈張氏，感覺賈張氏就不是個人，簡直就是敗類，不要臉的典範。

  可最神奇地方就在這裡，任憑大傢伙怎麼說，賈張氏都是一副你們奈我何的表情。

  秦淮茹是棒梗跟小當的生母，若是她真的對這兩個孩子不管不問，那麼，不管秦淮茹怎麼示弱，怎麼可憐，都會成為被人譴責的目標。

  同理，賈張氏做了噁心的事兒，卻會有很多人出來為她辯護，說她這個當祖母的不容易，為了家裡的孫子、孫女，寧可不要自己的麵皮。

  這麼說吧，賈張氏憑自己的不要臉，成功地打敗了秦淮茹。

  除非秦淮茹能變得跟她一樣不要臉，不然的話，在賈張氏這種無賴面前，秦淮茹永遠處於劣勢。

  「管不了，管不了！」

  閆埠貴想了不少時間，奈何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兩全其美地解決問題。

  所有人都覺得秦淮茹這次是徹底被賈張氏架住了，但是秦淮茹絕沒有這種感覺。

  甚至於，秦淮茹還有點高興。

  「賈張氏，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秦淮茹緩緩開口，看向賈張氏，眼神有不加掩飾的興奮。

  她這興奮的眼神落在賈張氏的眼裡，讓賈張氏心裡跟著咯噔一下，總感覺秦淮茹有什麼法子對付她。

  可話都已經說出來了，她一時半刻間也不可能否認。

  「當然是認真的！」

  「行啊，那你去街道告我吧！」

  聽完賈張氏的話，秦淮茹很霸氣地開口。

  秦淮茹這樣的反應，讓賈張氏越發感覺事情不對勁，感覺秦淮茹好像是一點都不怕她去街道辦告狀。

  為什麼呢？

  賈張氏忽然有點弄不明白秦淮茹在打什麼算盤。

  「你不怕？」

  「我怕什麼？」

  秦淮茹冷笑，「我看，該怕的人是你吧！」

  「你一個農村戶口的人，這麼多年不幹活兒，就靠別人養著，如今，你兒子沒了，你還想讓我養著你！」

  「你是想幹什麼？」

  「我想，街道辦的人一定會對你好好進行一番思想教育！」

  秦淮茹也是夠狠，直接就賈張氏的戶口展開了攻擊。

  以前的時候，秦淮茹也是農村戶口，但她是賈東旭的媳婦，靠著自己男人養活，沒啥問題。

  賈張氏作為賈東旭的老母，靠著兒子養活，也沒什麼。

  可現在秦淮茹改嫁了傻柱，賈張氏還想靠著秦淮茹養活，而不是想辦法自力更生，這個思想問題，就很嚴重。

  賈張氏聽到秦淮茹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真的怕被街道辦給遣送回村。

  「秦淮茹，你別血口噴人！」

  「我要回東旭的工作，就是為了接他的班，等棒梗大了，我就把這工位傳給棒梗！」

  賈張氏一下就被秦淮茹給裝進了袋子裡。

  而等她這番話說出來，秦淮茹也就笑了。

  「行啊，那咱們明天就去廠子裡辦工作交接了！」

  秦淮茹是真的不想去上班了。

  她還是習慣當個家庭主婦。

  以前的時候，賈東旭掙得不少，她當個家庭主婦其實沒什麼問題。可就是攤上了賈張氏這麼個婆婆，好吃懶做，還很挑剔。

  後來，賈東旭在某些人的攛掇下，學會了打牌，這帶回家的錢也就越來越少，這才導致賈家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

  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有了易忠海讓傻柱幫扶賈家的事情。

  「辦就辦，我還怕你不成？」

  趕鴨子上架的賈張氏，自然是不會認慫。

  她心裡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若是接了這個班，她的戶口就能轉成城市戶口，到那時，誰也別想再張口閉口拿她農村戶口的事兒說事兒。

  而且，她這都年過半百的人了，進了軋鋼廠，難不成廠領導還能讓她下大力？

  賈張氏想的也還挺好的。

  甚至，她還想著直接接秦淮茹的班，就在軋鋼廠食堂幹活，說不得也能天天吃飽飯，還能往家裡劃拉不少好東西。

  劉海中跟閆埠貴一看這情況，立刻開口，道：「既然這樣，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

  「一大爺，還沒完呢！」

  賈張氏急吼吼開口，「我是接了班，可是，秦淮茹難道就真的不用管棒梗跟小當嗎？」

  「她可是親媽！」

  「誰說我不管？」

  秦淮茹冷笑開口，「以後，我會每個月給他們兄妹倆半個月的口糧，剩下的就該是你這個當奶奶的責任了！」

  「如果你要讓我完全養著他們也行，讓他們以後跟我姓！」

  秦淮茹這一說，賈張氏就嚎了起來。

  別看賈張氏毛病一堆，但她是一門心思為老賈家盤算。

  「秦淮茹，你做夢吧！」

  「棒梗跟小當，都得姓賈！」

  「你想讓我們老賈家斷了香火，做夢！」

  秦淮茹呵呵一笑，道：「那我倒是要好好看著了，要是我發現你對小當不好，我就去街道告你重男輕女，虐待兒童！」

  「……」

  賈張氏懵了！

  她不知道街道管不管這些事情，但是，看秦淮茹說話的架勢，這些事情，街道還真的可能管。

  即便是街道不管，還有婦聯！

  這是秦淮茹的想法。

  ……

  沈志平跟劉晚晴看到這裡，已然明白，這一場鬧劇，到這個時候，應該是要結束了。

  誰贏了？

  看似賈張氏贏了，但沈志平感覺秦淮茹才是最大的贏家。

  原本呢，秦淮茹身邊還跟著小當，但現在，小當回到了賈家，棒梗更是再無可能跟著秦淮茹。

  最重要的是，秦淮茹沒了工作，可她的戶口還是城市戶口。

  城市戶口，就有糧本，就有定量！

  她跟傻柱的孩子，將來也會是城市戶口，也會有定量。

  傻柱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活躍，是跟賈張氏對質的主角，但隨著秦淮茹出手，傻柱就成了小透明，甚至連那莽撞的毛病也沒了。

  「我怎麼感覺今天這事兒，好像是有預謀的呢？」

  迴轉東跨院，沈志平復盤了下中院的這一番爭吵，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誰預謀的？」

  劉晚晴瞅了沈志平一眼，「你不會想說是秦淮茹吧？」

  「嗯，還真的有可能是秦淮茹！」

  沈志平使勁點了點頭。

  「你看啊，從傻柱跟賈張氏吵起來，到秦淮茹出面，到最後一切結束，傻柱除了開始的時候跳了下，到後面就什麼都沒幹，跟透明人一樣！」

  「你再看秦淮茹，看著好像吃了虧，把工作丟了，但是，你覺得她真的需要那份工作嗎？」

  「這事兒，我捉摸著，秦淮茹很可能是早就預謀好了！」

  「如今賈張氏得了工作，以後就得去軋鋼廠上班，以她的年齡，進了軋鋼廠，能幹啥？」

  「說不定啊，賈張氏作天作地，能把這份工作都給作沒了！」

  沈志平感覺這種可能還是很大的。

  畢竟，賈張氏好逸惡勞這麼多年，在四合院撒潑耍賴胡攪蠻纏成了習慣，這多年的習慣，到了軋鋼廠，會很容易改變嗎？

  不會！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