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都是這樣

  「你看,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嗎!」「你!」

  年輕的警察有些憤怒,即使昨天問過了,今天還是要問,每次審訊都是這樣,這是逼使犯人心理崩潰的審訊技巧。

  "何雨柱,你是不是不想出去了?"

  趙大彪所長接到的電話不斷,要求他嚴格按照法律法規來審訊這一離奇的案件,因此,李愛國只能採取溫和的策略來對付何雨柱。

  否則,任何獄外的折磨——比如不讓他睡覺,或餓他幾頓——都是較輕的懲罰。

  何雨柱無可奈何,只得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回答。

  「名字!」「何雨柱。」「年齡!」「25歲。」「職業!」「軋鋼廠的廚師。」

  李愛國對易中海的審訊相對不那麼嚴格,內心十分確信易中海並非真正的 ** 犯。

  因此,對易中海,他僅進行了普通的詢問。

  易中海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壓力,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覺得自己相當安心。

  至少,看守所給了他一種安全感,在他的四合院裡,他就算持有槍械,也經常因恐慌而汗流浹背,而且半夜常常被噩夢驚醒。

  他昨日在看守所里好好休息了一晚上,現在精神煥發。

  「警察同志,我的夫人怎樣了?」易中海這樣詢問,已經得到李愛國關照的警官並未對他嚴苛。

  「你夫人的嫌疑不大,所以目前情緒穩定,不用擔心。」「那真是令人鬆了口氣,太好了。」

  易中海舒了一口氣,他和一大媽一起生活了這麼久,說他們之間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接下來,審訊繼續進行。

  再次進入審訊室,方源發現審訊的警官已經換人,料想李愛國可能去休息了。

  帶著憨厚的笑容,他坐了下來。

  「姓名!」「方源。」「年齡!」「21歲。」「職業!」「採購員。」

  審訊過程中,方源原本計劃再次表演哭泣,但意外發現對方沒有採用任何恐嚇手段,就像程序化地完成了審問。

  這個過程非常漫長,整整一個小時,既詳盡又深入,並且與之前的記錄進行了核對。

  幸好方源的記憶力出眾,記得上次的應答極其準確,儘管他不能一字不差地重複原話,但大意相似就足夠了。

  審問結束後,方源回到牢房,心中發問:應該有影響深遠的人物插手了,若非如此,審訊不可能如此溫和。

  會是誰呢?方源眼神一轉,想到了一個人:婁曉娥。

  在四合院裡,除了婁曉娥再沒有別人能發揮這樣的影響力,她的父親正是當年享譽便城的婁半城。

  昨天,方源敏銳的五感就聽見了婁曉娥說話的聲音,她也在這個看守所里。

  「婁曉娥,我會記住你的一份恩情!」方源輕快地走回牢房,繼續他的變化術練習。

  如果婁家真如此事背後幫助,那麼這回的大規模審訊註定了只是虛張聲勢,但實際上不會太過殘酷。

  總不能真的對這近百人一一審死吧?

  到了正午十二點,心情沉重的劉家四口人也被帶到了南城看守所。

  昨晚,他們奔走了一整晚,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鄉下找到一個棲身之所。

  不料,今天又被押回了四九城。

  實在令人費解,劉家遭受了不幸,劉海中遭遇不幸,他們有權逃避緊追的厄運,怎麼能被認定是兇手呢!

  不僅劉家,還有另外兩家的居民被強行帶回,四合院裡的每個人都用一種鄙視的眼光看著他們。

  儘管在抓捕行動中,也有一些人曾考慮過逃跑,甚至有的已經開始整理行李,準備逃離,但這並未阻止他們對這三家的集體鄙視。

  因為,在他們眼中,這三家人就是臨陣脫逃者。

  許懷德與兒子許大茂被關押在同一間牢房裡——這是許懷德強烈要求的。

  因了解到許大茂現在失去了記憶,經過李愛國的默許,許懷德的請求得以實現。

  四周的牆壁一貧如洗,許懷德內心極度沉重。

  原本他正計劃回鄉下,但突然間卻遭到這樣的對待。

  「簡直笑話!」許懷德心裡不止一次咕噥著。

  他們通常逮捕犯案者,抓捕他們的道理何在?更何況許大茂失憶了,許家本身也是在失憶後才搬來四九城。

  「我餓了,我要吃東西!」許大茂在狹小的牢房裡沒有東西玩,肚子餓了,只能靠在許懷德身邊叫嚷。

  看著許大茂的行為,許懷德內心煩躁,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頭撞到牆壁上,號啕大哭起來。

  「我怎麼會有你這樣兒子!」他心中憤怒,無法遏制。

  周日上午,城市軋鋼廠的一個小學外面,米蘭穿著優雅的米色長裙,目光茫然地盯著街道。

  已經約定好的傻柱,卻遲遲沒有出現,她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米蘭姐,你別等傻柱了,他不會出現的!」一個瘦削的少年,嘴裡叼著狗尾巴草突然出現,讓米蘭吃驚不小,並立刻揪住了他的耳朵,惱怒道:「馬小軍,真是個害人之子!」馬小軍呲牙咧嘴,喊道:「輕點,姐姐,疼死了!」

  馬小軍手捂耳朵,眼中透露著對米蘭的愛慕。

  他們幾天前才匆匆相識,隨即馬小軍展開了追隨,最終兩人在一系列機緣巧合下結為干兄妹。

  見馬小軍的懶散樣,米蘭冷笑一聲,然後鬆開了揪住他耳朵的手。

  李愛國用盡全身力量問:「你剛說我們再也等不到傻柱是什麼意思?」

  他因寒冷 ** 而耳朵通紅,同時抱怨著。

  「傻柱他們家的院子發生了一系列可怖的案件,短短三個月中有六個人遇害,最近他們整個院子的人居然都被警察局帶走了。」

  「米蘭妹妹,你別再去跟傻柱約會了,這個院子實在太奇怪了。」 米蘭感到心頭一顫,難道傻柱被警察抓住了?

  這也就解釋了最近有幾名學生沒來上學的原因,大概就是那個四合院的家庭的孩子,她當時沒有過分關注。

  馬小軍的話語使米蘭感到一絲恐懼,連環 ** ?連續殺害六個人?但隨後她心中湧上憤怒,又一次扭住了馬小軍的耳朵。

  「你干涉我和誰約會!李愛國,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啊!」

  在南城市的拘留所里,對於四合院的審訊持續了半個整整月!

  在這半個月裡,方源的表現異常平靜,吃了就睡,睡醒就吃,中間接受過幾次審訊,其餘時間就躺在木床上練習他的變身技巧。

  審訊過程枯燥而且無味,考驗著人的毅力,但方源卻甘之如飴,因為他上輩子曾經歷過比這更加無聊的事情。

  傻柱身上的虛弱咒禁在第三天就解除了,方源又重新給他施了咒,還幾乎對四合院所有住戶都施展了虛弱咒,目的是為了提升熟練度。

  因此,等到最後所有人都被釋放出來的時候,他的虛弱咒也即將達到突破的邊緣。

  「終於可以出去了!」

  望著刺目的陽光,方源有些不太適應。

  時間悄然來到了四月下旬,陽光灑遍了大地。

  儘管一百多名警察一路跟隨將他們帶到這裡,但當他們被釋放時,卻散亂地奔涌而出。

  這半個月的審訊,真的是鍛鍊了方源的毅力。

  他看了一眼不遠處許大茂一家因為重獲自由而重新團聚的景象,方源徑直向前走去。

  舊的劫難剛剛過去,而新的 ** 還沒平息。

  在南城派出所,李愛國瞪著布滿血絲的雙眼,滿臉沮喪地坐在趙某面前。

  「為什麼突然終止了審訊呢?我就要找出真兇了!」

  趙大彪的目光中透露著疲倦,靜默地坐著那裡吞雲吐霧。

  「如果我們今天不讓他們離開,明天我們兩個就不必再做警察了!」

  沒有人知道趙大彪在最近這半個月間熬過了多少壓力,幾乎每天都有人打電話給他,提醒他結束這場讓人厭煩的鬧劇,釋放那些沒有罪的平民。

  他理解這是婁曉娥父親在背後施加的影響,但他怎麼能只將婁曉娥一個人放走?

  堅持了半個月,依然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最終,他只能選擇服從!

  聽到趙大彪的話,李愛國頹然坐回椅子上,感到自己全身的力量都被抽去了。

  「不過!」

  趙大彪再次開口,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愛國,經過這半個月的審訊,你應該已經有了重點嫌疑對象,一旦再次出現類似的事件,你便可以直接進行逮捕!」

  「至於婁曉娥,你就不用管了,她應該是無辜的。

  下一次,沒有任何人會阻止我們!」

  李愛國儘管精神不佳,但還是振奮了起來,他點了點頭。

  「所長,我明白了。」

  婁曉娥終於回到了婁家別墅,婁廣成和譚雅麗看著平安無事的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譚雅麗緊緊抱著婁曉娥,幾乎要哭出來:「曉娥,你在那裡受了不少苦吧?」

  然而,婁曉娥卻笑著安慰她:「媽,那裡挺好的,楊媽不是一直在照顧我嗎?再說,如果連我的生活都算是慘,那四合院裡的住戶們比我要慘上一百倍!」

  四合院的住戶們這半個月來身心俱疲,在看守所的日子讓他們疲憊不堪,回到家後,也顧不得收拾,個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