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院落里,易中海面對著總是面帶微笑的方源,感到十分困擾。
他覺得方源過去當鎖匠如今卻做起了採購,他看不慣。
而這次方源在為賈家募捐時只捐了一毛錢,這讓易中海覺得方源有點不厚道。
畢竟他本人慷慨地捐出了十塊錢,方源至少也該捐個五毛一塊的。
方源面對情緒激動的易中海,依然保持冷靜,笑著說:「一大爺,你剛才不是還說捐助沒有底線,全看個人的心意嗎?我剛剛步入採購行業,還沒有領到工資,消費又多,更何況還沒結婚,能有多少余錢給賈家送去呢?」
大家聽了方源的話,紛紛表示贊同,表示自家也有難處。
於是,在方源的帶動下,每人捐了一毛到五毛,令賈張氏感到十分煩惱。
最後,易中海匯總了捐款,向賈張氏轉交了滿滿一鐵盆的錢幣,並總結道:「大家紛紛施捨,我非常開心。
我們這個大院,最重要的是要齊心協力,只有大家團結一心,才能夠戰勝任何困難。」
但大家已經沒有心思聆聽易中海的長篇大論,因為心裡都只有飢餓。
要不是易中海的權威,早就散會了。
易中海看見大家解散後,心裡也感到無奈。
自從前幾次的流言事件後,他的威望慢慢減弱,甚至有人見到他也不打招呼了。
易中海搖頭,覺得人心難測。
他特別注意到閻阜貴也離開現場,心中有所思量。
曾經無故失蹤的聾老太的遺產,易中海一度懷疑是閻阜貴所為,但沒有證據,無法公開指責。
最後,方源和賈張氏在家中清點了鐵盆中的錢幣,總計二十三塊六毛錢,賈張氏的臉上滿是喜悅。
如果每天都能收到捐款那該多好啊! 賈張氏一邊數著手裡的錢,眼睛裡充滿了喜悅。
一次捐款就能得到近賈東旭一個月的工資,還有比這更划算的事嗎?
遺憾的是,捐款是每家每戶都捐的,如果在場的每個人都捐,今天賈張氏或許就能收到上百塊錢。
"娘,我們需要讓他們捐款嗎? 大家都不容易啊!" 秦淮茹並不算愚笨,明白母親這樣的做法可能會招致眾人的反感。
畢竟,賈家尚未到非要靠別人施捨度日的境地,在之前向傻柱借了兩百塊錢,至今還有大部分尚未用過。
「你這丫頭懂什麼! 我還不是為了將來的打算。
你接下來要做三年學徒,難道我們家要在這三年間喝西北風嗎? 棒梗還在長身體,他需要充足的營養才行。」
秦淮茹默默接受著賈張氏的指責,在賈家,她並沒有什麼話語權。
"奶奶,我想吃紅燒肉!" 棒梗閃爍著水靈靈的眼睛走了過來,他的眼神聚焦在賈張氏手中的錢上,年僅八歲的他,已經懂得,錢可以將美食帶回家。
賈張氏心疼地捏了捏棒梗的臉蛋,從眾人捐贈的零錢里抽出三張遞給秦淮茹。
「快些去買肉!」 "遵命!"
秦淮茹接過錢立即匆忙出了四合院朝鴿子市的方向奔去。
隨著夜幕降臨,賈家的紅燒肉香氣四溢在露台院落里,飄至社區內其他地方,致使眾人又一片怨聲載道。
他們原本看賈家困頓,出於憐憫施以援手,未料賈家立刻以紅燒肉作為報答。
而他們自己,此時還在吃著乾巴巴的窩窩頭。
即使是中院的易中海,也禁不住摔了筷子,議論到:「這賈張氏就不能稍微低調一些嗎!」
賈家的人依舊在享受紅燒肉的美味,而前院的方源嗅到了香味,輕輕冷笑。
「盡情享受吧,不過很快,你們就再也品嘗不到這等美食了。」
時間的推移總是飛快,又過去了幾天。
四合院附近的便衣警察陸陸續續地撤走,繼上次事件已經穩穩度過了十天,整個四合院平靜如水,連警察也已放鬆警惕。
同時,警察也需要去其他地方處理其他事情,不能一直在這裡無所作為。
一切,都如方源所預料。
「終於等到了,可以採取行動了!」
在夜色的掩護下,方源咧嘴輕聲竊喜。
午夜時分,皎潔的月華照射綠白四合院的地面,縈繞著溫柔與寧靜。
此起彼伏的鼾聲此落彼起,在四合院裡迴蕩,大多數居民都已進入夢鄉。
方源啟動隱形技能,發揮著穿牆技能,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家門。
他邊走邊凝望天際的彎曲月亮,點了點頭,輕聲自語:「月亮雖明,星光尚稀,正是吉日良宵。」
他慢慢走到賈家的門檻前,試著推了推門,門緊閉如常,方源卻笑了。
若是在以前,他定會被這道門所困。
當初面對耳聾老婆的鎖時,他也曾束手無策。
但現在,有了穿牆術這一切不再難了!
他毫不猶豫地施展了穿牆術,雖然這種穿牆術尚未升級,但方源心中的殺意已然難以控制。
他輕鬆地穿過木門,出現在了賈家溫暖的屋內。
利用他敏銳的視力和屋外微弱的月光,他迅速鎖定了自己的目標——棒梗。
棒梗躺在賈張氏和秦淮茹之間,小小的身子緊緊依偎在母親秦淮茹的懷抱中。
而小當,則是蜷縮在炕角,沉睡正酣。
方源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手中突然變出一根青色的能量棒。
運用了悶棍術!
他沒有絲毫猶豫,對著棒梗的腦袋猛擊一棒,令對方瞬時昏迷。
接著,他一把摟住了昏迷的棒梗,正欲離開,卻感到手上傳來了一股阻力。
回頭一看,原來賈張氏,即便在熟睡中,也扯住了棒梗的小腿。
短暫沉默後,方源掰開了賈張氏的胖胖手指,淡淡地說了聲,「不好意思了!」
於是,他提著棒梗,再次運用穿牆術,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賈家。
因為木門較薄,他帶著棒梗一起穿牆而出,並沒有感到太大的負擔。
由於系統空間不允許存放生命體,他不能將棒梗收入其中,但這並無大礙,方源提著棒梗,以潛行狀態下狂奔,迅速抵達了他的目的地——那是一所四合院至學校必經之路的必經之路。
方源解除了潛行狀態,開始搖晃棒梗的肩膀。
「棒梗,醒醒,這裡有好吃的東西等著你!」
對方揉著惺忪的雙眼,看到方源後,不禁一愣。
「方叔叔?您怎麼會在這裡?」
方源微笑著,從掌中變出一隻小青花瓷碗,裡面放著幾塊油光閃閃的紅燒肉。
「你不是喜歡吃紅燒肉嗎,叔叔特意給你準備了一些。」「真的嗎?」
棒梗的眼睛中閃過一抹欣喜,被方源手中碗裡的紅燒肉深深吸引了。
「當然,快趁熱吃了吧,美味別錯過。」方源臉上的笑容暖和而溫和。
棒梗貪婪地望著眼前讓他垂涎的紅燒肉,一陣冷風一吹,他的身軀微微顫抖了一下。
「方叔叔,我不想吃紅燒肉了,我想回家!」
終於,棒梗開始感覺不妥了,自己明明在家中睡覺,怎會突然來到這裡,還躺在方源的懷裡?
「娘!奶奶!你們在哪兒?」棒梗的呼喊聲迴蕩四周,卻無一人應答。
方源眼中的笑意瞬間消退,他打開了好感度偵查,在棒梗身上,顯示出了非常強烈的紅光,這意味著他對自家人的恨意已經到了極點。
盯著眼裡滿是恐懼的棒梗,他的語氣冰冷。
「吃完紅燒肉,我就送你回家。」
棒梗擦去眼角的淚水,帶著哭音問:「真的嗎?」
方源臉上的笑容再次變得和煦。
「當然是真的!」
「好的,我吃!」棒梗急切地抓起碗裡的紅燒肉,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不久,幾塊紅燒肉便被他吃得一乾二淨。
「方叔叔,送我回家,我好冷!」「好!」
肆虐心靈深處的混濁,是如何在至暗時刻嚼碎人間暖意的細節,翻寫為中文的「仿寫」如下:
方源突然將捧根扔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方叔叔!」
捧根因為疼痛坐在地上,開始大哭。
方源面無表情地看著捧根,他的哭泣聲音逐漸腫消,不過三分鐘,突然間捧根倒在地上,開始劇烈翻滾。
「方叔叔,我好疼,救救我!」
捧根在地上翻滾著,哭號著,但方源並不為所動。
因為他給捧根吃的紅燒肉內,特意加入了老鼠藥,大約十分鐘左右,捧根停止了滾動,也終於停止了呼吸。
在地面上,小小的身軀越顯孤獨,他的眼睛睜大,七竅滲出了鮮血。
方源在原地停了一會,然後走過去查看確認。
他要確保捧根真的已經死了。
當翻過捧根的背部時,可以看到他背靠著的石板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血字跡,上面寫著一個「方」字。
「你夠機靈的,小子!」方源自言自語。
他取出變形雨傘,快速變出特定器具,將血跡連同石板一起挖起來,放入系統空間。
方源不想簡單擦去血字,因為他不知道警方是否有某種技術手段能恢復字跡。
他再一次仔細檢查了一遍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然後啟動隱身術,無聲無息地離開。
方源之前已經對周圍環境進行了偵察,確認沒有住家,所以他不擔心自己的行為有被人目睹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