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當然欣然同意,之前的兩次將飯盒給予秦淮茹,一方面是出於對賈家的同情,另一方面是飯盒確實有些剩餘。
但今非昔比,僅一個飯盒給他倆留的恐怕是無米下鍋之困。
兄妹兩人邊吃著半隻雞,何雨水的眼睛一轉,忽然出聲道:「哥,我幫你介紹對象。」
「嗯?」
傻柱此刻已然喝了多半杯二鍋頭,滿腦昏昏沉沉。
「對象?怎麼會有對象?」
他疑惑問道。
"哎呀!"何雨水質樸地感嘆。
見傻柱醉得一塌糊塗的樣子,她忍不住在他臉上輕拍一下:「我的同學於海棠的姐姐,於莉,長得很漂亮!明天是周末,要不要去見一面?」
被何雨水一拍,傻柱清醒了不少。
「漂亮?於莉?好,去看看也好。」
雖然傻柱已二十六歲還未定下終身,但他對此並無緊迫感。
擁有八級廚師的技能、每月三十多元工資的穩定工作,獨自生活還擁有多間大屋,他覺得自己娶老婆並不是難題。
一般的女人他根本不屑。
何雨水看見傻柱毫不在意的模樣氣壞了,督促:「你明天打扮整齊點,穿件新衣服,別這麼寒酸的見人。」
「我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說我也明白吧?」
傻柱應道。
與此同時,在前院的方源,聽到這兄妹間的對話,他在炕上思索:「他們要跟於莉相親?要不要我從中作梗?」
深思之後,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的首要目標是四合院裡那些害群之馬,而非插手這些小事。
何況以傻柱那張拙嘴,想找到對象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然而,既然許大茂不在四合院,傻柱的親事能否成功,就很難預測了。
方源決定不去理會傻柱的閒事兒,稍作休整,他回到臥室和廚房隔開的空間,繼續練習他的透牆術!
... ...
時間飛逝,待到日出,兩人吃過簡單的早餐,傻柱穿戴起全新的黑布中山裝,精心梳理好儀容,隨著何雨水分道而入地走出了四合院的大門。
"哥,一會兒見到人家說話聲小些,別讓人家被你嚇到啊。
"
"知道啦,你覺得我平時講話嗓門大嗎?」
"真的!半夜還打呼嚕,連我都睡不安穩呢!"
這對兄妹鬥嘴一番,隨後離去。
在前院,方源吃過韭菜豬肉餡餃子後,重新開始修煉他的穿牆術。
他已經下定決心這幾天要提升技能,並等派出所警察喬裝離開,差不多就輪到棍子頭了。
傻柱和何雨水攜手踏入北海公園,購票入園。
不一會兒,他們便找到了何雨水的同學,於海棠和她的姐姐於莉!17歲的於海棠容顏秀麗,21歲的於莉則端莊大方。
兩位年輕女子都有著修長的身姿和出眾的外表,讓傻柱不禁有些眩目。
"哥哥,你們慢慢聊,我們要先走了哦!"
何雨水拉著於海棠離開前,悄悄向傻柱遞了個眼神,鼓勵他在聊天中積極投入。
"你好,我是於莉。
"
於莉伸出右手,而傻柱趕緊擦了擦自己的右手準備伸手,這動作讓於莉的眉宇間閃過一抹嫌棄。
"您好,我叫何雨柱,朋友們都喊我傻柱!"
感受到於莉的手,傻柱愣住後微微笑笑,但隨即不動聲色地收回了她的手。
"傻柱,這名字挺有創意的嘛。
"
接著,在湖邊閒適漫步,兩人開始了交談。
因傻柱的嘴巴不太伶俐,大部分時候由善言辭的於莉引導話題。
談話漸漸轉到了他的薪水話題。
"傻柱,你的月薪那麼多,不會全都用光了吧?"
聽見這話,傻柱略顯頭疼。
他確實花了不少,家中四個孩子的開銷一個子都沒省。
"將來我會好好存錢的!"
於莉聞言心中暗嘆,這位男士顯然對未來的打算不夠明確,這讓她不大看好。
於莉性格果斷,善於權衡,因此選擇嫁給了閻阜貴的大兒子閻解成立為妻子,傻柱的行為不符合她預想的樣子。
此外,傻柱的外貌 ** 無奇,這引發了於莉更為關鍵的問題。
"傻柱,如果我們結婚,財產怎麼處理呢?"
"這個……"
傻柱猶豫起來,每月微薄的工資,他不僅要用來自己消費,還得供養妹妹們,而且偶爾還會喝個小酒,接濟他人,導致存款寥寥無幾。
"到時候我們就一人一半,這樣怎麼樣?"
對於傻柱的回答,於莉只是報以輕笑而不置評,並轉向了其他的話題。
儘管年紀稍大,但在相親過程中,何雨水始終主導全局,顯得自信從容。
午餐時間將近正午十二點,二人各自帶著姐妹離開心愛的北海公園。
"哥,如何?勝算大嗎?"
何雨水期待地看著傻柱,希望他有信心。
"這位姑娘挺不錯的,但我感覺自己可能不適合她。
"
傻柱自認是一個堂堂男兒,卻發現自己全程都被女方控制,這令他非常痛苦。
此時從與於莉的關係中解脫出來,就像小鳥翱翔天際、游魚回歸大海般的暢快自在。
聽傻柱的話,何雨水頓時大受打擊。
"咦?我好不容易給你找的對象,居然說不滿意?"
然而,傻柱並不打算向何雨水解釋他更偏好那種秦淮茹類型的女性,於莉的掌控欲太強烈,不是他能輕易把握的類型。
而在另一邊,於海棠也提出了同樣的疑問。
於莉淺笑了一下,潔白的手指落在妹妹的額頭上點了一點,話語犀利地警告道:
"往後不要再隨便給我介紹這樣的,一點人生的規劃都沒有!"
於海棠揉著疼痛的額頭叫喚道:"呀,姐姐你在幹嘛?"於莉對此毫不在意,徑直往前走去。
她尚在青春年華,總能輕易找到合適的伴侶。
...
何雨水與傻柱一同回到那座四合院,兩人的心情都不太好,特別是何雨水滿懷好意地為哥哥引薦對象,沒想到傻柱卻在一個小時內與那位姑娘的交談就崩了!
午後約四點,兩大爺突然發布全員公告,即將舉行全院大會。
前庭里的方源也接到了召開全院大會的通知。
「他們這是閒得沒事,非要搞什麼全員大會不可嗎?」
說到全院大會的舉辦,每次肯定有重大的事情,但根據方源打聽到的消息,自劉海中遇害以來,四合院並沒有其他什麼驚人的新聞。
想了想,方源從炕邊起身,搬來一把矮木椅,慢悠悠地踏出門外。
畢竟,身處這個大院,參與一些小事總歸是有益的,哪怕是在表面意義上。
融入群體,有時候也是一種掩護手段!
……
到了中庭時,近三十戶鄰居差不多全部到達,正值周末,他們都待在家裡休息,肚子空空如也,只能以躺屍的方式度過。
兩位老大爺要開會,大家忍著飢腸轆轆互相打招呼,交流最新信息。
「又要開什麼全員大會呀,我都快睡著啦!」
「不清楚呢,咱們這裡沒出現什麼事吧?」
「一會兒就會揭曉,聽說跟賈姓的張氏有關,她中午去拜訪易中海了!」
「又是那個賈張氏,這女人怎麼總有這麼多事!」
方源特意找了人群中的一個角落坐下,望著因飢餓顯得憔悴的面孔,心中暗嘆不已。
新年都已經接近尾聲,好東西早就吃得一乾二淨,如今只能拿窩頭、醃菜充當食物。
連冬天儲存的白菜都被吃得差不多了。
去年春末就是這樣,飢餓年景讓一切格外艱難。
中庭依舊擺放著那張八仙桌,只是原本一排八個陶瓷罈子,此刻只剩兩對,凳子也只有兩個了。
對於那個名叫劉海中的人,實現他成為首席大哥的夢想,已經不再可能了。
等到所有人聚齊,易中海與閻阜貴一個走在前面,一個緊隨其後。
「還沒到的人,都四處看看,確認一下!」
這話是由閻阜貴喊出來的,他薪水微薄,負擔著六口之家的生活,平日教學辛苦不已。
即便此時飢餓至雙眼前黑,他還堅持扯開嗓子呼叫。
大家嘀嘀咕咕半天,沒有新來的人響應,閻阜貴只好重新落座,將主持的工作交給易中海。
「諸位,最近我們四合院發生的事情可多了!」
易中海聲如洪鐘,氣力充足,他的胃似乎永遠都不會餓,每月九十-eight元的工資,在這個物價飛漲的城市裡也毫無動搖。
鴿子市場的物價即便再高,對他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首先是賈家的賈東旭離奇失蹤,接著是老太婆慘遭殺害,接著二哥劉海中被拋屍煉鐵爐。
這段時間大家都在提防著,要繼續留意周圍的一切變化。」
「今天開這次會,賈姓的張氏來找我們兩位大佬,她說自從賈東旭失蹤後,家裡存的錢捉襟見肘,秦淮茹工作還沒拿到薪水。
所以請求大夥能集資幫助。」
「大家也知道,現在賈家日子不太好過,賈張氏,請你為大家詳細說說情況吧。」
身形微胖的賈張氏抹了抹淚水,神情顯得悲悽無助。
"親愛的鄰居們,可憐可憐我們的孤苦家,實在難以生存下去了,如果沒人幫助,我們就快餓死在街頭了!"看著賈張氏的悲情演繹,觀眾席上立即噓聲四起。
"你們家昨天還在吃肉呢,還有點羞恥之心嗎?"
"以你的神情,哪裡看得出你沒飯吃的樣子?"
"柱哥的便當都被你們吃光了,還指望我們要捐款援助,豈有此理!"
聽到人群的咒罵,易中海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當初賈張氏前來求助時,雖然他並不同意舉行募捐,但他也說過如有資金短缺可以直接向他借貸。
然而,賈張氏並非真心借錢,而是希冀著不勞而獲的捐贈。
恰好,慈善捐款正符合她這一心理。
因此導致了這戲劇化的場面。
此刻面對人群辱罵,賈張氏突然癱坐在地,號啕大哭:「親愛的賈某啊,你為何走得那麼早,留下我和孤兒寡母備受欺凌!"
"旭兒啊,旭兒,你在何方啊?趕緊回來吧,沒有你的存在,我全家都無法活下去呀!"
她的哭腔充滿了力量,根本不像沒吃過東西的樣子。
"好了好了,大嫂,別哭啦!"易中海看不下去,拉起了她,還拿出個舊鐵盆。
他面朝大眾,聲音沉穩而鄭重。
"諸位,賈旭失蹤的事是真,鋼鐵廠對賈家也沒有實質賠償,如今,賈家的日子確實艱難。
"
"量力而行,自願即可。
我先來,十塊錢我捐!"易中海率先表態,將一張大面值的十塊錢投入鐵盆中,這令旁人都看得眼神熾熱。
這張面額是他一個學徒辛苦半個月的全部收入,由此可見易中海的慷慨無私。
作為一把手,資深技工,他的確財力深厚。
易中海的舉動帶動了一部分氛圍,其他人心頭一熱,開始陸陸續續捐助:一塊,五毛,你來我往,場面熱絡了不少。
轉眼就輪到方源。
他笑眯眯地拋進鐵盆一角硬幣:「我捐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