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聞言,瞪起眼睛,猛拍桌案:「讓你去你就去!棒梗還在長身體,能讓他天天吃窩窩頭嗎?」
秦淮茹無奈,嘆了口氣起身,「我去!」
與此同時,在何家的 ** 院落,何雨水和傻柱面前各有一個飯盒,一邊嚼著二合面饅頭,享受著晚上的簡餐。
突然,何雨潤注意到了傻柱額頭上隱約可見的瘀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哥,今天又是跟誰打架了?"傻柱邊搖頭邊啃著饅頭,含糊其辭地回答道:"沒有,做飯時不小心碰的。
"這處瘀青顯然是他中午和副廠長李氏衝突留下的痕跡!
"真的嗎?"何雨潤難以置信,傻柱手藝那麼出色,怎會無端自傷?
就在這時,屋外傳來敲門聲。
"傻柱在家嗎?"何雨潤心中怒意頓生,銀牙一咬,眸中露出冷厲之色,聲音卻是出奇的平靜。
是秦淮如!
何雨潤有時候不解哥哥對賈家如此友善的原因。
就算你喜歡秦淮如,人家已有未婚夫賈東旭,儘管賈東旭目前失蹤未歸,但已算失蹤人口。
再說秦淮如並非寡婦,你不可能把她娶進門的!她每次不是索求便當,就是借錢,且連利息都不收、借款單也沒有要,卻不知出於何種心理,竟幫忙支撐了賈家的生活。
這樣的奉獻換來的回應呢?卻沒見賈張氏對傻柱有過半句讚美,一句感謝!
這簡直讓何雨潤感到憤怒至極,簡直就是在自討苦吃!
"我去開門。
"說著,何雨潤怒氣沖沖地下炕去應門,見到了秦淮如如花般的面龐,何雨潤毫不掩飾她的不快,徑直從她身邊擦身進入了自己的小屋。
任憑傻柱如何勸說,何雨潤也已疲倦不堪,乾脆視而不見,反正不論飯盒還是金錢問題,都儘量不要讓她看到。
秦淮如見何雨潤的態度,感到些許尷尬。
但她想到賈張氏說過的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進了傻柱的小屋。
見到她,傻柱滿臉的熱情,殷勤地上前打招呼。
「秦姐有事嗎?」
傻柱詢問道。
秦淮如低下頭,臉上帶著一絲為難說道:「傻柱,最近我家棒梗只能吃窩頭,你看……」
今天經歷的一切使得他們的關係似乎加深了,此刻傻柱很快領會她的意思,他隨手蓋住了桌上的飯盒,對她笑道:「這個送你吧,我自己一個人吃不完,正好。」
傻柱自動忽略了自己有一個妹妹的事實,他想當然地認為何雨潤飯量小,能解決的問題自然不多。
實際上,秦家現在有四口人,光憑秦淮茹的學徒工資要照顧一家人並不容易,將來他應當多做些貢獻才對。
然而,他完全忘記了之前向賈家借走的那筆兩百塊錢的事,只覺得不過短短几天,錢就用完了似的!
「謝謝你,傻柱。」
秦淮如感激地接過飯盒,眼神流露出謝意。
傻柱擺了擺手,仿佛此事沒什麼大不了:「都是鄰居,互幫互助而已。」
兩人簡單交流後,傻柱慷慨允諾,今後秦淮如有困難一定來找他,這讓秦淮如倍受感動。
目送秦淮如離開,傻柱啃著花生米、喝著燒酒,滿臉的得意。
若是方源泉在場,定然會斷言他精神狀態出了問題!這就是孤兒寡母的無奈,缺愛而渴望他人的認可,每施予他人幫助,傻柱就會有宛如英雄般的自我認同感,這無疑是種病態心理。
……
在這個院子裡,看見秦淮如懷揣飯盒回來,賈張氏的嘴角不禁露出欣喜的笑容,催促道:"快看裡面是什麼呀!"
等到秦淮茹將飯盒擱到桌上,賈張氏迫不及待地揭開了它的封印。
濃郁的香氣瞬間瀰漫出來,令賈張氏眼前一亮。
「紅燒肉、麻婆豆腐、四喜丸子!這個傻柱,居然天天藏好吃的!」
在這個糧食匱乏的時期,這樣的飯盒放在四合院,必定會引起眾人的瘋狂爭搶。
賈張氏趕緊舀起一塊紅燒肉放進嘴裡,細細品嘗,然後緊閉雙眼,享受的神情展露無遺。
「真是太好吃了!」
這份紅燒肉與以往不同,皆是由傻柱親自主持炮製,儘管拿回來時稍顯冷卻,傻柱又重新加熱一番,仍保持著極致的美味。
吃過一塊紅燒肉後,賈張氏瞥見棒梗專注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隨即夾了一塊放入棒梗的碗裡。
「棒梗,來嘗嘗,這是給你的!」
秦淮茹和小當下自然無緣這些佳肴,他們僅能得到幾塊麻婆豆腐。
在賈張氏眼中,棒梗承載著賈家復興的期望,正值成長期,理應多吃些好東西。
賈張氏雖然口中這麼說,但在享用美食時,也未曾少下口。
這些情景被秦淮茹看得明白,但卻保持沉默沒有說出來。
棒梗和賈張氏吃得十分香甜,而在何雨水的斗室里,何雨水獨自啃食窩頭,咬牙切齒地看向賈府的方向,心懷憤恨:「都是那兩個女人,我才會淪落到這步田地!」
在靜謐的庭院中,方源依靠飯菜,品嘗著幻影分身精心製作的紅燒肉,滿足之餘,躺在火炕上思考如何為棒梗布局。
保護過度往往會暴露其薄弱之處。
於是方源決定近期重點磨練他的穿牆技術,在警探們撤走後立刻行動。
「計劃已經定下,每天夜深後就演練穿牆七次,直逼體能極限。」
…………
婁家別墅內,婁曉娥與母親譚雅麗在寢室中的鏡子前聊天。
「媽媽,決定了嗎?」
婁曉娥肯定地點點頭,看向歲月雖已逝去風采依然的母上大人:「我已經明確向許大茂表明了態度,若六個月內無法治療康復,我將選擇離婚。」
擁有消息渠道的她聽說許大茂近日在鄉間放電影,當然不知是他懼怕可能受到易中海報復而選擇避風頭。
對於許大茂消極求醫,她心中有些許失落。
聽著女兒的話語,譚雅麗點頭表示支持。
「離婚挺好,曉娥,當年我也曾受迷惑,未能看出許大茂的本質,這個人並不適合作為你終生的伴侶。」
當年為了給女兒找尋合適的人選,在公私合營中,婁廣成主動退隱,挑選的是樸實的工人階級,卻被許大茂母親乘虛而入,誤導譚雅麗選擇了看似善良的許大茂為兒媳。
許多年過去,許大茂的真實面孔已被婁家眾人識破,特別是新年初二都沒來訪,讓老兩口備受涼意。
此刻得知女兒想離婚的決心,母女心意一致。
「好了媽媽,現在去休息吧!」
譚雅麗應允。
婁曉娥含笑搖搖頭,隨後試圖說服她媽媽離開臥室。
婚姻是否結束,還得看半年後的許大茂恢復情況,如果他依舊是半殘,婁曉娥斷然會與他離婚。
然而,如果有一點轉機,其實她也不願走到離婚那一步,畢竟許大茂對她也算不錯。
況且,她一個資本家的女兒,一旦落個離過婚的名聲,在這樣的時代,想要再嫁恐怕不容易,找到好的婚姻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任務。
"許大茂,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低聲自言自語一句,婁曉娥拋開雜念,準備休息。
醒來時,方源感覺有點冷,才發現腳下的火炕已經有些涼意。
北方春季的氣溫多變,白天陽光普照還算是溫暖,但夜間的寒涼無火,實是苦不堪言。
不願移動身子,他決定啟用分身之法,叫來分影替身。
"去找一些煤炭加溫!"
分身點頭,隨即離去。
看著那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分影,方源陷入思考。
他確實考慮過使用分影來處理四合院的禽獸們,但也存在兩大難題。
首先,它的智慧並不高,只有約七歲孩童的程度,行動時常引人矚目。
其次,分身就是他的模樣,若被人識破真容,他也難以逃脫嫌疑。
因此,分影更多是用來作為不在場證明,這些事他親自動手。
他相信隨著分影升級,這種情況可能會有改觀,對此滿懷期待。
這時,分影返回報告:「主人,煤已經燒光。」
"用完啦?"
方源輕輕皺眉,迅速穿好衣物離開炕頭。
"你在家中做飯,我去外面買煤回來!"
吩咐過後,他就離開家中。
如今方源沒有工作,總愛賴床晚起,此刻鴿市早已熱鬧非凡。
1960年全國大 ** ,物價飆升至天價,但人們的日常需求卻愈發旺盛。
尤其對於那些遺留下來的皇室舊人,紛紛用金子換取基本生活物資,這種情景已見怪不怪。
他不是就曾以一千斤白面換取白景琦的那個院子嗎?
這都是常情,糧食在那時等同於戰略儲備物資。
方源僅用一小袋麵粉換來一袋子煤球,帶著它們拐進一個陰暗的巷子,將煤球存入系統空間,本準備回家,但就在近處的鴿市,他看見了一場熟悉的場景。
"有意思,四九城的人都瘋狂到這種程度了嗎?"
思索片刻,方源決定直截了當,而非隱蔽行動,快步上前。
……
一位貌美少女正穿著灰色大衣,逛著鴿市選購物品。
忽然,「砰」
地一聲巨響,吸引了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