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副廠長眼中閃爍的是欲望，竟趁勢握住她的手，「淮如，早知不該讓你做鉗工，瞧這手變得這麼粗糙，真是讓我心疼。」

  秦淮茹仿佛受驚的小兔，猛地抽回手並站起，厲聲質問：「請您自重，李副廠長！」

  「自重？」

  李副廠長的眼神里貪婪盡顯，帶著笑意步步緊逼，「秦淮茹，明人不做暗事，我喜歡上你了。

  只要你跟隨我，我保證在廠里，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兒委屈，你想請假或者曠工隨時可以！家中缺少男丁，賈東旭失蹤，你要有困難也可以來找我幫忙！」

  隨著對話的發展，李廠副經理又一次伸出不當之手，他已經完全被**蒙蔽了心智，完全不在意這發生在自己的辦公室，甚至叫秦淮茹前來這裡，所有人都已知曉。

  若秦淮茹堅決不從，今天的李廠副經理將面臨徹底的失敗和名聲的崩潰！

  "救命！"

  在李廠副經理突然的擁抱與按壓下，秦淮茹倒在沙發上驚聲呼救。

  李廠副經理動作頓了一下，立刻掩住她的嘴，厲聲質問道，

  "別叫，你想讓大家都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嗎？我垮台時，你也逃不了！"

  被李廠長這番恐嚇，秦淮茹眼睛裡含著淚水，此時全憑門外的小柱能否及時施救。

  小柱自然不會讓秦淮茹感到失落。

  砰！的一聲，小柱重重踢開了李廠副經理的大門，看著沙發上糾纏不清的一幕，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

  聽見響動的李廠副經理抬頭看向門口，立即緊張地站了起來，對著門外呵斥道，

  "小柱？這不是你能呆的地方，趕緊滾出去！"

  小柱面無表情地走向前，衝著他怒吼。

  "李懷德，我跟你 ** 才沒完！"

  小柱的直接戳中了李廠副經理本名的核心部分，此刻憤怒至極的小柱扯住了他的領口，一記直拳揍下去。

  "小柱，你竟敢對抗上級！"

  "上級？我看我就是上級，揍的就是他！"

  秦淮茹目瞪口呆地看著小柱與李廠副經理的鬥爭，無計可施地待在一旁。

  想要出去尋求支援，卻又有所畏懼。

  畢竟，剛才李廠長的話並非沒有道理：一旦事情暴露，對她和小柱都不會有好事，名聲甚至可能一落千丈，最後被賈張氏遣送回鄉。

  "** 你的，我非給你好看！竟敢跟誰都這麼 ** ！"

  "算什麼東西？往後見到你我就揍一次！"

  作為院子裡的勇猛戰士，小柱力大無比，而中年的李廠副經理怎能與他對抗？不消多久，就被制服並痛哭求饒。

  "小柱，停下，你究竟想幹嘛？難道還想**我嗎！"

  看出形勢危急，秦淮茹連忙跑上前，試圖制止揮舞拳頭的小柱。

  "小柱，不要再打了，這會出事的！"

  直到此刻，小柱才停下攻擊，大口喘息，惡狠狠瞪著蜷縮的李廠副經理。

  想起**之事，小柱腦筋一轉，忽然計上心頭。

  "想 ** 啥？賠償、道歉，還有……寫悔過書！"

  李廠副經理聽到此話，面色大變，咆哮出聲：

  "小柱，你不要太囂張！"

  賠償和道歉尚在可承受範圍內，但悔過書絕對不可以！這等同於將主動權交給小柱，他還盤算著今天狠狠整一整小柱。

  "不做？那我馬上……**！"

  小柱再次攥緊了拳頭，雖說他平時並不愚鈍，但在關鍵時候還是容易衝動。

  他明白若不掌握證據，與秦淮茹離開之後必遭報復。

  只有找到能夠脅迫李廠長的證據！

  報警？

  除非萬不得已，小柱不願意影響秦淮茹的聲譽，不會輕易採取這個措施。

  傻柱看向李副廠長的眼神變得充滿威脅。

  這時的李副廠長心中悔不當初，早知如此就不該被美色迷惑，派人把秦淮茹叫來。

  「你，你別動，我向你保證！」

  他低三下四地說。

  不久後，鼻青臉腫的李副廠長在屈辱下寫下悔過書，上面印有他的拇指印。

  他為自己的行為賠付秦淮茹五十塊錢，低頭向她賠罪。

  結束後，傻柱和秦淮茹走出李副廠長的辦公室。

  走在回去的路上，秦淮茹猶豫著開了口：

  「傻柱，我們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

  傻柱轉過臉，表情不大悅地對著秦淮茹撇嘴：「秦姐，是你讓我進去救你的，現在又說過分。」

  「要是今天我不在場，你可能會名譽掃地！」

  他又強調一遍，「那個渾蛋，我手下留情了，算他命大！」

  秦淮茹輕輕頷首，忽然她把那份悔過書和五十塊錢塞到傻柱手中。

  「這個我用不上，你自己拿著。」

  傻柱怔住片刻，隨即思考了一番，他收起那份悔過書，又把手上的大面額鈔票推回給她：「錢你還是收好吧，在廠里多補充些營養，別讓賈張氏知道了。」

  他們倆一語未發，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走：一人前往第一食堂，另一人則回第三車間。

  到達後，秦淮茹發現易中海已經等在她的工作位置。

  「李副廠長找你談了什麼？」

  她臉上閃過了些許緊張。

  「沒，就是詢問了賈東旭的事。」

  她含糊答道。

  「賈東旭？」

  易中海眉頭緊鎖，剛剛回來的他知道秦淮茹被李副廠長叫過去的事，正想去探望。

  關於李副廠長，易中海也聽聞過些許流言蜚語，因此慎重叮囑秦淮茹：「以後李副廠長讓你去找他，如果我不在，你別急匆匆過去，懂嗎？」

  秦淮茹心頭一陣暖意，堅定地點點頭：「好，我明白了。」

  易中海揮揮手，嚴肅地提醒：「去工作吧！」

  「好的！」

  她回答道。

  另一邊，副廠長辦公室，李副廠長捂著高腫的臉龐，眼中充斥著對傻柱的怨恨：「可惡的傻柱，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知道，為了整垮傻柱，他得先拿到那份認罪書，不然到時反被魚死網破，他的如意算盤將會破產。

  經過辛苦努力爬上副廠長寶座，李副廠長絕不會因為傻柱而放棄自己的前程。

  所以他計劃步步為營。

  至於秦淮茹……收拾了傻柱，她還不能乖乖聽話？

  下午五點，鋼鐵廠學校門口，方源悄無聲息地潛伏，藏在一棵樹蔭下仔細偵查。

  考慮到棒梗即將成為目標，他當然要先了解棒梗的日常行徑。

  八歲的棒梗讀小學二年級，日出上班日落返家的生活規律如鍾。

  方源眯眼觀察著棒梗活潑的身姿，克制著內心萌生的殺意。

  要剷除雜草，必根除不留後患。

  棒梗本是賈東旭的兒子，因父親的悲劇如今命歸黃泉；他曾欺凌前身，理所當然不能存活。

  不一會兒，方源在人群中發現了賈棒梗的母親賈張氏。

  「棒梗！」

  賈張氏笑眯眯地，步伐不穩，抱著胖乎乎的身體，顛顛地朝他走過來，一把摟住了棒梗。

  棒梗在賈張氏懷裡有些不耐煩地扭動身體，偷瞄周圍同學奇怪的眼神，貼著賈張氏耳朵悄悄說。

  「奶奶，你明天別來接我放學了！」

  聽見此話，賈張氏笑容頓了一下，然後關切地問：「怎麼啦，棒梗？」

  棒梗低頭嘟囔，「其他人都沒有家長接送，就我一個人天天被接，我覺得很丟人。」

  這下賈張氏明白了孫兒為何感到尷尬，她的怒火瞬間爆發，挺直身子，指向虛空咒罵：「哪個 ** 敢嘲笑我家棒梗？沒良心的東西，接孩子怎麼了，用得著你們這些爛耳朵聽？」

  周圍放學的學生紛紛閃躲，躲避她不堪入耳的言語。

  就連角落裡隱身觀察的方源，眉頭都不禁皺緊。

  「這老東西，真是恨不得立刻結果了她！」

  實際上，以方源當前的能力，收拾整個四合院並不成問題，但他顧慮重重。

  一方面是擔心過多的人命案子引來官方關注，可能面臨全面的排查。

  另一方面是系統要求逐一擊殺，如果一次性殺光了目標，獎勵就會消失。

  這種顧慮令他出手極其審慎，要麼不為，一出手，便是置對方於死地！

  「算啦，再讓你多吃幾日！」

  賈張氏泄完火後，大口喘氣，哼了一聲，抓著棒梗的手，離開學校大門。

  方源跟在後面，回到四合院，看見賈張氏把棒梗鎖在家裡，不准外出玩，秦淮茹在外面做飯。

  這讓方源眉頭深鎖，棒梗受保護得如此嚴密，他想要動手並非易事。

  然而他的嘴角卻又掠過一絲微笑，棒梗被保護越嚴實，屆時一旦出現事端，就越不會有人懷疑是他幹的。

  畢竟他宣稱過自己去鄉下購置物資了。

  方源完成了探查，離開四合院回到自家院子，體力透支、肚子裡也飢餓難忍。

  此時，他的分身早就準備好晚餐。

  而在賈家，賈張氏看到面前一碗簡單的白菜豆腐與窩窩頭，心中難免有些不爽。

  「家裡還有肉嗎？白面呢？全吃光了嗎？」

  秦淮茹狼吞虎咽，輕聲回應：「您的錢已經花完了，買東西吃的東西也用光了。」

  「吃完也不跟我說一聲！」

  賈張氏勃然大怒，剛要爭執，卻聞到了微弱的香味，那是傻柱家傳來的。

  「你去，拿傻柱的飯盒過來！」

  賈張氏命令道。

  聽到這裡，秦淮茹有些不情願，反駁說：「媽，傻柱又沒欠我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