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計劃趕不上變化
用儲備的黃金去進口糧食。
不說金價多少，這是穩虧的買賣。
就算是這樣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下。
一個農業國（工業化進程中斷）需要進口糧食，這說出去……
還是人太多了。
而這本身就只能說努力了，但是盡力了。
秦淮茹抱著孩子看著許大茂。
許大茂能怎麼辦？
他總不能跟著秦淮茹回娘家吧？
還要抱著槐花，還要帶這麼多東西。
「這個背帶沒問題吧？」
這讓許大茂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消息對許大茂來說有點突然。
誰讓光景不好呢。
「那行吧，就說是認的干閨女。」
「去香江了？」
可惜現在也是走的走，死的死，一大家子也散了。
白家以前是太醫院的四品頂戴，那是風光無限。
怎麼變化這麼大？
果然是因為他的原因，不知不覺還是改變了什麼。
「放心吧，你想多住幾天也可以，軋鋼廠那邊我幫你多請幾天假。」
這就是有編制和編外人員的區別？
「這世道，商人就是養在豬圈裡的肥豬，想走只能舍了這一身膘。」
「小當就留在家裡。」
婁家。
對那個惡奶奶她是真的害怕。
婁曉娥也換好了衣服「真的要帶著小當過去？」
婁父言語之間都是對白家的可惜。
「沒有解決的辦法？」
兩碗茶倒滿，許大茂又進了婁父的書房。
「那邊哪哪都不方便，應該不會住下。」
「白家走了，就在昨天。」
小當一聽到賈張氏，立刻就抱緊了許大茂的腿。
「還是太慢了，昨天有人過來找我說話。」
「至少是給了選擇，也沒有虧待深，一言不和就抄家現在已經不可能發生了。」
一個是家傳正經的太醫，一個是做著藥房生意上貢品的編外人員。
裡面具體有沒有什麼聯繫，許大茂不清楚，或許藥老應該清楚。
解釋之後才明白是認的干閨女。
「楊家人親自說的，雖然沒有明說，但暗示就是這個意思，強行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以後就不好走了，或許不僅要舍了一身膘，還要舍了一身肉？」
「不，去美麗國了。」
「那總不能把她交給她奶奶吧？」
沒條件的基本就不回去了。
坐班車東西太多，秦淮茹最終是把槐花用背帶綁在身上，這樣最起碼騎車方便一點。
牆上的字不知道何時已經換成了『虛懷若谷』，也是名家所寫。
初二秦淮茹時隔幾年終於回了娘家。
這麼著急的離開，是不是因為中醫科學研究院掛牌成立了？
有條件的家庭女方都會回娘家。
別的事情或許還能想想辦法，但唯獨這件事，根本就沒有辦法。
婁父的神情有些低沉。
一個是純粹的醫生，一個是做著醫藥行當的資本家。
婁父婁母已經等了半天了，看著婁曉娥領著一個小女孩，還以為從從哪裡拐來的呢。
而許大茂想的另外一件事，藥老不僅平安無事，還步步高升。
「是啊。」
「多事之秋啊。」
楊家人。
許大茂想到了楊延紹。
會是他嗎？
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事情基本上已經無法挽回了。
「你那個乾女兒還挺可愛……」
許大茂只能點頭稱是。
能不能留下婁曉娥？這是他現在思考的問題。
求誰能辦到這一步？
可那些人會同意嗎？
婁曉娥都已經默認了……
許大茂一時間心亂如麻，之前同婁父說獲得了機會，有機會，就能再待幾年，沒準等他再前進個幾步，就能留下這一家子了。
可現在急速提前，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足了一年。
一年，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
這無疑是打亂了他之前的想法。
連中午飯吃的都沒有心情。
回去的路上。
「都和你說了吧？」
「嗯。」
「我一定會想辦法。」
婁曉娥搖搖頭。
「沒用的，你成了軋鋼廠的廠長都沒有用，我的身份只會拖累你，李天驕能讓你一飛沖天，到時候你要是能改變什麼，說兩句話就能回來了。」
這話說的無疑是加深了許大茂的負罪感。
現在他真想按著李天驕打一頓。
秦淮茹下午還是沒有回來，小當睡在了何雨水的屋裡。
面對一個無法接受的結果，許大茂依舊還在想辦法。
開工第一天，還是熟悉的全體員工大會。
而去三線支援的人員已經收拾好行李，在軋鋼廠吃過中午飯，就踏上了西去的列車。
這一批人剛走，第三批已經提上了日程。
一年一批。
好不容易把這件事情解決完，在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熱呢，又聽到了一件新鮮事。
是關於電影放映員崔大可的。
就是因為年前幾天下大雪，大雪封路不好走，電影設備不好攜帶，於是就拖到了大年三十。
放映完畢回來的路上，就在四九城，竟然遇到了有人來打劫。
而他為了保護電影放映設備，拼死反抗，腿上中了一槍。
喊叫聲引起了周邊人的注意，那兩個特務才倉皇逃竄。
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許大茂是懵逼的。
這能保密三天他才知道啊？
第一反應就是不信，崔大可是什麼人沒有人比許大茂更清楚。
這樣的人會拼死保護電影放映設備？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而且為啥人家搶個電影放映機還有膠捲就是敵特了？
誰認定的？
又聽說沒有查到一點線索，走訪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
許大茂決定親自過去看看。
怎麼說名義上崔大可也是他名義上的電影接班人。
人就在紅星醫院好好躺著呢。
許大茂還沒有進去呢，站在病房門口就聽到了那套熟悉的說辭。
「尊敬的領導們，我親眼看到，那兩個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毛巾蒙面，看到我抬槍就打，周圍又有放炮仗的，沒有人發現槍聲，還是我喊救命才引人過來……」
怎麼聽都感覺這小子在騙人。
「尊敬的記者同志，伱們一定要報導出去，抓住那兩個敵特，他們趁著過年的氣氛搞恐怖襲擊，要不是我正好遇到……」
巴巴拉拉說了一通。
許大茂等了半小時，裡面的人才出來。
有個記者許大茂看著還挺面熟，之前每天都能在新型雞舍看到他。
這些人也看到了許大茂，瞬間就認了出來。
「許大茂同志，崔大可同志說他的電影放映技術是您教他的，您是他人生路上指路的明燈，這次他勇斗敵特，您怎麼看？」
「我來看看他傷的重不重。」
許大茂可是四九城炙手可熱的人物，話還沒說完，就已經先拍了照片。
又回答了幾個問題，這些記者才放許大茂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