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走動走動
新年伊始。
新的定量從今年開始實施。
大早上也沒有人過來磕頭拜年，睡到了八點才起床。
就是因為昨天是凌晨三點多才回來。
楊延紹在澡堂子裡面也是見識到了什麼叫異於常人，後悔和許大茂在一個大池裡面泡澡。
甚至後悔跟著林豪傑來洗澡。
「今天是大年三十，所以這裡應該沒什麼人，平時我敢帶人去四季飯店吃飯，但我從來不敢帶人來這裡洗澡……」
這是林豪傑的原話。
裡面也確實沒什麼人，但是不是沒有人。
在這裡見到了一些大人物，但是大家都默契的沒有說話。
「我的事情我自己明白。」
「放心，這事不用你說，也有人去做。」
不管如何，暫時是把李天驕那邊的安撫住了，至少不用擔心再有人在背後搞他了。
不僅僅是小當和槐花，連閻解娣還有何小帥等四合院的小孩子，許大茂都給了一個紅包。
看著也就十八歲正熱血的年紀，能讓林豪傑慎重對待，又是剛從南邊回來，想必身份不會低了。
「有些藥材不夠了，要是不想下個月不夠，就弄上一批藥材送過去。」
因為大年初一放假，許大茂讓林豪傑等等，回去取了一個包交給了林豪傑。
「還有……抓緊時間給天驕姐一個交代，我知道你有老婆，這事儘快，不然我會動手幫你。」
「槐花你小手揚的還挺可愛，你的也少不了。」
一直到許大茂下車，他才瓮聲瓮氣的來了一句：「你要是敢對不起天驕姐，我早晚有一天弄死你。」
做戲要做全套，藥材就那些藥材，能做多少許大茂心裡一直計算著呢，東西不可能憑空產生，老金頭那邊也早有準備。
就是因為今天比較開心，又解決了一樁麻煩事。
裡面的人他一個都得罪不起。
許大茂看來這就是普普通通的行為，素到不能再素，但是放在當前環境中，確實有點驚世駭俗。
這算是認可了許大茂？
許大茂根本不知道這小子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東西。
笑死，他可不敢往外說。
「小當，來，壓歲錢收好了，千萬別給你媽，想買什麼就去買什麼。」
所以離開的時候林豪傑也再三叮囑許大茂不要往外說。
整體來說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在傳統的澡堂子搓澡之外，多了一點按摩服務。
類似於『足療』。
一起泡過澡之後，楊延紹原本黝黑的臉算是更黑了。
新年工人放假三天，三十，初一，和初二。
今天是大年初一。
本以為今天是最清閒的一天，可惜上午沒有過完，許大茂就看到了今天的報紙。
一面是新年祝詞，一面是措辭嚴厲的問責。
看似表面，實際上根本問題還是糧食。
返銷糧的存在，是誇大的根本原因。
然後就是收音機上的宣傳和報導，也是第一次把糧食問題拿到檯面上來說。
首長們已經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是減少口糧就能解決的。
雖然去年才在地球村上發表講話，說基本上已經實現了自給自足，但是當吃不飽的問題真切的擺在面前的時候，說出去的話該收回來也只能收回來。
臉面可以暫且放在一邊。
沒有外匯，那就用儲備的黃金。
在國際上開始進口糧食。
不僅僅這樣，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問題也擺在了檯面上。
那就是城裡的工人太多了。
工人的孩子也太多了。
現在工業化基本上已經停滯不前，這麼多工人根本用不完。
前幾年從農村進城的工人，現在需要重新返鄉。
這就是六一年，剛過新年，一些重大的決策已經開始實施。
許大茂身在四九城的中心，可是現在他什麼都不到，只能聽聽收音機上的廣播，而這些透露出來的問題，肯定是在年前就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秦淮茹，伱產假到期了啊，等開工要回去上班了。」
秦淮茹正心不在焉的抱著槐花，聽到許大茂的話才回過了神。
「去上班沒問題，我想回家一趟，好幾年沒有回家了，這次京茹的爹過來了，我要是再不回去，娘家就沒人認我了。」
她這都好幾年沒有回去了。
秦大江都說了幾回，還用她教育秦京茹。
「想回去就回去吧……」
「可是……」
這個許大茂理解，之前不回家是因為家裡窮，空手回去還不夠說閒話呢。
都說她是進城享福去了，結果回去空著手？
這讓她怎麼好意思。
「家裡的白面你帶回去十斤，再帶上幾斤肉一桶油，再弄兩隻雞兩隻魚，再拿點錢應該沒問題吧？」
「我都好幾年沒回去了……錢就不拿了，能不能多拿點面？二合面棒子麵都可以。」
「你想要那玩意家裡還沒有呢，只能出去換。」
眼看秦淮茹眼睛已經紅了，許大茂也沒法繼續坐下去了。
「我找你幫你換點。」
許大茂出門了，婁曉娥才開口說道：「家裡不缺吃的，多帶回去點白面不好？」
秦淮茹搖搖頭。
不好。
「京茹和我說過村裡的情況，一年到頭吃不上一口白面，頓頓都是窩窩頭和玉米面糊糊，白面帶多了也不好。」
村里是什麼情況，婁曉娥不清楚，也就沒有繼續放在心上。
許大茂本來是想找人去換，想想又沒有必要，親自去了糧站。
結果糧站也放假了，本來還想看看蔡全無最近怎麼樣呢。
無奈去鴿市淘了十幾斤雜麵。
這兩天黑市倒是挺熱鬧，都放假了沒人管，最主要的是能用錢在這裡交易，不用糧票。
收進系統空間之後，許大茂並沒有著急回去，也是先去拜訪了一圈領導。
等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看樣子今天二老是不會來了。
「上午有不少人來拜年呢。」
雞鴨魚肉倒是沒有，雞蛋和紅糖還有一些糕點倒是拿來了不少。
「這來的人還不少？」
「有個羅永信還有趙永浩，他們是一起來的，知道你不在家，留下東西就走了，還有就是一些軋鋼廠的員工，就是過來說說話，走動走動。」
「這些東西家裡都不缺，你正好都收拾收拾帶回去吧。」
這一年還真白干，來走動的人還真不少。
而在四合院這些人的眼裡，許大茂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招惹不起的存在。
昨天晚上開車來接，那煙花就像是不要錢一樣。
今天上午又來這麼多拜年的。
這層次一下子就拉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