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離開了後院。
她回屋裡戴了一副手套，拿了一個大麻袋和鉗子，便往胡同中走去。
她觀察了一下附近胡同中的垃圾情況。
便跟當年小當和槐花一樣，撿起了垃圾。
不管能不能養活自己，先把飯吃上再說。
二大媽在自己屋內，呆愣了一陣後，便立刻往中院去了。
她直奔一大爺家裡，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
咚咚咚——！
門吱呀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大爺。
他看著二大媽：「有事？」
二大媽四下看了看，低聲問了一句：「一大媽在家裡？」
一大爺搖了搖頭：「帶予望出去了。」
「借一步說話。」二大媽壓低聲音說道。
一大爺想了想，從屋裡走了出來：「走，你先去胡同口，上次老地方等我，這裡人來人往不方便，我一會過來找你。」
二大媽點了點頭，便先行往胡同口老地方走去。
一大爺稍等了幾分鐘後，也趕到了胡同口。
兩人走到一棵樹下，狀似偶遇的鄰居聊家常。
二大媽壓低了聲音：「一大爺，秦寡婦太精了，仙人跳的事她壓根不肯沾。」
一大爺聞言，癟了癟嘴道：「讓她一周帶予望玩一次的事情，你說了沒有？」
「說了，我看她也不怎麼動心。聽她話里的意思，予望在你們家也過得好好的，她沒必要折騰這些個污七糟八的事，她現在把她自己一個人養活就夠了。」二大媽一臉遺憾地說道。
「這幾年監獄的日子，當真是讓秦寡婦變了許多，當年她可是為了五塊錢和五斤糧票就能爬上別人的床。」一大爺回想往事，不由地感嘆道。
「興許是怕了吧！一大爺，你這個仙人跳的主意，看樣子折騰不起來了。說起來秦寡婦真過分，她讓我自己去李衛國屋裡，這方面我跟她可完全不是一樣的人！」二大媽呸了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一大爺搖了搖頭，鄙夷地看了一眼二大媽：「二大媽，這方面確實不一樣。雖然秦寡婦現在模樣不如當年水靈了，就是現在的模樣，你離她還是真差得蠻多的。」
說完，心中默默加了一句，你二大媽要上，別說送上門也沒有人要，那簡直就是對仙人跳這幾個字的一種侮辱。
二大媽沒好氣地看了一大爺一眼：「老易，你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得了，反正我就是跟你說一下，這仙人跳幹不成了。」
說著，轉身便要回去了。
「慢著！」
一大媽剛轉身，身後便傳來了一大爺的聲音。
她扭頭看著一大爺：「怎麼？有事？」
一大爺深吸一口氣，好似下定了決心一樣。
「秦寡婦願意，那有願意的做法，她不願意也有不願意的做法！」
二大媽聞言震驚了，一臉困惑地看一大爺。
「她不願意，你怎麼做啊？那不是得有個人脫光了躺到李衛國床上。」
一大爺聞言冷笑一下，這仙人跳他志在必得。
他將手放在一大媽的脖子邊，做了一個向下一劈的動作。
二大媽見狀嚇了一跳：「老易，使不得啊，這你想直接把李衛國做掉？這殺人的事，我可不能跟你一起干，你要干你自己干吧。」
一大爺朝天翻了一個白眼：「你想什麼呢，院裡出了人命，能逃得了嗎？那何雨水的愛人還是個警察。我的意思是把秦寡婦敲昏了，直接給弄到李衛國房間裡。」
二大媽驚呆了，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啊？！這樣也行？」
「仙人跳麼，必要條件就是有個女的，管她是清醒的還是昏過去的，她是昏過去的，你照樣可以衝進去主持公道的！」一大爺眸中閃過一絲狠毒。
二大媽想想不對勁：「老易，這樣不行啊。秦寡婦如果醒了，說出了我們的計劃，不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二大媽，這個我有法子，讓秦寡婦把這事給認下來，你忘了予望還在我手裡。」一大爺嘴角扯出一抹冷酷的笑容：「就當予望替他媽還債了。」
二大媽倒抽一口冷氣：「你打算對予望做什麼？那孩子你養了這麼大了。」
「你別激動，我只是用他來要挾秦寡婦而已，逼她就範罷了，不會真的對予望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一大爺陰狠地說道。
二大媽聽到這裡，遲疑了，害怕了。
「老易，既然秦寡婦不願意一起配合搞一出仙人跳，我看就算了。照你這麼個弄法，我怕搞出大事來不好收場。」
「二大媽，當初出這個主意的是你，你怎麼現在慫了？你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要替二大爺出口惡氣的嘛！」一大爺的語氣之中，全是看不起二大媽的意思。
二大媽聞言，尷尬地笑了笑：「老易，說實話，我是本來想從裡面搞點錢。但是你這麼個操作法，我屬實有點害怕了。」
「你怕個屁，秦寡婦你還看不出來麼，她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孩子。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一大爺耐心地勸說著二大媽。
心中復仇的火苗被點燃以後，他越來越想看見，當棒梗知道剛剛出獄不久的秦淮茹又爬到鄰居家六十多歲李衛國床上的時候，臉上會是什麼表情。
「我若退出了呢？你還做？」二大媽遲疑得問道。
「做，還是做，但是這好處可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而且若真是出了事，你也跑不掉，畢竟秦寡婦是知道你在背後攛掇的，不是嗎？」一大爺笑了，嘴角一抹得意。
二大媽聽到這裡，瞬間明白已經上了賊船。
她就是想下，也下不去了。
於是她一咬牙，一拍大腿：「行，做！不過得謀劃得周全點！」
一大爺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
這事他一個人根本沒辦法做成功，必須有一個二大媽在裡頭攪和，他才能躲在暗處。
「這就對了，現在我們分頭行動。你留意李衛國的作息時間，我去盯著秦寡婦的作息時間。咱倆回頭碰一碰，挑個合適的時機就動手。」
「唉，那行吧！」
二大媽雖然同意了，心中卻有點慌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