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愛軍看過原劇。
於海棠什麼樣的人他是知道的。
雖然她嫌貧愛富心機深，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他瞎說的理由。
按照這個時代的標準，楊為民確實是耍流氓了。
警察不問他可以不表態，但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做偽證，而且還是在公檢法面前說瞎話，這已經超過他做人的底線了。
有些不能做的事，誰逼也不能做。
林愛軍笑了笑：「李主任，這事不是我一個人改口就有用的，那條胡同里，也有不少街坊鄰居都聽見了。其實私了也未嘗不是一個辦法，等楊為民同志回來上班的時候，我絕對會一視同仁對待的。」
李主任見林愛軍雖然語氣十分誠懇，但是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不肯作偽證，臉上有點掛不住，立刻沉了下來。
「行了，既然你這個意思，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林愛軍知道解釋無益，待下去也無解，於是也沒再多說什麼悄悄退出了李主任的辦公室。
前腳剛走出辦公室，將門合上，後腳就聽見身後的門上傳來嘩啦一聲響巨。
室內，李主任將手中的茶杯砸向了辦公室的門，茶水濺了一地都是。
林愛軍無奈笑了笑。
自己這麼回絕他，李主任肯定是不爽了。
沒辦法，不爽就不爽了。
這畢竟是國營大廠，都有編制，就是李主任，也不能為所欲為。
辦公室內。
李主任看著大門，眸光里閃過一絲陰翳。
林愛軍這個人，不是自己人啊……
~
下班後。。
林愛軍剛推著自行車進了四合院，就被於莉攔住了。
「軍子，你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是關於那天楊為民耍流氓的事。」
林愛軍停下了車，看著於莉：「警察不是已經問過話了嗎，我早都把該說的都說了啊！」
於莉見狀，笑著說道：「軍子，咱們也是老鄰居了。海棠也跟你是同事，你看看你能不能幫海棠一下？」
林愛軍聞言，心道自己都冒著得罪李主任的風險實話實話了，已經是夠幫著於海棠了。
「我看見的，我都如實告訴警察了。」
於莉笑著說道：「軍子，我是這個意思，這幾天我們要跟他們楊家做最後一次協商，我想著你反正也看見姓楊的小子耍流氓了，能不能描繪地再嚴重一些。」
林愛軍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於莉，你不是讓我添油加醋的意思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情節要是嚴重一點，我們談起來就會好談一些。」於莉笑眯眯地點點頭。
林愛軍冷笑了一聲：「這是你親妹妹啊，你要求我添油加醋描繪她吃了更大的虧？」
於莉尷尬地笑了笑：「這事反正大家已經鬧得都知道了，有什麼好避諱的，嚴重點我們更好談些。」
林愛軍直接朝天上翻了一個白眼。
「於莉，這事要是警察再問我，我只能說事實。我不會偏幫楊為民，也不會偏幫於海棠。」
說完，也不等於莉回答，便徑直往中院走去。
楊為民想找關係，不花錢把這件事擺平了；於莉則想利用這件事，讓楊為民多賠點錢。
嗨，這人一旦牽扯到了利益，都不是省油的燈。
於莉在林愛軍背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走開，別擋道。」
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咋呼的聲音，於莉只覺得這聲音萬分耳熟，扭頭一看，只見秦淮茹提著東西，身邊站著的是許久未見的賈張氏。
於莉見賈張回來，忍不住問秦淮茹：「秦姐，這賈大媽的瘋病是好了？」
「醫生說恢復地不錯，就是現在還是要靠藥物控制。」秦淮茹看了一眼往裡走的賈張氏，嘆了一口氣。
現在孩子們也大了，她也希望賈張氏能一直待在瘋人院裡，不要回來了。
「那就是藥不能停的意思唄？」於莉低聲問道：「那這樣一個瘋婆子，你還整日裡伺候她呀？」
秦淮茹無奈地點了點頭：「沒辦法，醫院說好了就必須出院。」
「她會不會和以前一樣，還是有攻擊性？」於莉突然想到了兒子的安全，不由地緊張起來。
「放心吧，醫生說了，只要按時吃藥，病情就能控制住。我先回去了，不跟你嘮嗑了。」秦淮茹說著，便別了於莉，往中院家中走去。
家門口，只見賈張氏摟著棒梗，一邊哭，一邊說：「哎喲，乖孫，可想死奶奶了。」
說著，還使勁往棒梗臉上就是一頓猛親。
棒梗畢竟大了，對過於親昵的動作有點排斥了，伸手推了賈張氏一把，嘴裡喊著：「奶，你摟地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賈張氏一時不備，竟被棒梗推了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幾步之後才站穩了身子。
她看著棒梗肉鼓鼓的小臉蛋，心中頗為滿意：「看來我不在的日子，你媽把你養的不錯，這腮幫子上都肉乎乎的了。」
跟著她越過棒梗，看到了他身後的小當和小槐花。
只見兩個小姑娘也長大了不少，都梳著兩個小辮子，小臉蛋也胖鼓鼓的。
不由地嘀咕道：「真是的，這女孩子家的，都是賠錢貨，給吃地這麼好做什麼？養胖了浪費糧食不說，長大了還要被別人說丑姑娘。」
秦淮茹在賈張氏身後，翻了一個白眼：「媽，這三個孩子都是親生的，哪個也不是撿來的。」
賈張氏聞言癟癟嘴，背著手回到了屋子裡。
進了屋子，就發現原本家徒四壁的屋子裡，居然添置了許多新家具。
她走到櫥櫃前，看見櫥柜上放著她沒見過的香水和雪花膏，不由一愣。
賈張氏伸手打開雪花膏蓋子，用指甲摳了一塊塗在了自己臉上，跟著朝秦淮茹臉上啐了一口，立刻變臉了。
「秦淮茹，你老實說，我不在的這幾個月里，你到背著我底勾搭了多少男人？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哪裡來的？」
秦淮茹被賈張氏噴得一臉口水外加一臉懵逼。
她壓根沒想到自己剛把賈張氏從醫院接回來她就開始撒潑。
她想也沒想，抬手朝賈張氏臉上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賈張氏一下被打得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