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賈張氏一臉尷尬地訕笑著。
一大爺見狀，主動接過棒梗：「我來抱吧。」
秦淮茹瞪了一眼賈張氏：「還不快回去換！」
「我這就去。」
賈張氏苦著臉，轉身往家裡跑去。
一邊跑，一邊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鞭炮在褲襠里響起。
進屋換了一條褲子之後，見屋裡沒地方扔，便順手扔到自己家門口。
一大爺沒辦法，心裡其實不願意，知道這一趟去了，肯定又是自己倒霉要墊錢。
這醫藥費一墊，就再也不要指望能要回來了。
不行，得找個機會跟秦寡婦單獨聊聊，這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於是一大爺極度不情願地說了一句：「你們去醫院，錢帶了沒有？」
賈張氏聞言，目光閃了閃：「當然帶了。」
「一大媽，屋裡還有倆孩子，麻煩照看一下。」秦淮茹馬上接口，默契地看了一眼賈張氏。
一大媽無奈點了點頭：「交給我吧。」
在一大爺的陪同下，秦淮茹一行人帶著棒梗到了醫院。
醫生聽說棒梗和賈張氏吃了老鼠肉之後十分震驚。
當聽說這老鼠還吃了耗子藥的時候，二話沒說就讓棒梗和賈張氏兩人洗胃。
當輪到要去交錢的時候。
秦淮茹看著賈張氏：「媽，錢呢？我出來太急，忘了帶了。」
「我有，我有。」說著，賈張氏作勢到口袋裡掏了一掏，跟著一拍腦門：「哎喲，瞧我糊塗地，這剛換了褲子，錢在那條褲子裡呢。」
一大爺看著賈張氏，直接翻了一個白眼：「賈大媽，故意的吧。」
賈張氏見狀，按著自己的肚子：「哎喲，我肚子又疼了。」
秦淮茹趁這時候，輕輕在一大爺腰上掐了一把，聲音不大，但是不容置疑：「先去把錢付一下，救人要緊。」
一大爺摸了摸鼻子，自認倒霉，跑去收費窗口付錢去了。
付完錢之後，賈張氏和棒梗都進去洗胃去了。
一大爺和秦淮茹坐在醫院走廊上等候。
一大爺四下張望了一下，見沒有旁人，便壓低聲音對秦淮茹道：「淮茹，你這肚子有消息了嗎？」
秦淮茹將頭靠在牆上，閉著眼睛：「沒有。」
一大爺聞言，深深嘆了口氣，也將頭靠在牆上，看著天花板。
「淮茹，已經這麼久了，連你的肚子都一直沒有消息。看樣子老天這是不讓我有個自己的孩子。要不，我看我們就這麼算了吧。」一大爺慢慢地說道。
秦淮茹聽到這裡，心中一陣煩躁，立刻坐直了身子，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不行！」
一大爺扭頭，定定地看著秦淮茹。
「中海，我的意思是我們再試一段時間，不然這麼久的努力和錢都白費了。」秦淮茹說道，用手捋了捋額頭前的碎發，嘴角扯出一個嬌柔可憐的微笑。
一大爺沒有吱聲，目光仍然看向了天花板。
「淮茹，這下去沒底了。我已經和你一大媽合計過了，實在不行那就收養一個孩子得了。」
秦淮茹當然不同意，轉了轉眼珠子道：「中海，都已經這麼久了，再堅持一下，放棄太可惜了。」
一大爺坐直了身體，看著秦淮茹道：「要是今天入冬，還是沒有的話，那就算了吧。」
「你！」秦淮茹咬緊牙關，雙眼冒火，雙手緊緊地握著拳，跟著換臉似的換上一張笑顏如花：「中海，我們到時候再說。」
一大爺聽了，陷入了沉默。
兩人就這麼坐著，都沒說話，直到天亮。
~
清晨，四合院。
當傻柱從屋中出來的時候，聞到了空氣中瀰漫一絲淡淡的廁所味道。
傻柱皺著眉：「這怎麼一大早，一股子臭味。」
何雨水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也是眉頭一皺：「怎麼這麼臭？！」
林愛軍也穿過中院，眼尖地瞥見了地上的褲子：「這味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正說話間，就見一大媽從賈家屋裡走了出來。
見牆根的褲子，忍不住抱怨道：「這賈大媽也是，拉得都是屎的褲子也不知道處理掉，整得這一院子都是味兒。」
傻柱見一大媽從賈家屋裡跑了出來，頗為稀罕：「一大媽，怎麼你會從賈家屋裡跑出來呢？」
「唉，傻柱，這事跟你還有點關係。昨兒院裡不是有老鼠，你不是去買了耗子藥嗎？那賈張氏和棒梗兩個把餵了耗子藥的耗子吃了，她們婆媳二人半夜來敲我家門，你一大爺跟著去醫院幫忙了。」一大媽忍不住抱怨道。
除了昨晚已經知道真相的林愛軍，其餘的人都驚呆了。
「招娣，我有沒有聽錯，賈大媽把餵了耗子藥的耗子給棒梗吃？」何雨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去，這是要把親孫子給毒死的意思嗎？」林招娣也覺得匪夷所思。
「賈大媽不知道耗子吃了藥，以為就是被狗咬死的耗子。」一大媽解釋道。
「那棒梗沒事吧？這耗子藥量大要吃死人的吧？」冉秋葉一聽，緊張起來，畢竟是班裡的學生，出了事可不好。
後院的二大爺兩口子也走進了中院，聽見之後，都嚇了一跳。
「嘿，這賈大媽還真是敢吃，要換成我，都沒這膽子！」二大爺聽了直搖頭。
正說話間，之間賈張氏和秦淮茹攙扶這棒梗從外面走了進來，一大爺跟在身後。
只見賈張氏和棒梗兩人都無精打采。
「淮茹，都沒事了吧？」一大媽開口問秦淮茹。
秦淮茹搖了搖頭道：「洗胃了，沒事了。」
「快，先讓孩子進屋休息吧。」一大媽說著，側身讓開了通道。
跟著瞥見牆根發臭的褲子，於是出聲問道：「賈大媽，你這褲子還要嗎？不要的話就扔了吧。」
賈張氏看著地上的褲子，立刻點頭道：「要，我還要，洗洗還能穿。」
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扭頭對傻柱說道：「傻柱，要不是你餵了耗子藥，我和棒梗也不會給送去醫院，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這錢你得賠。」
傻柱聞言，翻了一個白眼：「賈大媽，你別做夢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