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耗子餵汁

  賈家。

  賈張氏一聲驚天動地的呼喊,把屋裡的幾人都嚇醒了。

  「媽,你怎麼啦?這一大早把人都嚇醒了。」秦淮茹皺著眉,覺得腦瓜嗡嗡的。

  「我感覺有個毛茸茸的東西在我臉上弄了點水?」賈張氏說完,伸手摸了摸臉頰,果然濕漉漉的。

  不用放在鼻子處聞,就有一股子騷臭味。

  賈張氏伸出舌頭,在唇邊舔了一舔,只覺得一股腥臭味和尿味混合在一起。

  「呸呸呸——!」

  她趕緊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

  秦淮茹嫌惡地看著地上的口水:「媽,你怎麼往地上吐口水,這家裡三個孩子呢!」

  「淮茹,我這臉上,怎麼感覺有股子尿味?」賈張氏抬頭疑惑地看著秦淮茹。

  「不會吧?!我看看。」

  於是,秦淮茹湊上前去一聞,果然一股尿騷味。

  秦淮茹轉頭看了看還在床上的小當和小槐花,再看看棒梗。

  只見棒梗已經起床,正蹲在地上打彈珠。

  秦淮茹和賈張氏臉色一變,想到了一塊兒。

  「棒梗,是不是你把尿弄你奶奶臉上了?」秦淮茹厲聲道。

  賈張氏心中也不高興,瞪著棒梗道:「棒梗,我是你奶奶,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棒梗一臉懵逼:「媽,奶奶,我沒有!」

  秦淮茹一下子火了起來,從床上爬起來,去牆根拿起了掃帚。

  拽著棒梗的胳膊,拿起掃帚柄,對著棒梗的屁股就是一頓抽:「你這孩子,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怎麼能這麼捉弄人?」

  「淮茹,罵幾句得了,別給孩子打壞了,等會兒還上學呢!」賈張氏看秦淮茹打棒梗,又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媽,都這樣了,不打不行。」秦淮茹邊說邊用掃帚往棒梗身上掃去。

  棒梗吃痛,心裡冤枉,繞著家裡的桌子逃,邊逃邊張嘴哭喊:「媽,我沒有,冤枉我!」

  「我叫你嘴硬,還要說謊!今天不讓你長點記性,你還不學好了。」秦淮茹拿著掃帚追著抽打。

  棒梗沒有辦法,只能將屋門一開,逃了出去。

  秦淮茹也拿著掃帚跟了出去。

  「棒梗,你給我站住!」

  中院已經不少鄰居都起來了。

  一大媽見秦淮茹追著棒梗打,忍不住勸道:「怎麼一大早打孩子呢,別給打壞了。」

  「這孩子太淘氣了,趁我們都睡著了,把尿弄在他奶奶臉上。」秦淮茹氣呼呼地說道。

  剛出自己屋門,準備去傻柱屋子吃早飯的林愛軍和旦小嬌聽見,對視一眼,搖搖頭笑了。

  傻柱的屋門開著,林愛軍兩口子抬腳便進去了。

  傻柱從廚房出來,將手裡的早飯放在桌上:「軍子哥,嫂子,快坐下吃。院裡怎麼這麼吵?」

  「秦淮茹一早打孩子呢,棒梗淘氣尿把弄他奶奶臉上了。」林愛軍笑著說道。

  傻柱聽了,忍不住給棒梗豎起一個大拇指,低聲道:「棒梗這幹得漂亮!」

  一旁冉秋葉看見了,忍不住笑罵道:「別一天到晚胡說八道,這該挨揍!」

  院中不時傳來棒梗的慘呼。

  「媽,不是我,哎喲,哎喲——!」

  屋內的賈張氏聽不得棒梗的哀嚎,自言自語道:「這下手別太重了。」

  說著,便要起床去看看,於是伸手去拿放在床頭的胸罩要穿。

  拎起來一看,關鍵兩個點的部位被啃了兩個洞。

  賈張氏的腦瓜瞬間也嗡嗡作響,出聲罵道:「這孩子,越大越不像話了!」

  她爬下床,走到了衣櫃邊,拉開抽屜,準備拿一個新的胸罩出來。

  拿起放在最上面的花褲衩,一看不對,褲襠里也有幾個洞。

  於是賈張氏將自己的花褲衩拿了起來,和胸罩上的洞拿出來比劃了一下,大小差不多。

  將手中的花褲衩放下,從抽屜里又拿了一個胸罩出來。

  一樣一樣的,關鍵部位又是兩個大洞。

  很快賈張氏便將一抽屜的內褲和胸罩翻了個遍,發現無一倖免,沒一件能穿的了。

  血壓瞬間飆升,當即決定要加入打孩子的行列。

  於是她左手一個壞胸罩,右手一條壞褲衩,插著腰轉身往外走。

  剛轉身,就看見桌子上,有一雙炯炯有神的黑亮眼睛與自己對視著。

  桌上一隻肥碩無比的老鼠,嘴裡咬了一塊花布,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賈張氏認識那花布,正是自己的某一條花褲衩上的。

  電光火石間,她就明白髮生了什麼,瞬間尖叫了出來。

  「啊啊啊——!」

  這一聲尖叫,驚嚇到了老鼠。

  只見一道灰色影子一躥,便躥出了屋子,逃到了院裡,不見了蹤跡。

  見老鼠跑了之後,賈張氏突然意識到,棒梗真是的冤枉的。

  於是顧不得放下手中的胸罩和花褲衩,便轉身來到了院裡。

  賈張氏尖叫之後,中院的鄰居紛紛將頭探了出來。

  只見院裡,棒梗在前面逃,秦淮茹在後面追。

  「淮茹,別打了,不是棒梗弄的!」賈張氏喊著,舉起了手中被咬破的胸罩和褲衩:「你看,我的內衣都被咬壞了,這是老鼠咬壞的。那尿也是老鼠撒在我臉上的。」

  賈張氏此話一出,秦淮茹果然住手了,順著賈張氏的手看了過去。

  鄰居們也紛紛朝賈張氏的內衣看去。

  果然關鍵部位啃得都是洞。

  秦淮茹放下了手中的掃帚,走上前去看了幾眼:「真的是老鼠咬的?」

  「真的,我親眼看見那老鼠了。」賈張氏說著趕緊朝棒梗招招手:「棒梗乖,冤枉你了。」

  棒梗一聽,自己終於清白了。

  於是當下便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起來:「我都說了不是我,你們還打!」

  秦淮茹瞪了棒梗一眼:「起來吧,等下要上去學!就當早鍛鍊了。」

  傻柱的目光一直盯著賈張氏,渾身一個哆嗦,打了個冷顫。

  林愛軍見狀道:「沒事,不就是看見老女人內衣了嘛。」

  傻柱:「不是,我就是腦補了一下賈大媽穿那內衣的畫面,辣眼睛了!」

  林愛軍:「……」

  傻柱:「你說這老鼠確實有點意思!」

  林愛軍:「怎麼說?」

  傻柱:「這不是告訴賈大媽『耗子餵汁』的意思?!」

  林愛軍:「你丫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