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這句話，讓傻柱屋內每一個人都聽見了。
大家鄙夷的目光紛紛投向賈張氏。
這老虔婆沒消停幾天，又開始嘴碎了。
但是這何大清絕逼是一個混不吝的脾氣，聽見賈張氏對自己冷嘲熱諷的，砰地一聲放下了手中的飯碗。
站了起來，朝賈張氏走了過去，嘴角扯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怎麼，賈大媽，是不是守寡年頭久了，想男人了？不然你這麼注意我幹嘛？」
賈張氏被何大清這麼一說，老臉一紅，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指著何大清。
「何大清，你說什麼狗屁話呢，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瞧瞧你那狗都搖頭的德行，誰注意你了？」
何大清對了賈張氏翻了一個白眼，冷哼一聲。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六十隔牆吸老鼠！賈張氏，你想吸土回你家口去啊，上柱子家門口來幹嘛？！」
此話一出，眾人都驚呆了。
聾老太太驚呆了。
一大爺和一大媽驚呆了。
三大爺一家也驚呆了。
傻柱和何雨水也驚呆了。
甚至連端著一盤菜出來的林愛軍也驚呆了，差點沒拿穩手中的盤，還好眼明手快扶住了。
粗！
這話也忒粗糙了一點。
換個人，估計都不能當面對女同志說出來。
雖然賈張氏嚴格意義上來說，已不能列入一個正常女同志的範疇了。
「你！何大清，你也忒不要臉了。」賈張氏氣得直哆嗦。
她橫行霸道四合院這些年來，跟人干架經常有，但是被別人當面這麼開車還是頭一回。
何大清上前一步，一把拍開賈張氏的手，冷笑著道：「賈大媽，你是不是看我就好寡婦這一口，所以上趕著往上湊啊？」
「呸，你這個老不羞不要臉的。」
賈張氏罵完，掉頭逃似的往對門自己的屋子跑去。
四合院的眾人是頭一次見賈張氏被懟得落荒而逃，大家雖然面上不說，心中都覺得爽快。
何大清這頭懟完賈張氏，扭頭一屁股坐了下來，繼續悶聲不響地繼續吃菜。
傻柱搖了搖頭，往冉家親戚的那屋去了。
何雨水便坐了下來，不聲不響地看著何大清。
過了片刻，吃到吃不動了，何大清才放下筷子。
「雨水，去把你哥叫來，我有話對你們說。」說完，何大清把頭轉向聾老太太：「老太太，借您的屋說幾句話唄？」
聾老太太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何大清第一個站了起來，往聾老太太屋裡走去。
何雨水也跟著站了起來，叫上了傻柱之後，一起往聾老太太的空屋走去。
見何家三人離開之後，剩下的鄰居又忍不住開始議論紛紛。
「嘖嘖嘖，這何大清這幾年看樣子日子過不怎麼樣啊？」三大爺第一個跳了出來。
「你看他剛才那副吃相，就像餓了好一陣子似的。」三大媽也附和道。
「唉，你們說他這次回來是跟那個寡婦日子過不下去了？還是單純就是為了回來吃傻柱的喜酒？這傻柱兄妹兩人會原諒他嗎？」一大媽問道。
」別瞎想，興許就是回來喝傻柱喜酒的。」一大爺看了看一大媽說道。
「你們都別瞎猜了，等他們兄妹二人出來不就知道了，來來來，大家喝起來。」林愛軍主動站了起來，招呼鄰居們吃菜。
只有聾老太太一人沒說話，眼珠子轉了轉，皺了皺鼻子。
不一會兒，找了個上廁所的理由，人便不見了。
~
聾老太太屋裡。
何大清站在屋中，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雨水。
「柱子，雨水，這幾年是我虧待你們了，我給你們賠個不是。」
說著，何大清開始擠出幾點眼淚，用袖子不時抹著眼睛。
何家兩兄妹此刻心中的感情十分複雜。
有一瞬間想要原諒何大清，但是心中多年累積下來的恨意又讓他倆輕易開不了這個口。
何雨水見何大清哭了，心中一軟，眼圈也跟著紅了，眼淚一滴滴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傻柱見狀，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何雨水：「別哭了，今天是我大喜日，哭了不吉利。」
何大清見狀，趕緊從褲兜里掏出一塊手絹，遞了過去。
「雨水，別哭，是爸對不起你。」
何雨水猶豫了一下，伸手接了過去。
剛想往眼睛上擦淚水，下一秒，就聽到何大清開了口。
「柱子，你存摺里還有多少錢？借點給我！」何大清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就挺禿然。
此話一出，上一秒還有點煽情氣氛的屋子裡，溫度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傻柱聽到這話，明顯地神情一愣，一臉不可置信。
「合著這次我喊你過來吃酒席，你是為了借錢才回來的？」
何雨水瞬間抬手用袖子抹乾了眼裡的淚水，把剛才從何大清手裡取過來的手絹扔回到了他的臉上。
「何大清，你給我滾出這個院子，再也不要回來了。今天哥的大喜日子，你一句好話沒有，回來就是借錢，怎麼著，難道我們還欠你的不成？」
何大清被一對子女這麼一罵，臉上頓時有點掛不住了，看向了傻柱。
「柱子，爸知道對不起你們，但是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才要問你借錢的。你就看在我也生你們養你們一場的份上，借點錢給我吧。」
何大清說著，上前扯了扯傻柱的胳膊。
傻柱嫌惡地拍了拍開何大清的手：「滾，你走開！我這錢就是拿去餵狗，也不會給你。」
何大清哭喪著臉：「柱子，算我問你借的，我一定還你。」
正說話間，門被人一腳拽開了。
只見聾老太太拿著拐杖，就往何大清身上砸去。
「你給我滾出去，沒見過你這樣當爹的，這麼多年來不管不顧，好容易回來吃一次喜酒，就開口借錢，你這臉皮怕是比四九城的城牆都厚了。」
「哎喲喂，老太太，你別打了！」
何大清一邊說，一邊繞著屋子跑，躲避著聾老太太的拐杖。
眼看著拐杖快要落到身上的時候，正好門口到了。
何大清便一個箭步往院中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