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
在秦京茹一日三催下,許大茂終於把結婚證給領了。
秦京茹如願做了許大茂名正言順的媳婦兒。
但是至於擺酒席這事,許大茂當然能推則推,找了個沒錢的理由給推掉了。
傻柱跟冉秋葉開完介紹信後,也去民政局把結婚證給領了。
領完結婚證的當天,傻柱便拿出林愛軍送的手錶票,領著冉秋葉去百貨商場給買了一塊表。
傻柱的喜酒日子定下來之後,除了林家三人和何家兩兄妹以外,最開心的莫過於聾老太太了。
聾老太太這幾年深居簡出,幾乎都不太出門,也不摻和院裡的事情。
院子裡除了傻柱,其他人的事她也不怎麼關心。
偶爾會從一大爺那裡聽到一些經過過濾的消息,老太太也就一笑了之。
年紀本就大了,精力也就不太旺盛了。
除了傻柱的事聾老太太還上心,其他的事,老太太一概不過問了。
傻柱辦酒席的當天,聾老太太終於難得答應出了自己的屋子,晚上吃個席面。
傻柱自己這天是新郎官,再沒有自己動手炒菜的道理了。
所以這天,傻柱安排完食材之後,是何雨水掌勺做的大廚,旦小嬌和林招娣幫忙打下手。
何家的祖傳手藝傳男不傳女,何雨水做的飯菜比起傻柱來說,是差了點火候。
但是比起普通人,已經要好上很多了。
自己親哥哥大喜的日子,她一大清早便起床忙碌了起來。
傻柱結婚,院裡的鄰居也沒有都請,就著林愛軍當初辦婚禮的規格,多加了一個聾老太太而已。
自己的屋子大點,就把四合院的鄰居招待在自己的屋子。
何雨水和林招娣兩間屋子,用來招待冉家的客人。
另外兄妹倆還是給何大清預留了一個位置,人是肯定已經通知到了,來不來就看何大清自己了。
傻柱忙完活,開席前換上林招娣給親手做的一套新的中山裝,整個人顯得精神煥發。
林愛軍「已婚」的身份,沒法做伴郎了。
雖然傻柱本身不在意想讓他混著做一下就算了,但是林愛軍本人覺得,既然辦喜事,就要圖個吉利按規矩來。
於是傻柱便叫了徒弟馬華做了伴郎,讓林愛軍幫忙招呼自己主屋那桌子鄰居了。
鄰居們紛紛入席。
「老太太,今天是傻柱的大喜日子,這幾年請您出屋子吃飯可不容易,今兒高興高興。」一大爺平日裡和聾老太太熟悉些,於是主動坐在他身邊照顧著。
「嗨,很快啊,這才沒幾年,眼看著軍子和傻柱都成家了,真好!」聾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三大爺見狀不禁感嘆道:「這日子過得真快啊,一眨眼,院裡幾個看著他們長大的孩子都已經結婚了。」
正說話間,林愛軍從廚房端著菜,放到了桌上。
「來,大家吃菜,別客氣。傻柱說了,今天這酒和菜,管夠。」
「軍子,別忙了,一起坐上來吃吧,缺了你少了幾分熱鬧。」三大爺笑著,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來,軍子,等下咱得讓傻柱多喝幾杯。」一大爺也笑著道。
林愛軍剛想坐下的時候,就見門外傻柱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剛想開口問他,怎麼剛才嘴巴還笑得咧到了耳朵,怎麼一瞬間就換成一副便秘的嘴臉。
再一看傻柱身後,跟著的是臉色有些臉色陰晴不定,略顯得有些尷尬的何大清。
只見傻柱一言不發,把何大清帶到了事先留好的座位上。
原來屋裡大家有說有笑,見到何大清的瞬間都鴉雀無聲了。
聾老太太最是瞧不起何大清,見狀立刻把厭惡顯露在臉上,扭頭給了一個大白眼。
「各位鄰居,好久不見啊。」何大清說著,便坐了下來。
見手邊一雙筷子,也不多問,直接上手瘋狂將桌上的菜往自己碗裡夾。
沒幾下,就把桌子上滿滿當當的菜夾去了大半。
跟著,伸手拿過一個饅頭,便不再理睬任何人,一口饅頭一口菜地吃了起來。
那陣仗,就像餓了好久都沒有吃飽似的。
眾人都驚呆了。
開始細細打量何大清,衣服漿洗地有些發白,打著幾處補丁。
不禁懷疑這幾年何大清過的是什麼日子,怎麼一見面就是這幅狼吞虎咽的樣子?
三大爺一見情況不不對勁,用手肘推了推三大媽,趕緊也夾了幾筷子到自己碗裡,以防吃個席面都沒吃飽。
林愛軍見狀,悄悄退了出去,轉身去廚房喊何雨水。
「雨水!」
正在炒菜的何雨水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軍子哥?」
「何大清來了,我來替你吧,你出去看看。」
何雨水聞言一怔,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跟著甩了甩頭髮,拿起勺子繼續炒菜。
「軍子哥,我這裡還沒忙完,等忙完了我就去。」
林愛軍看了看何雨水有點顫抖的雙手,知道何雨水這會的心情跟傻柱差不多,都很複雜。
於是走上前去,從她手裡接過鏟子:「去吧,你哥也在呢。」
在一旁幫忙的林招娣和旦小嬌見狀,也齊聲道:「這裡就交給我們吧。」
何雨水猶豫了一下,將手中的鍋放了下來。
當她進到傻柱的主屋之後,屋內的氣氛還是十分尷尬。
大家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不時偷瞄著何大清。
何大清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見何雨水進來之後,抬頭看了她一眼之後,繼續大口大口地往嘴裡塞東西。
傻柱面色複雜地呆站了一會兒之後,決定先出去透口氣,畢竟今天自己是主角,除了四合院鄰居這一桌,還有冉家的親朋好友要招呼。
剛跨出屋門,就見門外一臉好奇的賈張氏不時探頭往自己屋裡張望。
見傻柱出來之後,賊眉鼠眼地問道:「傻柱,我是不是看花眼了?我看你爸這是回來了?」
傻柱本就討厭賈張氏,聞言狠狠瞪了她一眼:「關你什麼事!」
賈張氏白了傻柱一眼,啐了一口。
「這何大清,當年能扔下兩個孩子跟寡婦跑了,回來能有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