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引導棒梗,賈張氏演戲

  棒梗作為小輩,竟然毫無遮攔的直呼外號,可是看起來很惹眼,對於鄭建國的計劃,可是很有影響。

  這才不厭其煩的引導棒梗,給他規劃個範圍,時不時的給點獎勵,總比成為盜聖,三番五次的給鄭建國製造麻煩強。

  對於鄭建國的循序漸進的引導,棒梗也沒有多少牴觸,也認為叫聲柱子叔,不是那麼難。

  又想到鄭建國所描繪的場景,在幾百號同學面前做檢討,那可是丟人到姥姥家了,以後還要被人嘲笑的下場。

  同時也知道,鄭建國在紅星學校,可是有認識的人,萬一自己的行為,被捅到學校里的可能性很大。

  棒梗急忙說道:「建國叔,不就是這麼點事嗎,我以後叫柱子叔不就行了!你可不能在學校里亂說!」

  「棒梗,看你這話說的,你好歹也叫我叔,當叔的還能害你,只要你行的正,端的直,不給人留下把柄,誰能把你怎樣。」

  「不過你既然知錯就改,你建國叔很高興,你柱子叔也會欣慰,以後不僅有糖吃,還會帶你出去玩,你叔我可是有工資了,讓你在同學面前拔個份,怎麼樣?」

  看著棒梗還是很識趣,鄭建國再次鼓勵一番,還有相應的獎勵手段,對於聽話的人,鄭建國不會小氣。

  隨後又安頓道:「棒梗,還有小當與槐花,今天的話回去不要亂說,有什麼事情,跟你建國叔說,要是聽話,你倆也有獎勵,知道嗎?」

  兄妹三人看到鄭建國,如此認真的表情,也是紛紛點頭,保證不說出去。

  說話聊天的時間,也就七八分鐘,吃完奶糖之後,鄭建國就對三人說道:「糖也吃過了,咱們去柱子哥家裡看看,走吧!」

  回來較早的秦淮茹,正在收拾屋子,透過窗戶看到鄭建國,正在給自己孩子吃糖,還親昵的抱著小槐花,小當與棒梗也是圍繞在跟前,說說笑笑的好不愜意。

  又想到上班的時候,鄭建國表現出來的能力,勸慰自己的話,指導自己的鉗工技能,食堂里的贈飯等種種行為。

  都表示著鄭建國的厚道,再加上出身敞亮,在院子裡的同齡人當中,都是出類拔萃的存在。

  秦淮茹更是決定,要與之好好學習一番,爭取早日提高工資待遇,好好報答鄭建國的相助之恩。

  尤其是下午加工零件的時候,自己可是真的做到了全部合格,對於工級的提升,也是充滿了信心。

  突然發現生活,也不是那麼難熬,還是有出頭之日,想著想著,不小心就笑了出來。

  沒成想秦淮茹的表情,落在了賈張氏眼裡,看著自己兒媳婦,正在出神,竟然還笑了。

  賈張氏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家兒媳婦這是思春了,三年守寡終於熬不住了,說不定已經找好下家,正在暢享改嫁後的生活,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尤其是對於自個,當即開始思考起來。

  「要是秦淮茹真的改嫁了,自己可就不好過了,再上哪去找這麼任勞任怨的兒媳婦,再說了自己就一個兒子,已經沒了,兒媳婦要是一走,這個家就徹底完了。」

  「好端端的為啥改嫁呢,是不是嫌棄自個的謾罵,討要養老金的事情,看來自己的改改了,不然就要過苦日子了,我得好好盤問一番,看看哪個野漢子,正在勾引自家兒媳」

  賈張氏雖然有點胡攪蠻纏,但是她可不傻。

  原本想要大鬧一番,臭罵秦淮茹一頓,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悽慘生活的場景,就浮現在腦海里,硬生生剎住了車。

  和聲細語的說道:「淮茹啊,你要是累了,就坐下歇歇,上了一天班了,回來還得忙裡忙外,可不敢累壞了,有些活計,媽也能幹!」

  說話的同時,還給秦淮茹倒了碗水,端到秦淮茹跟前。

  正在暢享美好未來的秦淮茹,猛然間被自己婆婆的話語,給拉回了現實。

  同時也發現,平時對自己指手畫腳,惡語相向的賈張氏,突然間就變了個人,竟然會和聲細語的對自己說話。

  更想像不到的是,自家婆婆還能關心自己,還給自己倒了一碗水,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回,作為新娘子剛加入賈家的時候,也沒有過的待遇,簡直就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賈張氏的變化,讓秦淮茹一時間很難接受,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此時的秦淮茹,只能想到「禮下於人,不有所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兩句話。

  自家婆婆算是院子裡,最清閒的人,就是整個南鑼鼓巷,也找不出這樣的人。

  家裡的日子雖然不算好,但是也是有吃有喝的,賈張氏多數情況下,很少出院門,一直在家裡貼膘。

  而且娘家人早就斷了來往,會有什麼樣的事情,需要自己來辦呢?讓賈張氏變成這樣的行為,看來真是有大事發生。

  秦淮茹也是小心問道:「媽,你這是怎麼了,就像猛然之間換了個人,到底出了什麼事?」

  面對兒媳婦的詢問,又看到秦淮茹的眉宇之間,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愁苦,變成了自信滿滿的樣子。

  在賈張氏眼裡,理解成為這就是有下家,心中有了底氣,盡然堂而皇之的喝著自己到的水,連句客氣也沒有,心裡邊更是拔涼拔涼的。

  只好換上小心翼翼的面孔,開口問道:「淮茹,你這是遇到什麼好事了,能不能跟媽說說?」

  秦淮茹可不笨,在賈張氏問出話的第一時間,就清楚了自家婆婆的意思,顯然是認為自己外邊有人了,看到自己無意識的笑意,以為要改嫁他人。

  怕自己撂挑子,一拍屁股走人後,她可就不能再好吃懶做了。平日裡對自己吆五喝六,更是動用不要臉的手段,脅迫自己簽下不平等條約,牢牢的掌握著家裡的財政大權。

  今天被鄭建國一點撥才發現,自己並不比別人差,再看看別人家的兒媳婦,不說過的多麼幸福,但是人家該有的地位,可是一點都卻不下。

  再與自己一比較,自己過的這是啥日子,年輕輕的就守了寡,養活家人不說,還要被你這個老虔婆,騎在頭上作威作福。

  既然你害怕老娘改嫁,要是不拿捏一番,這不是讓你白著急了,得給你上上課。

  看到賈張氏的變化,更加覺得鄭建國說的有道理,悄悄的提升技術,考核的時候,再一鳴驚人。

  此時此刻的秦淮茹,絕對不會把心裡所想,告訴自家婆婆,你也會著急,還會說軟話,就讓你多保持保持,現在的狀態。

  對於生活有了希望的秦淮茹,可不願意再這麼過下去,就像鄭建國說的話,站直腰說話,可比彎著腰舒服多了。

  賈張氏做夢也想不到,僅僅是自己問出話的十來秒的功夫,就被秦淮茹察覺出,自己的意思。

  更加想不到的是,秦淮茹在短時間內,就有那麼強烈的思維反應,更是想好了,怎麼對付自個。

  收斂心思的秦淮茹,嘴角帶著微笑,開始演戲說道:「媽,你是不是想多了,哪有什麼好事,只是忽然想起好笑的事情而已,你就不用多疑了,一會兒還要去一大爺家裡吃飯呢!」

  秦淮茹要是光明正大的說出來,賈張氏還不怕,至少還有個由頭胡鬧一通,可以召喚東旭來嚇唬嚇唬。

  可是秦淮茹竟然嘴角帶笑,言辭閃爍的迴避問題,還拿吃飯來轉移話題,這可不是好兆頭。

  賈張氏心裡謾罵的道:「你個騷蹄子,笑得那麼賤,肯定是已經嘗過甜頭了,都不體諒體諒我這個婆婆,老娘也守寡多年了,都忘了是個啥滋味,!」

  「東旭啊,媽可是對不住嗯啊,沒有給你看好家,你媳婦秦淮茹,可要改嫁了,以後媽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你可得原諒媽,東旭你也清楚媽的情況,現在可是六親無靠,不得不妥協了,你也不想看到媽活活餓死吧?」

  「你媽我想要活下去,還得給你看大孩子,就只能依著秦淮茹了,你要是死不瞑目,就找秦淮茹吧!」

  做完了心裡禱告的賈張氏,不得不強顏歡笑,繼續哄著秦淮茹道:「淮茹,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不說了,媽也知道你嫁入賈家這麼多年,確實受委屈了,媽也有時候做的不對,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你看你有什麼要求,可以跟媽說,保證答應你!」

  賈張氏的話,可把秦淮茹嚇了一跳,雖然知道能夠拿捏自家婆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的賈張氏的表現,超出了秦淮茹的認知。

  已經可以說是,毫無底線的讓步,看來是低估了自己改嫁,對於賈張氏的威脅。

  這種情況可是讓秦淮茹激動不已,真是沒想到,自己只是因為看到鄭建國,對自家孩子友善,又幫助自己提高技術,想到美好的生活正在招手,稍微露出的微笑,威力竟然這麼大。

  這可都是鄭建國帶來的影響,秦淮茹突然發現,這個小建國可真是個福星,僅僅共事才一天,就帶來了好運。

  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霉運當頭的人,可以多接觸有福之人,就能去除自身的霉運。」

  就憑鄭建國今天的表現,就能感覺到他的不凡,學技術快,待人真誠,與人為善,雖然遭遇家庭巨變,但是也擋不住他的與眾不同。

  秦淮茹思考這些的時候,也沒有忘記賈張氏的詢問,當即掩掩飾飾的說道:「媽,你可不敢這麼說,什麼委屈不委屈的,我也沒有什麼要求,要是沒事的話,就去一大爺家裡等著吃飯吧,今天可是柱子做飯,慶賀鄭建國的入職酒席,這不是您的最愛麼?」

  說完話的秦淮茹,給賈張氏的感覺,就是顧右右而言他,根本就不提自己想要的話題,當即更加確定秦淮茹即將改嫁。

  看來這是對自己有了怨恨,連要求都懶得提了,到底是哪個野漢子這麼富裕,這麼厲害,讓秦淮茹對自己的小金庫都不感興趣。

  賈張氏可是做好了準備,就等秦淮茹提要求了,誰成想人家根本不感興趣,頓時著急起來。

  那還想何雨柱的手藝,易中海家裡的酒席了,一頓飽與頓頓飽,賈張氏還是能夠分的清的。

  同時也明白,這個時候說什麼話,都不如用行動來表達,賈張氏嬌軀一顫,猛然起身,那是拂袖而去,快速的沖向裡屋。

  秦淮茹被自家婆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以為終於忍不住了,想要打鬧一番,正要起身說點好話,耳邊卻傳來「滋啦」的響聲。

  緊接著就看到賈張氏掀開門帘,手裡捧著個鐵盒,快步走向自己,邊走邊說道:「淮茹啊,你也別怪媽行為,這不是咱們孤兒寡母的,想要在院子裡生活下去,又怕你熬不住守寡的日子,才進行胡鬧的。」

  「媽現在也想通了,手裡握著錢不花,還讓你去做不願意做的事情,這是媽的不對,這個鐵盒裡,都是咱家的家底,你的部分工資,還有東旭的撫恤金,還有媽的養老金,都在這裡。」

  「從今天起,就由你保管吧,你的忙裡忙外,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知道你的不容易,以後家裡的事你說了算,只不過就一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

  秦淮茹都已經放棄,對財政大權的幻想了,而且已經高估了微笑的威力,誰曾想還是低估了,賈張氏的求生欲,享受欲。

  就連她的親孫子棒梗,想要吃點好的,賈張氏都左推右支的找些藉口,說是為了給棒梗攢錢,將來給找媳婦用。

  現在卻是為了自身不想受累,不想餓著,竟然能夠讓出財產管理權,與家裡的主事權,真是把卑躬屈膝演繹的淋漓盡致,嘴上卻是又一套說辭,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賈張氏此時的行為,非但沒有取的秦淮茹的感動之情,反而讓秦淮茹更加看不起,這也是賈張氏根本想不到的問題。

  真是疾病亂投醫,完全失了分寸,信息的不對等,讓賈張氏成為了待宰羔羊,能夠被秦淮茹,隨時拿捏。

  這種遭遇可是讓秦淮茹,大開眼界,大長見識,原來想要拿捏賈張氏,竟然如此簡單,毫不費力,只是一個不經意的微笑,這也太扯了,可這就是事實。

  不過為了不讓賈張氏察覺,秦淮茹還是推辭道:「媽你這是幹什麼,家裡不是一直您說了算,我可不敢拿這錢,您還是自己留著,以防有個頭痛腦熱的。」

  「至於我呀,您不用操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不缺錢了,足夠我用了!」

  賈張氏認為,自己都已經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了,把命都交給秦淮茹了,她怎麼還不接手呢?是不是嫌我誠意不夠?

  當即就咬咬牙,狠心一跺腳,「撲通」一下就跪在了秦淮茹面前,可憐巴巴的說道:「淮茹,你這是在逼我啊,媽給你跪下了,求你收下吧,你可不能拋棄媽與孩子,一個人跑了,媽也只是想過的舒坦一點,不想餓死街頭啊,你可憐可憐媽吧,看在東旭與棒梗的面上,你就答應了好嗎?實在不行,媽給你磕頭了?」

  說完就要作揖磕頭,可把秦淮茹給嚇壞了,雖然只是想拿捏自家婆婆一番,可沒有想著讓這麼大年齡的長輩,給自己下跪磕頭。

  賈張氏的突然下跪,都讓秦淮茹沒有反應過來,看到即將磕頭的婆婆,秦淮茹才回過神,急忙接過錢盒,一手扶住賈張氏,正要扶起來。

  鄭建國的聲音,由遠及近傳入二人的耳朵里:「秦姐,張大媽,柱子哥都已做好飯菜,就等你倆了。」

  話還沒有說完,門就被推開了,眼前的一幕,可真是亮瞎鄭建國的眼睛,當即詢問道:「張大媽,這是唱的哪出戲,二人轉,還是二人台呢?這是中秋節,院子裡安排的節目,我怎麼沒有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