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追求技術的跨越式發展,趙博遠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拆解廠長的吉普車,以便更深入地研究其技術構造。
第二天,當秘書向曾廠長轉達趙博遠想要借用吉普車的請求時,曾廠長並未多想,隨口便答應了。
在他看來,借車不過是一件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然而,幾天過去後,秘書卻吞吞吐吐地向曾廠長報告了一個令人驚訝的消息。
趙博遠似乎還沒有歸還那輛吉普車。
曾廠長聞言,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吩咐秘書去找秦淮茹詢問情況。
畢竟,最近這些天,秦淮茹開始負責照料趙博遠的工作和生活,對他的行蹤應該比較了解。
當秘書找到秦淮茹,詢問吉普車的事情時,秦淮茹直接告訴了他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
「吉普車被我趙哥給拆了。」
秘書聞言,大叫一聲,兩眼一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說好的借車,怎麼就把車拆了呢?
這簡直不是人幹的事兒啊!
秘書急忙哭喪著臉跑去向曾廠長報告了這個壞消息。
曾廠長了解了情況以後,也是欲哭無淚。
他原本以為趙博遠只是借車用用,沒想到竟然把車給拆了。
那可是他的寶貝啊!
這下好了,他只能走路去開會了。
曾廠長心中暗自懊悔,早知道就不應該輕易答應借車給趙博遠這個技術狂人了。
當曾廠長怒氣沖沖地趕到趙博遠所在的車間時,他發現趙博遠正全神貫注地檢查著吉普車的發動機。
趙博遠的眼中閃爍著專注與智慧的光芒,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領悟著新的機械知識。
[您拆卸吉普車發動機,領悟了『民用發動機組裝』]
[您研究發動機結構,領悟了『發動機原理』]
[您深入研究發動機,領悟了『發動機改良』]
實際上,對於趙博遠來說,這些機械知識早在他拆解坦克發動機時就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
現在,他把廠長的吉普車拆開來仔細研究,對於如何製造民用汽車發動機,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僅如此,其他汽車的構造和零部件,趙博遠也已經基本吃透了。
「趙博遠,你真把我吉普車給拆了?」
曾廠長跑過來時,看到他那心愛的吉普車被拆成了幾個鋼架子,當時就差點兒哭了。
「這可是我最心愛的吉普車呀!」
「我好不容易才跟上面要了這麼一輛車。」
曾廠長悲從中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趙博遠瞥了廠長一眼,淡定地說道。
「慌什麼,廠長,你以為我能拆就不能組裝嗎?」
「別忘了,我們這裡全都是人才!」
趙博遠一副自信心滿滿的架勢,讓曾廠長在絕望中找到了一絲慰藉。
「那你可一定要組裝回去呀!」
「我就這麼一台吉普車,它要是沒了,我也不活了。」
曾廠長這話雖然讓人發笑,但也能看出他對這輛吉普車的珍視。
好在,過了幾天,趙博遠和周念國、楊雲兩位師傅以及幾個幫手,還真把廠長的吉普車給組裝回去了。
不僅如此,他們還順便幫曾廠長把吉普車保養了一遍,讓車子煥然一新。
中午吃飯的時候,曾廠長提到這事兒,那是讚不絕口,一臉驕傲地說。
「我們趙博遠能拆能組,本領十分過硬。」
話語中充滿了對趙博遠的讚賞和自豪。
旁邊的賈東旭,噗的一聲,嘴裡的飯都給噴了出來。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道。
「趙博遠都會拆汽車了?」
「師傅,我們到底在學些什麼東西啊!」
「我感覺,趙博遠學的那才叫技術!」
「我們這樣成天打螺絲,是沒有前途的!」
「打一輩子螺絲,也就是個流水工!」
賈東旭大聲叫道,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失落。
他覺得趙博遠學的那個,拆汽車發動機,那才叫學技術,搞鑽研。
而自己呢?
成天跟著易中海,打螺絲。
這活兒,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純折磨人!
易中海不動聲色地瞥了賈東旭一眼,平靜地說道。
「東旭,不要心浮氣躁。
能把螺絲打好,你才能進一步學技術。」
「你現在,刻個螺紋都刻不好,頂多只能刻到五道螺紋。」
「你還好意思說學真正的技術?」
「那拆車,是你能拆的麼?」
說到這,易中海也是黯然神傷。
他感覺,自己和趙博遠的技術差距越來越大了。
趙博遠都會拆吉普車發動機了,並且在研究坦克。
而自己呢?
卻還是只會做些常規的零部件。
哪個更有前途,顯然是一目了然的事。
「我估摸著,將來趙博遠就算不在咱們軋鋼廠上班,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了。」
二大爺劉海中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別的不說,就趙博遠這研究發動機的技術,將來他去汽車廠上班都沒問題。」
「可是,我們沒有汽車廠啊!」
賈東旭沮喪地說道。
「遲早會有的。」
劉海中信心滿滿地說道。
「難道你以為我們國家會一直都不生產汽車?」
易中海點頭表示贊同。
「我同意二大爺的看法。」
「現在,我們國家還在發展。」
「但是遲早,這些東西肯定都會有的。」
「我們絕對會走上獨立自主的製造之路。」
賈東旭聽了,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既然這樣,那你們為什麼不去研究這方面的東西?」
易中海和劉海中頓時沉默了。
是他們不想嗎?
不是,是沒這個能力呀!
人家趙博遠已經做出了成績,證明了自己。
所以廠里才會給資源、給人,甚至配生活秘書。
而不是隨便來個人,喊一聲「我也要造車」,廠里就會給輛車讓你拆。
萬一裝不回去,那不被打死就不錯了!
「行了東旭,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易中海最終打破了沉默,無奈地說道。
趙博遠在拆完廠長的吉普車發動機,並融合了坦克發動機的技術原理之後,開始著手製造汽車發動機。
然而,他很快遇到了一個問題。
造發動機並不是簡單地將幾個零件拼接在一起,還需要掌握模塊、模具等相關技術。
廠里無疑有懂這方面技術的大佬,但趙博遠並不清楚誰是最強的。
他問過張雲和周念國,但他們專攻的是鉗工副系鍛工,對模具工並不太了解。
「要不,找廠長問問?」
張雲師傅給出建議。
於是,趙博遠找到廠長,請求他介紹幾個最優秀的模具師傅。
這個問題讓廠長有些為難,他認真、嚴肅地問趙博遠。
「你是想造車對吧?」
「其實造車的原理並不困難,發動機的設計圖,我相信你一定畫得出來,甚至能畫出更好的。」
「但是,工藝方面對我們來說始終是個巨大的問題。」
「我們缺乏工具,另一方面,我們也缺少這方面的師傅。」
廠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就拿發動機來說,需要用模具澆築出一體的東西,之後才是貼密封膠紙、打螺絲密封。」
「這些東西,我們得找人學。」
「可是,我們廠里目前沒有這方面最優秀的師傅!」
雖然紅星軋鋼廠的職工很多,但並不是所有細分類的技工師傅都是厲害的。
模具師傅可能就不見得有那麼厲害的。
然而,廠長並沒有完全放棄希望,他拿起桌子上一份紅標的空白紙,對趙博遠說。
「不過,並非沒有辦法。」
「這樣,我安排你出趟差吧,去錢塘。」
「那邊模具師傅最多,手工藝最發達!」
趙博遠眼睛一亮,出差啊,這個可以!
他當即表示。
「那我帶秦淮茹出差。」
曾廠長笑罵一句。
「都隨你。」
雖然這年頭的風氣很保守,但以工作的名義出差,到時候讓招待所開兩間房,別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都是為了工作嘛。
再說了,廠里默許的事,誰敢說三道四?
曾廠長作為管著數萬職工的大廠廠長,可不是鬧著玩的。
下午的時候,趙博遠帶著秦淮茹悄悄地領了結婚證。
至於辦酒席的事情,趙博遠暫時還不急,他目前以工作為重,這不止是他,很多家庭都是這樣,以工作和發展為重。
這也算是趙博遠為了事業做出的一點小小的犧牲。
當然,秦淮茹倒是挺高興的。
她這輩子,十八歲前沒進過城,十八歲後更沒去過外地!
要不是跟著趙博遠,她哪裡有到外面見識的機會呢?
晚上,廠里派了車來接趙博遠和秦淮茹去火車站。
院裡的鄰居們都沒事在閒聊,瞧見趙博遠和秦淮茹提著個包,腳步匆匆,賈東旭就好奇地問。
「趙博遠,你倆幹啥去呢?」
「去錢塘出趟差。」
趙博遠回答道。
「啊?這事兒怎麼沒聽你講啊!」
賈東旭十分愕然,旋即又有些羨慕。
在他們看來,出差那就是出去玩的,誰要是能出趟差,那都是倍兒有面子的事情。
而且,出差都是廠里出錢,自己不用掏一分錢,住的是招待所,吃的是招待餐。
趙博遠和秦淮茹抵達錢塘後,開始了他們的考察和學習之旅。
他們拿著介紹信,對那邊的工廠進行深入的考察和學習。
雖然整個過程有些累,但好在有秦淮茹的陪伴,晚上也有事情可做。
這次出差時間長達幾個月。
在那邊,趙博遠每天拜訪各位老師傅,參考他們的塑模工具和工藝,以極快的學習能力和領悟能力吸取這邊的先進技術。
不得不說,作為小工業品先發城市,他們在塑模這方面有著許多獨到的理解。
尤其是那個後世的「全國小商品之都」,更是讓趙博遠受益匪淺。
此外,在臨海地區,趙博遠和秦淮茹也去考察了一番。
那邊的技術更加先進!
當他們出差回來時,已經是兩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次出差讓趙博遠收穫頗豐,也為他後續的工作和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回城的那天,天空下著小雨,給這次歸來增添了幾分莊重和期待。
廠長、副廠長、楊主任、張雲、周念國等人都早早地等在車站裡,他們的臉上都寫滿了期待和激動。
當趙博遠和秦淮茹從車站走出來時,廠長等人立刻大步迎上前,緊緊握住了趙博遠的手。
「怎麼樣,這次考察還順利嗎?」
廠長關切地問道。
「順利,這是我這次考察、學習的成果。」
趙博遠微笑著拿出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他學習以來的心得以及繪製的圖紙。
這些筆記見證了他在模具技術方面的深厚造詣,也預示著他們即將在製造發動機所需的模具方面邁出重要的一步。
廠長接過筆記本,仔細地翻看著,臉上的動容之色難以掩飾。
「好,太好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走,我們為你接風洗塵!」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趙博遠的讚賞和感激。
在廠長的帶領下,一行人如同迎接一位歸來的功臣一般,將趙博遠和秦淮茹接回了廠里。
他們知道,這次趙博遠的歸來,將為他們國家的工業技術帶來又一次飛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