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在外偶然聽聞,廠長提及趙博遠可能欲招兩名助手協助拆解坦克之事。
一大爺與二大爺頓時心潮澎湃,絞盡腦汁思索如何能成為這夢寐以求的助手。
上次的機會已然錯失,此番他們誓要緊緊抓住!
然而,左思右想之後,二人不禁面露無奈,似乎並無良策。
「論技藝,趙博遠身邊高手如雲,既有如張雲師傅那般頂尖的八級工匠,也有周念國那般既精通技術又擅長造槍的多面手!」
二大爺劉海中本想從各個角度細細分析,探尋一絲可能,讓兩人都能成為趙博遠的助手,但一番折騰下來,卻是徒增煩惱。
易中海也是眉頭緊鎖,嘆道。
「此事難辦,實在難辦啊!」
兩人一番商議,皆是束手無策。
這時,劉海中提議。
「不如召集大伙兒,到你家開個小會,集思廣益!」
易中海略作思量,點頭道。
「也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大傢伙兒一起出出主意!」
於是,易中海迅速召集了四合院中的智囊團,包括閻埠貴、賈東旭、傻柱、許大茂、聾老太,甚至連賈張氏也被請到了他家。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共同商討如何爭奪趙博遠的坦克助手之位!
「各位,現在我們四合院的人,可不能再落後了!」
易中海一開口,便試圖激起大家的鬥志。
「我們與趙博遠相比,差距甚遠!」
「為了扭轉這一局面,我和二大爺決定再次爭奪這助手之位!」
「大家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只要有,我和二大爺就獎勵兩斤豬肉!」
聽到有豬肉作為獎勵,眾人頓時精神一振。
賈東旭沉吟片刻,緩緩道。
「其實,辦法倒是有一個,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放下臉面?」
「哦?東旭你有什麼妙計?」
「快快說來!」
易中海聞言大喜,沒想到剛一提及此事,賈東旭便有了主意。
劉海中也連忙表態。
「東旭,你只管說,面子什麼的,我和一大爺無所謂!」
賈東旭一臉狡黠,提議道。
「其實,只需師傅您二位,拜趙博遠為師,這難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既能學到真才實學,又能與趙博遠共譜一段師徒佳話!」
「老徒少師,未嘗不可成為一段傳奇啊!」
眾人聞言,險些栽倒。
「老夫少妻」尚能理解,
「老徒少師」卻是聞所未聞。
傻柱頓時跳腳,大呼。
「這怎麼行,這絕對不行。」
「一大爺怎能去當趙博遠的徒弟呢?」
許大茂也提出質疑。
「一大爺成了趙博遠的徒弟,那你賈東旭豈不成了趙博遠的徒孫?」
「這輩分不亂套了嗎?」
賈東旭淡然一笑,輕描淡寫道。
「我倆各論各的嘛。」
易中海臉色鐵青,本以為這個徒弟能有什麼好主意,結果卻是這種荒唐的提議!
難道他不要臉面的嗎!
還各論各,你怎麼不上天呢?
「行了,都給我閉嘴,此事再議!」
易中海當即否決。
他身為體面人,這種不體面的方法,他絕不接受!
劉海中也覺得彆扭。
他畢竟是院裡的大爺,跑去認趙博遠當師傅,這算怎麼回事。
除非,真的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才會考慮這種荒唐的辦法。
這時,聾老太插話道。
「依我老太看來,只有我老太認趙博遠當干孫子,然後,我老太再下令,讓趙博遠選你們二人當助手。」
「只有這樣,你們才能成事。」
易中海:……
劉海中:……
聾老太的算盤,隔著好幾米,他倆都聽得清清楚楚。
還沒死心呢!
再說了,趙博遠在廠里什麼地位,在院裡什麼地位。
誰能對他下令?
誰又敢對他下令?
你今天下令,明天廠長就帶著數萬工人趕來,扒了你的皮!
拆了這破四合院!
老太太一心只為自己打算,這種方法根本不可取!
「老太太這個辦法已經失敗了,不用再提了。」
易中海大手一揮,直接否決!
劉海中也連連搖頭,說召集大家是為了給他們出主意的,不是為了成全某個人的。
聾老太氣得當場大罵,說要撿磚頭去砸劉海中家的玻璃。
忽然,三大爺閻埠貴提出了一個主張。
「一大爺,二大爺。」
「我剛才仔細分析。」
「論技術,您二位沒有任何一丁點優勢。
「那就只有論人脈!」
三大爺閻埠貴,這一開口,就是一副諸葛軍師附體的架勢。
眾人心神一凜!
易中海和劉海中,都感到,這次終於來了個靠譜的!
論算計,還得是三大爺啊!
其他人都不行!
「三大爺,繼續說,不要停。」
易中海鼓勵。
「三大爺,您會講,就多講點。」
劉海中高興道。
這時,閻埠貴不講了。
只見他微微一笑。
「主意,我這邊是有的。
而且可行性極高,也不用您二位低聲下氣。」
「但是很可惜,最近這段時間以來,我家接連失竊好幾次。」
「我老閻屯在家裡的那白酒,那是一瓶接一瓶的消失。」
「你倆要讓我出主意,首先,就得把那兇手給我揪出來,把我那白酒補正!」
好個閻埠貴,還真會算計。
居然趁著這個機會,用賣關子的方式,索要白酒。
那白酒怎麼沒的,那易中海和劉海中能不知道嗎?
易中海拿過一次,劉海中也拿過一次,後面全是賈張氏上三大爺家偷的。
此時,閻埠貴又提起此事。
易中海和劉海中,都是一副苦瓜臉。
"這好端端的,我們上哪裡給你搞白酒去?」
「這樣吧三大爺,我做主,只要事成,我一定給您買瓶白酒,這樣您看行不行?」
易中海說。
劉海中也說。
「只要主意棒,我也可以補償一瓶白酒!"
閻埠貴這下有點得意了。
只要他略施小計,白酒,不就失而復得了嗎?
閻埠貴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可是您二位當著大傢伙兒的面說的,可不能耍賴。」
「那我現在就說我的辦法了。」
他故意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
「這個辦法就是,既然技術助手您二位沒指望,那就當趙博遠的生活助手!」
「在廠里輔助趙博遠生活的方方面面。」
「比如說,當趙博遠要扳手,你們就遞扳手。」
「當趙博遠要起子,說一句起子,你們就立刻把起子遞過去。」
「當趙博遠想喝水,你們就要給水。」
「趙博遠想吃飯,你們就去打飯過來。」
「這就是生活助手,說白了,就是工作秘書。」
「你們要爭取說動廠長,給趙博遠配個工作秘書!」
「如何,你們覺得,我這條計,可不可行?」
易中海和劉海中陷入沉思。
工作秘書,這倒確實是條可行的路子。
而且,閻埠貴剛才說的還不夠寬泛,工作秘書其實還包括了代為聯繫各車間、取零部件、負責資料的運送以及及時向廠管理層匯報趙博遠工作上的困難等等。
工作秘書是有必要的,廠長等人都配了工作秘書,以趙博遠如今的地位來說,配個工作秘書一點都不過分!
而且,助手是助手,秘書是秘書,這兩個不能等同而論。
助手可能更多的負責拆機器、鍛造零部件這些,而工作秘書則是負責工作方面的聯絡以及一部分私人方面的輔助工作。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易中海問道。
閻埠貴洒然一笑,自信滿滿地說道。
「這個簡單,一方面,由我們院裡的人去跟廠長匯報,說趙博遠每天工作回來後,夜不能寐,精神憔悴,十分辛苦。」
「另一方面,讓趙博遠也去吹吹風,我相信,這種對他有利的事,他不會拒絕,裝也會裝出個樣子來。」
閻埠貴一說完,易中海和劉海中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好!三大爺不愧是咱們院裡的『賽諸葛』!」
易中海誇讚道。
「有三大爺,何愁大事不成啊!」
劉海中也讚美道。
閻埠貴頓時飄飄然起來,他就喜歡別人吹噓他有文化、有智謀。
於是,到了第二天,易中海和劉海中就去了廠長辦公室。
曾廠長見到他們過來,也非常奇怪。
他雖然沒跟他們說過幾句話,但還算是臉熟。
「坐吧,找我有什麼事?」
曾廠長也沒讓秘書泡茶,只是讓他們坐下說話。
易中海說。
「廠長,這次我們過來,是有一個情況想向您匯報!」
「是啊,廠長,情況是這樣子的……」
劉海中急於表現,接著說。
「我們趙博遠,每天晚上的燈都亮到凌晨,他為了工作,哪怕是在家裡的時候,也十分操勞憔悴,殫精竭慮。」
「我們常常聽見他的嘆氣聲,『為了國家,這點辛苦算得了什麼?』」
「可是我們這些街坊鄰居,心疼他啊!」
「所以我們建議,您給趙博遠配個工作秘書吧!」
易中海也恭恭敬敬地說道。
「是啊,趙博遠是我們院裡最有能力、最有希望的後輩。」
「我們不忍心看他這麼辛勞。」
「廠長,您一定要重視此事啊!」
曾廠長略一沉思,問道。
「這事兒,是你們自己想的,還是趙博遠叫你們來的?」
因為之前,他跟徐大志為了防止徐大志挖牆角,確實提過一嘴要給趙博遠配個秘書,但後來這事兒沒了下文。
現在曾廠長有點懷疑,趙博遠這是趁機又讓他去找個人美心善的女秘書。
然而,易中海和劉海中卻是萬分真誠。
「廠長,這真是我們的肺腑之言,若有虛假,我倆天打雷劈!」
劉海中急切地說道。
「是啊,廠長,我賭咒發誓,如果我說的有半句假話,就叫我斷子絕孫!」
易中海也鄭重地說道。
廠長這下動容了,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說明事情可能真的有這麼嚴峻。
既然這樣,那他這個廠長也不能坐視不理,以免寒了手下人的心。
「行,我知道了。」
「你們先回去吧,這事兒,我會好好研究研究,儘快給出一個方案。」
說著,廠長就在草稿紙上寫上了「給趙博遠配個秘書」這樣的一句話。
易中海和劉海中大喜過望,就等著廠里發布工作秘書公告了!
然而他們沒想到,工作助手沒他們的份不說,三天後廠里給趙博遠配的秘書竟然是秦淮茹!
原來,廠長私底下找趙博遠談了一下這事兒,趙博遠也確實立刻順勢提出要找個漂亮、優點突出、能解決他生活問題的秘書。
廠長乾脆讓他自己找,結果趙博遠把秦淮茹招來了。
就這樣,秦淮茹提前到軋鋼廠上班來了,擔任趙博遠的生活秘書。
知道這事兒的易中海和劉海中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三大爺誤我,三大爺誤我啊!」
中午吃飯的時候,易中海端著個飯碗,望著天空失落嘆道。
劉海中也抹了抹眼淚。
「別說了一大爺,我這心裡也難受!」
而趙博遠這邊,上班第一天就把車間門一鎖,當即帶了秦淮茹鑽進坦克室。
沒過多久,坦克的炮膛就開始搖晃起來,工作十分賣力,連炮膛都震動了!
第二天,張雲師傅等人過來幫趙博遠拆坦克。
「這坦克裡邊,怎麼有股味兒?」
張雲師傅從坦克里爬出來,疑惑地問道。
「趙博遠,你是不是在坦克里養魚了?」
他開玩笑地說。
「哪有的事,我怎麼可能在裡邊養魚?」
「趕緊把坦克拆了吧!」
趙博遠有點心虛地回應,然後趕緊過去拿扳手,又喊來了吊機,準備開始拆卸坦克。
幾天以後,趙博遠眼眸中出現了幾行小字。
[您拆卸坦克,領悟了『坦克零部件構造圖』]
[您仔細研究並拆卸,領悟了『坦克零部件製造原理』]
[您研究坦克火控系統,領悟了『高級火控控制原理』]
[您研究坦克發動機,領悟了『機械發動機製造原理』]
拆坦克這活兒,堪稱一鯨落,萬物生!
趙博遠摸著坦克發動機,若有所思地問張雲。
「張師傅,我們國家,是不是還沒有自己的汽車?」
張雲師傅嘆了口氣,說。
「是啊,我們的汽車產業還沒起步呢。」
「這方面的人才極其缺乏。」
「怎麼,你打算先造輛汽車,打打樣?」
趙博遠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您別說,我還真有這個想法。」
乾死灃田,踩死奔田,實乃富國強兵之道!
發展軍工的同時,也可以順便發展一下我們的民用工業!
我們要跨越,必須要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