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他們好尷尬啊!
哭著哭著,哭過了頭。
居然讓一大爺他們這些後邊走路的都趕上了!
賈東旭急忙說。
「是這樣的師傅。」
「我剛才聽傻柱哭,他覺得自己沒什麼用,一點兒也比不上人家趙博遠。」
「然後我就安慰了一下他。」
傻柱直接疑惑。
許大茂也急忙點頭。
「是這樣的,就是這樣子的。」
傻柱想。
「這鍋看來他是背定了是吧!」
「其實,你們也不必這樣的。」
易中海說。
「我知道大家的心裡都很不是滋味。」
「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
說到這,易中海直接一攤手。
「難道我們過成這樣就會死嗎?」
生活已經是這樣,那就這樣吧!
無力反抗了!
接受吧!
一大爺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
劉海中也說。
「是啊,如果跟不上趟,那索性就不跟了。」
「咱們該吃吃該喝喝,不要去管那麼多!」
二大爺心胸豁達。
甚至還有點押韻。
賈東旭、傻柱、許大茂三人聽完心情好多了。
就該這麼著。
人生苦短。
不要去攀比,要平常心,要懂得安慰自己。
「我悟了師傅!」
賈東旭興奮道。
「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內耗了!」
傻柱也說。
「是這麼個理兒,做人就該知足常樂!」
許大茂點了點頭。
接著他又說。
「話雖然這麼說沒錯,但咱們還是趕緊回家看看吧。」
「說不定,現在院裡都亂了。」
聽到這話,眾人心情一時之間都沉重極了。
雖然他們都悟了,都豁然開朗了。
但家裡人也會這想嗎?
只怕她們又要罵什麼不爭氣的東西了吧!
唉。
這人生啊。
女人真是個麻煩。
幾人心情一齊低落著,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趙博遠這又是開吉普車,又是邀請函,又是高級宴會的。
這在四合院實屬首次。
但實際上。
四合院裡的人只是看到趙博遠開著吉普車回去。
手裡還拿著西服這些。
至於大媽們問趙博遠,這是幹啥呀?
趙博遠也只是笑笑,並沒有過多的聲張。
等到易中海他們回去了。
自己主動說起了趙博遠即將參加宴會的事兒。
他們以為坦白從寬就不會有人念叨。
誰想大傢伙兒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
「趙博遠現在混得這麼開了啊!」
「見國際友人這樣的大事都去找他啊!」
「為什麼我們家東旭就沒有這樣的機會啊!老天爺啊!」
賈張氏忽然大叫了起來。
賈東旭沒有進步。
反而是距離越拉越大。
這讓賈張氏又再一次遭到了暴擊。
她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兒子真是個鐵廢物。
無論用什麼辦法都沒半點起色。
簡直是令她失望透頂!
「我真的想不通。」
「我們家東旭到底是哪裡差了,哪裡差了!」
「他打小就是個有出息的孩子。」
「怎麼長大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到底是為什麼啊各位!」
賈張氏懷著巨大的失落,詢問著眾人。
眾人也是給不出一個明確的回覆。
這畢竟,事已至此。
「難道是我們賈家運勢不好嗎?」
「老賈啊,你在天之靈要是能聽得到!」
「你就指點指點你兒子,指點一下咱們家吧!」
「咱們賈家也想要翻身,也想要過上好日子啊!」
賈張氏問人無門,只好問天咯。
眾人也都是無言以對。
說實話,想翻身想過上好日子的,豈止是賈張氏一個呢?
四合院裡各家各戶,哪家不想過上趙博遠這樣的日子?
這是又副廠長的,又是參加高級宴會的。
參與的場合,都是什麼「國際友人的高端宴會」。
完全跟他們這些人不一樣了。
相比較起來,他們就像是鄉下人似的。
這一生啊,壓根就看不到什麼其他希望。
「唉,想我老閻好歹也是個教師。」
「教過的學生無數。」
「這宴會咋就輪不到我呢。」
閻埠貴心有戚戚焉。
賈張氏這一問,可謂是問出了他的心酸。
同時,他也藉機表達了一下,這一生沒出息責任不在他的想法。
「我就沒見過趙博遠這樣的。」
閻埠貴故意說道。
「我估摸著,趙博遠家裡是祖墳冒青煙了!」
「這樣的人絕對是少見吶,各位!」
「說的沒錯!」
「是這麼個理兒!」
「大家都不要學趙博遠,學不來的,沒必要跟趙博遠比較!」
「贊同!」
「我也很贊同!」
四合院眾人紛紛表示大家大可不必跟趙博遠比!
沒必要!
因為,不是每個人祖墳都能冒青煙!
「你們還有臉說!」
三大媽當時就罵開了。
「那你怎麼不好好反思一下為什麼祖墳冒青煙的不是你而是別人?」
「我看是因為你們不爭氣!」
「你們心裡沒有信念!」
三大媽這話。
可謂是激起了大媽們心中共同的想法!
平時院裡這幫大老爺們。
一下班不是聚在院子裡吹牛逼,就是到這家喝茶,到那家挑撥是非!
這樣能有出息嗎?
這樣有個屁的出息!
「老劉,就像三大媽說的一樣,你真是沒信念!」
「從今天起,你不許再管別人家的閒事,也不許再去街道給人打小報告!」
「你就管好你自己的事,多琢磨琢磨技術!」
「多教教你兒子!」
「爭取把他們個個都培養的如同趙博遠一般優秀!」
「至於你,你自己已經沒救了!」
「現在我的希望都在孩子們了。」
二大媽斬釘截鐵的說。
劉海中和他的孩子們被嚇得面無人色。
這不讓他劉海中打小報告。
不讓劉光齊出去玩。
不讓劉光福走街串巷。
不讓劉光天去玩泥巴。
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們呢!
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一大媽此時也是看向了易中海,說。
「老伴,你都看到了吧?」
「二大爺家,三大爺家,都有這個覺悟。」
「你作為一大爺,是不是也應該起到表率作用呢?」
「我看啊,往後院裡的事你就少操那個閒心了。」
「你不如多管管自己的事。」
「把技術提升上去!」
「我知道,你上次代表作的事勉強通過了。
「但是,如果事情發生變化呢?」
「如果你把技術提升上去,變得更為出色。」
「那是不是也能帶我去參加一些高級宴會呢?」
「所以說老伴。」
「你不可以驕傲自滿。」
「你要勤學苦練,你要把技術磨練得更好,你要……」
一大媽說了一通的你要。
易中海心想。
我不要。
我只想日子過得舒服點。
哪來那麼多我要?
但是。
沒辦法。
家裡是一大媽煮飯,不要也得要。
這個沒的說!
於是易中海只好滿臉鬱悶的表示知道了。
而在場的人裡面,要說盼望最大的,那肯定就是賈張氏了。
此時,賈張氏見大媽們都表態了。
她也要表態!
賈張氏立刻就說賈東旭。
「東旭,你就不能爭點氣。」
「讓媽看看,讓院子裡的大伙兒都看看?」
「你但凡有人趙博遠一根手指頭強,媽也不至於日子這麼艱難啊!」
「你說說你,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這麼沒用啊!」
賈張氏真是恨其不爭。
迫切的希望賈東旭也能支棱起來。
然而賈東旭早已麻木了。
他現在面對賈張氏的指責。
已經都不當一回事了!
愛指責就指責吧。
他反正看開了,也早就習慣了。
「媽,罵累了您就歇會兒。」
「您要是不嫌累,那您就自個在這念。」
「我今天打了一天螺絲了,我已經夠累的了。」
「我沒空聽你擱這瞎扯淡。」
「我先回屋洗澡去了。」
說完,賈東旭直接就走了。
只要我麻木不仁,那麼就沒有任何人能夠逼迫我上進!
這真是,大媽們都看傻了。
賈張氏更是眼睛都快哭瞎了。
「我怎麼生出這樣的兒子啊!」
「早知道他長大會是這個樣子。」
「我當初還不如把他拉糞坑得啦!」
「我真是命苦啊!」
「老賈啊,你睜開眼看看吧,你兒子他爛啦!」
賈張氏趴倒在地上,哭天搶地。
這把眾人看得紛紛嘆氣。
賈東旭更是覺得難堪。
不禁也是氣出了眼淚。
他也不會再去跟賈張氏爭論什麼了。
因為他知道那毫無意義。
他只能任由自己的母親,在這裡丟他的臉,損他的人格。
誰讓賈張氏是他的媽呢!
不過。
和大媽們不同的是,秦淮茹可就高興了。
得知趙博遠將要去參加高級宴會後,秦淮茹連夜燉了老母雞。
「我想好了。」
「咱們今晚就必須加把勁,把你的優秀基因傳承下去。」
「可不能浪費了這麼好的條件。」
秦淮茹熱情的給趙博遠舀了雞湯。
趙博遠往湯里一瞧,好傢夥,枸杞比雞肉還多。
「這到底算是雞湯,還是枸杞湯呢?」
趙博遠喝了幾口,忍不住抱怨道。
秦淮茹笑嘻嘻的。
「你懂什麼呀?」
「我這是為你考慮。
「咱們今晚可得好好忙活忙活。」
主動的女人真是讓人拒絕不了。
夜晚。
趙博遠被秦淮茹狠狠的獎勵了。
一而再,再而三。
同時,為了激發趙博遠的勞動熱情。
秦淮茹各種都試了一遍。
她如今已經是個很成熟的女人了!
這讓趙博遠直呼。
淮茹,你變了!
第二天一早。
趙博遠打著哈欠起床。
而秦淮茹整個人癱在床上,一動都不動。
在技巧這方面,她還是輸了。
這畢竟趙博遠可是個悟性逆天的男人。
技巧什麼的,他最懂了!
早上出門的時候,趙博遠正好碰上了賈東旭他們幾個。
賈東旭就問了。
「趙博遠,你咋晚是不是打秦淮茹了?」
「沒有啊。」
「那她尖叫幹什麼?」
賈東旭表示不懂。
從這裡就看得出來。
他雖然可能懂一點。
但懂的不多。
傻柱、許大茂他們倆也一樣。
「是啊是啊,到底怎麼回事?」
「我秦姐怎麼突然尖叫了。」
「那麼大聲,大傢伙兒都聽見了!」
「你是不是打我秦姐了?」
傻柱氣呼呼的問。
「哦,昨晚家裡有老鼠呢,她被嚇得尖叫。」
趙博遠淡淡道。
賈東旭露出瞭然的神情。
「那就難怪了。」
傻柱和許大茂也點了點頭,表示原來如此。
「對了,你現在去廠里嗎?」
「帶我們一程唄。」
許大茂又想蹭吉普車了。
賈東旭和傻柱也望著趙博遠。
趙博遠笑了笑,搖頭道。
「我直接去參加宴會呢!」
「不去廠里的。」
「唉,好吧!」
許大茂遺憾不已。
賈東旭和傻柱也感到極為失落。
趙博遠開著車來到宴會所在的賓館。
這種正式的地方,不但酒店門口有保安,並且車子都有停車位。
當趙博遠停好車以後,在門口迎賓的接待下前往專項的宴會廳。
接著,趙博遠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林靜。
林靜百無聊賴,看得出來她有點不太喜歡社交。
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手裡無聊的捻著一朵不知道哪裡摘來的小花。
趙博遠走了過去,拍了一下她左肩,然後手指定在她左臉。
林靜一轉頭,就自動撞上趙博遠的手指。
「哈哈。」
趙博遠露出惡作劇得逞的笑意。
「幼稚。」
林靜看著趙博遠,眼眸中卻也透露出一絲笑意。
作為一名社恐人士,身邊若是能有一個熟人,那真是太好了。
兩人聊了幾句,接著說起這次會議的事情。
「這次的宴會,我聽說是核聚變相關人員會到場。」
趙博遠嚴肅的說。
「到時候,你記,我去解讀。」
「好。」
林靜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工作模式,這對她來說駕輕就熟。
過了不一會兒,幾名說著外國話的熊子,端著水杯,正在一邊交談,一邊有意無意的看向各處。
趙博遠仔細傾聽他們講話。
[您正在研究如何學習對方的外語,領悟了『俄語精通』]
[您試圖解析對方話語中的專業詞彙,領悟了『專業術語』]
趙博遠在掌握了俄語之後,立刻就進行偷聽。
對方很顯然並不知道趙博遠懂了這門語言。
所以聊天時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反正,翻譯人員也還沒到。
「這次我們過來教他們核聚變相關的知識,他們能理解嗎?」
「我有點擔心,教會了他們,他們也造不出來。」
「我感覺他們的條件和能力並不能勝任這麼複雜的工作。」
顯然。
這幾位對於我方現在的條件,以及相關人員的水平是有所懷疑的。
不過這也正常。
兔子這個時候在世界上,只能算是農業大國罷了。
對於一個農業大國來說,接觸核聚變這樣的項目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
對方的話雖然難聽。
卻也並非是故意羞辱。
而且從他們的語氣來看,擔心白跑一趟的成分還更多一些。
那是不是,我們就應該坐在這裡被人家質疑呢?
也不是。
趙博遠站起身來,走向那幾位交流的人。
用同樣流利的俄語回答他們。
「不要擔心我們的水平。」
「因為如果我們達不到,那是我們的問題。」
「即便做不到,那至少我們也曾努力學習過,鑽研過,付出過。」
「我覺得每一份努力都是值得尊重的。」
這坦率直接殺了那幾位大兄弟一個措手不及。
他們驚詫的望著趙博遠。
這宴會,竟有如此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