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還好一點。
易中海直接嘴唇發白,兩腿打起擺子了。
沒直接當場大小便失禁,這已經是他足夠堅強了。
就他現在這幅模樣,真讓人為他的身體安危而感到擔憂。
誰知道他這身子骨,還能不能撐到後天的大喜之日。
易中海:「陳所長,你說,傻柱越獄了?」
直到這一刻。
易中海仍舊沒有消化的了陳所長帶來的消息。
固然,陳所長此次來,不是衝著他跟秦淮茹的事情,但是陳所長要辦的事情,比他易中海擔憂的事情還要嚴重。
陳所長:「就今天的事情。那傻柱,打傷了看守所的幾個警衛,直接翻牆而逃了。我們接到消息以後,第一時間,圍追堵截,可是,還是晚了一步。也不知道傻柱究竟逃亡何處。」
「我來這裡呢,就是來問問你們,有沒有見到傻柱?」
「要是發現傻柱,立刻向我也好,向其他的辦案同志也罷,提供線索。」
交代完正事以後。
陳所長看向易中海。
眼神嘛。
多了幾分怪異。
明顯。
關於易中海跟秦淮茹好上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畢竟。
如此重磅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在四九城刮起來了。
這段時間。
技術骨幹易中海,那可是焦點人物。
陳所長心中暗道:這老不正經的,多大年紀了,還想著這事。
當然。
人家是自由戀愛。
男喪偶,女喪夫。
雖說這一老一少在一起,不好聽,但是這人家走到一起,也是人家的自由。
別人,想從正規渠道去管,也管不了。
待到陳所長走後。
楊海洋上前好心提醒了易中海一句:「一大爺,傻柱越獄,會不會是沖你來的?您老,可要當心啊。」
臉色刷的大變的易中海,雖說就是擔心這個,但是也不希望別人捅破這層窗戶紙。
「楊海洋,你胡說八道什麼。我跟傻柱無冤無仇,他沖我來什麼。」
「你小子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易中海翻臉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
二大爺劉海中開口來了一句:「一大爺,話不能這麼講。人家楊副廠長也是一片好心提醒你注意一下,你怎麼沖人楊副廠長撒火呢。楊副廠長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如今,你跟小秦走到一起,這成什麼了?也不知道傻柱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他要是知道,能輕饒了你。」
本來。
院裡不少人對易中海跟秦淮茹的事情,就有看法。
可是。
苦於一大爺易中海在院裡的地位。
即便。
這幫人心裡有一肚子牢騷。
可是,背地裡指指點點,也就差不多了。
誰敢明面上拿易中海來說事。
現在。
不是有由頭了嘛。
本就憋壞的這幫人,總算是找到合適的理由了。
這不。
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獻言獻策著。
「一大爺,二大爺說的沒錯,您真得注意。」
「傻柱那二百五,可是會殺人的。那位肖副廠長不就是被他給弄死的。如今,你搶了他的老婆,他現在越獄了,能不來找你算帳!」
「據我對傻柱的了解,傻柱真的能幹出來這事。」
「一大爺,唉,這怎麼走了?」
…………
易家。
回到屋裡的易中海,沒有前兩天的神采奕奕了。
此刻。
這老頭,愁眉不展著。
望到這一幕。
秦淮茹有心勸勸易中海。
可是。
她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實際上。
得知傻柱越獄一事。
別說寬慰易中海了。
她秦淮茹自己都有點擔驚受怕,自顧不暇。
可是。
兩人這麼沉默,也不是個事。
還是秦淮茹率先開口:「我說,海哥,你說柱子越獄以後,能去哪?」
易中海抬頭看了一眼秦淮茹,緊接著便是一聲長嘆:「我哪知道。」
這話。
易中海說的沒有毛病。
如果。
他要是知道傻柱在哪,就好了。
這樣的話。
也能給陳所長提供線索,而自己也就安全了。
強烈的危機,包裹著易中海,讓他整個人心神不寧。
「小秦,你說,傻柱會不會來找我們算帳?」
本來。
易中海想用我的。
可是,最終,他還用了我們這個字眼,這直接將秦淮茹也帶上了。
「別想那麼多了。柱子是什麼樣的人,您應該門清。他不會幹那種傻事吧。」
秦淮茹說了一句連她自己都騙不了的鬼話。
一夜就這麼悄無聲息而過。
看似毫無風波。
可是。
後天就要大婚的易中海跟秦淮茹,是嚇得夠嗆。
兩人,一夜無眠。
這可不是說。
他們為了後天大喜的日子,做準備,將那天晚上的功課,提前演練一遍。
造成他們這般的,還是因為傻柱。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
一個個擔心,深更半夜,傻柱要是摸進來,然後到他們床邊,一人給他們一刀。
到時候。
怎麼死的。
都不知道了。
為防萬一。
這一晚上。
易中海是嚴陣以待。
手握一把菜刀,以防不測。
雖說活著看到次日的太陽升起,但是易中海也好,秦淮茹也罷。
這倆,高興不起來。
這才過去了第一個晚上。
以後長著呢。
只要傻柱一日不歸案。
他們就得擔驚受怕一天。
「哎呦,一大爺,昨天幹什麼了,累成這樣。眼圈都黑了。您一把年紀,可得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啊。」
「一大爺,沒事吧!您要是不行,您明說。能幫忙的,我一定不推辭。「
「一大爺…………」
…………
面對著不少人的冷嘲熱諷。
聽出這幫人話裡有話,易中海可是氣的炸了毛:「你們這幫臭小子,有完沒完了?我怎麼就不行了。我告訴你們,我還能再活五百年呢!」
「五百年?那不就成王八了?」
楊海洋開玩笑的接了一句。
這話把不少院裡的住戶,逗得呵呵大笑。
「楊海洋,你個小兔崽子,拿你一大爺開刷啊!」
易中海吹鬍子瞪眼的來了一句。
「一大爺,你別生氣啊。怎麼連玩笑都開不起了。」
說到這,楊海洋話鋒一轉:「明天,你們的喜酒,我們還能喝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