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副廠長家。
此刻。
老婆不在家的肖副廠長跟秦淮茹兩個人,相處的那叫一個其樂融融。
赤裸著上身。
穿著一條花褲衩的肖副廠長,露著他那七個月的肚子。
「你個小妖精,可真會磨人。」
「跟傻柱的這些日子,餓壞了吧。」
「今天,我要不讓你一日三餐吃得飽飽的,我就不姓肖。」
肖副廠長就這麼逗著秦淮茹。
甚至。
臉上洋溢著賊笑的肖副廠長,還拿自己跟傻柱做對比,問秦淮茹,究竟是自己厲害,還是傻柱厲害。
秦淮茹是個多賊精的人啊。
坐在肖副廠長大腿上。
顰眉歡笑。
秦淮茹逗人的本事,那叫一絕:「肖副廠長,您看您說的。柱子怎麼能跟你相比呢!他啊,就是這個!」
說完。
秦淮茹還伸出了小拇指。
肖副廠長更樂了,開懷大笑:「來,唄一個!」
就在兩人準備給彼此互相之間人工呼吸的時候。
一道咆哮聲在這個時候響起。
「住嘴!」
喊出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傻柱。
此刻。
人在二樓窗戶外的傻柱,望到屋裡的那一幕,都快要氣炸了。
來的路上。
他還幻想著,這一切都是假的。
不可能會有楊海洋猜想的那種事情發生。
在他的印象之中。
肖副廠長是何等正派之人。
怎麼可能會做出邪門歪道的事情。
秦淮茹去肖副廠長家,就是給肖副廠長做飯。
僅此而已。
可是。
他人來到肖副廠長家門口。
就發現不對勁了。
大白天。
肖副廠長家門竟然被反鎖著不說,而且還敲不開門。
最後。
傻柱翻了牆,上了二樓。
順著窗戶往裡看一眼不要緊。
正好就看到剛剛的那一幕。
瞬間。
這傻逼心中的那座火山就爆發了。
秦淮茹這顆仙桃,他傻柱還沒嘗過啥滋味呢。
姓肖的竟然還想做人工呼吸。
這讓傻柱如何受得了。
本來。
肖副廠長跟秦淮茹學習的好好的。
結果,被傻柱突然打斷。
當看到窗外傻柱那張猙獰的面孔以後。
秦淮茹也好。
肖副廠長也罷。
一個個全懵了。
啥情況啊。
他們想不到,傻柱這傻逼,是怎麼跑來的。
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明顯。
秦淮茹到肖副廠長家來做客,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而以往,從未發生過什麼危險。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
屋裡屋外的人,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了。
倒是傻柱率先反應過來。
別在後腰的那把菜刀,終究沒有白白帶來,真的到了派上用場的時候。
陽光一照。
刀光劍影。
說不出的奪人心魄。
讓人膽寒。
「姓肖的,我要殺了你!」
怒吼一聲。
傻柱一腳踹開窗戶,然後奪窗而入。
這下子。
肖副廠長徹底傻眼了。
也虧得這位噸位不低的肖副廠長反應的快。
如不然。
這一秒。
他已經人頭落地了。
因為菜刀被傻柱當成飛鏢一般,向著他扔了過來。
頭一歪。
做了個躲閃的動作。
就差那麼一指的距離。
肖副廠長就直接涼了。
咣當。
菜刀落地。
心有餘悸的肖副廠長,心中也隨之響起了咣當一聲。
說不後怕,那是騙人的。
「何雨柱,你幹什麼你?」
「你……你別亂來啊。」
有點慌了的肖副廠長手一指傻柱,結結巴巴的說著不痛不癢的威脅:「你……你還想造反不成?我可告訴你,你這種行為很危險,你……」
「馬勒戈壁的,姓肖的,今天,我要不將你腦袋擰下來當夜壺。我就跟你的姓。」
傻柱在這一刻紅了眼。
「柱子,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秦淮茹還想糊弄傻柱來著。
可是。
這個時候的傻柱,哪裡是那麼好糊弄的。
不是說這傻逼學精了,腦袋開竅了。
而是因為。
在沙發旁邊的地上,還擺著兩個qiqiu來著。
晶晶閃閃。
氣球明顯被用過,還有水漬填充其中,也不知道是誰這麼調皮,有著這般童趣。
雖說傻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是老話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嘛。
傻柱心道:就算我再傻逼,也沒傻逼到眼瞎的程度吧。
趁著秦淮茹擋住傻柱的空檔。
肖副廠長哪還怠慢。
穿著一條大褲衩子的這位行走的豬頭,立馬開溜。
三十六計,走為上。
溜之大吉,保我無虞再說。
可是。
穿著一雙拖鞋,再加上體態臃腫,本就行動不便,這讓肖副廠長又能跑哪去。
「你狗日的,還想跑。」
「你給我站住。」
「你跑得了嗎?」
沒有理會秦淮茹。
氣急敗壞的傻柱,連忙去撿刀。
可是。
刀剛撿過來。
肖副廠長就已經開始下樓梯了。
眼見得快要追不上人。
傻柱哪還怠慢。
將手中的菜刀一拋。
「給我中!」
還別說。
這一次的準頭不錯。
菜刀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肖副廠長的後背上。
本就運動過度,腿軟了的肖副廠長,本身的體質也不是可以。
因此。
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刀砸中不要緊。
重心不穩的肖副廠長,哎呦一聲,然後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就這麼直接從樓梯滾了下去。
砰砰砰!
鬧出的動靜那叫一個響。
望到此情此景,傻柱哪還怠慢,連忙追了上去。
他心中這口惡氣可還沒出呢。
姓肖的幹了這麼不是人的事情。
對傻柱來講,怎麼可能這麼便宜他。
追到一樓不要緊。
傻柱有點懵逼了。
只見的肖副廠長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姓肖的,你別裝死啊,你給我起來。」
傻柱踢了踢肖副廠長。
可結果。
那位肖副廠長還沒有動靜。
而在這個時候。
秦淮茹也追了上來。
「他……他……」
他了半天。
秦淮茹才道出一個:「他怎麼了?」
傻柱哪裡知道這肖副廠長怎麼了。
固然。
剛剛他傻柱一刀扔過去砸中了肖副廠長,可卻沒有真正砍到肖副廠長,並未給這位肖副廠長帶來什麼實質性傷害才對。
「啊!」
突然間。
秦淮茹大叫一聲。
「他腦袋流了好多血。柱子,你把他給殺了?」
要不是秦淮茹喊了這麼一嗓子。
傻柱還沒發現這一點呢。
明顯,肖副廠長這腦袋的血,是剛剛流出來的,順著地板向四面延伸。這應該是從樓梯滾落下來,不小心摔到了腦袋這麼一個薄弱部位。
與此同時。
陳所長帶人也已經趕到了這裡。
準確的說,距離肖副廠長家不足十米。
突然間,陳所長停下身來,問了一句:「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