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楊海洋沒有將棒梗被抓的消息跟院裡的人分享。
可是。
這幫大院居民,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消息。
很快。
棒梗耍流氓一事,便在四合院裡傳來了。
「真的假的?棒梗耍流氓被抓了?」
「比珍珠還真,這事,我能開玩笑嘛。今天,我去派出所辦事的時候,聽民警小張同志說的。」
「我就看那棒梗為人不老實,早晚得出事。從小就不是啥好苗子,小偷小摸慣了,長大也得吃花生米。可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能耐了。半大孩子,竟然學會耍流氓了。」
「他三嫂,我記得,去年夏天,你不是說,你在家洗澡有人偷看你嗎?」
「沒錯,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透過窗戶,我發現是棒梗那臭小子鬼鬼祟祟。你這麼一說,我都感到後怕了。」
「賈家這真是祖上冒青煙了。老的老的進去了,小的小的又進去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這有什麼想不明白的。要我說,棒梗能有今天,也是那賈嬸給慣得。」
…………
眾人圍繞著棒梗耍流氓一事,討論了起來。
甚至,還有人在問,棒梗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吃花生米。
有不嫌事大的給出了肯定答案:都耍流氓被抓個現行了,這還能跑得了。
而還有人,給出了不同意見:「那秦淮茹神通廣大,別看一個婦道人家,聽說道行不淺呢。」
更有人擺著手:「就算秦淮茹有關係,也不可能撈出棒梗。畢竟,這不是小偷小摸的小事。誰敢給她做支撐!」
直到晚上八點多。
傻柱跟秦淮茹,這才從紅星派出所回來。
倆人情緒不高。
明顯,情況不是很好。
不然的話。
一個個就不會耷拉著死人臉了。
「秦淮茹,聽說你們家棒梗進去了,是真的嗎?」
「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孩子得管教,不然得翻天了。你還不信邪,嫌我多管閒事。現在好了吧,出事了!」
「秦淮茹,棒梗真的耍流氓被逮了?」
「你倒是說句話啊!」
…………
不少人圍著秦淮茹跟傻柱,七嘴八舌的問著。
好像。
對於他們這幫人來說。
秦淮茹跟傻柱情緒越低落,越不高興,他們就越高興。
三大媽是沒有發展空間了。
誰讓她已經中風不能自理了。
如不然。
這樣的熱鬧,又怎麼可能少得了這老禽獸上來說兩句。
固然沒有語言表達的空間。
可是。
目睹這一切,聽到這一切的三大媽,只是如傻子一般,啊啊的叫著。
幸好有閻埠貴這個翻譯。
換做別人。
還真聽不懂三大媽在表達啥意思。
「報應,這就是報應。」
「老伴,我跟你說什麼來著?」
「那棒梗,早晚得出事。現在信了吧!」
三大爺閻埠貴得意洋洋。
對他來說。
這是近兩天以來,最好的消息了。
別人有事。
他心情格外舒暢,神清氣爽啊。
「楊海洋!」
而就在這時。
隱忍了一路的傻柱,爆發了。
「看看你,這都是你幹的好事!」
傻柱蹦出這麼一句。
對於這大傻逼的威脅。
楊海洋全然沒放在心上。
「用不著謝我。」
「為民除害,是每一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壞話好聽。
楊海洋是全接著。
「這裡面怎麼還有楊海洋的事情?」
「這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棒梗耍流氓,是楊海洋碰到的。人也是楊海洋幫忙抓到派出所的。」
「這就對了。難怪傻柱對楊海洋這麼大火氣。」
「不說這些了。我問你們,你們說,他們倆會不會打起來。」
「打起來才好呢。別管誰腦袋打破,都不關咱們的事情。」
…………
院裡的居民,再次熱鬧起來。
似乎。
這樣的其樂融融,已經好久沒有發生了。
「柱子。」
最終。
大傢伙失望了。
因為。
他們想像之中,楊海洋跟傻柱打一場的畫面,沒有發生。
也就是秦淮茹這一喝,將傻柱制止了,更將傻柱牽回家。
要不然。
事情的進展,還真能像眾人想像的那樣。
傻柱家。
此刻。
這位四合院戰神,心有不甘。
「淮茹,你拉我做什麼?」
「那楊海洋做的也忒過分了。」
「要不是他,棒梗能被抓嗎?」
「當時,你就不該攔我,讓我好好修理他一頓。」
傻柱義憤填膺的發著牢騷。
秦淮茹雖說被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打擊到了;但是好在還沒有失去理智。
「打打打,都啥時候了,你還想著跟人打打打。」
「你是不是覺得,咱們家還不夠亂啊!」
「你也是一家之主了。遇到事,就不能幫我分擔一下,就不能動動腦子想想解決的辦法。」
秦淮茹衝著傻柱撒氣著。
在面對任何一個人的時候。
傻柱都敢放肆無邊。
可是。
唯獨面對秦淮茹,他卻跟老鼠見到貓一樣,服服帖帖,老老實實的。
…………
次日。
一早的時候。
秦淮茹便離開四合院了。
因為昨天,她跟傻柱拜訪肖副廠長的時候,答應過肖副廠長今天去他家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臨別前。
傻柱還不忘問一句:「要是需要我幫忙的話,托人說一聲。淮茹,你也別累著了。」
「知道了!」
敷衍了傻柱這麼一句,秦淮茹便走了。
中午的時候。
賈家。
何家。
這都不知道該用哪家來形容這混亂的一家了。
雖說家裡的女主人不在,但是作為一個廚子,傻柱也餓不著自己。
少了賈張氏跟棒梗兩個人頭。
這還省了傻柱的功夫呢。
吃過飯以後。
傻柱讓小當跟槐花在家裡好好做作業。
這不。
就在這貨收拾碗筷,在家門口刷碗洗盤子的時候。
楊海洋湊過來了。
「哎呦,何大廚,這以前沒娶老婆,就得自己洗衣做飯,怎麼娶了老婆以後,還自己刷碗洗筷子?你老婆呢?」
楊海洋問了這麼幾句。
秦淮茹早上離開的時候。
楊海洋就留意到了。
不過。
那個時候。
楊海洋也沒多想。
他還以為,秦淮茹這娘們,又通過特殊渠道疏通疏通關係,想要將棒梗從所子裡撈出來呢。
可是。
後來。
從別人的閒言碎語之中。
他得知,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按照周大娘的說法。
秦淮茹跟那軋鋼廠的肖副廠長關係不一般。
也不知道周大娘從哪弄來的八卦,背地裡跟人講,秦淮茹那狐媚兒的妖精,只怕又去伺候肖副廠長了。
秦淮茹在院裡的名聲一直都不好。
三年前。
如此。
尤其是跟李為民。
那是人盡皆知。
只是。
三年後。
楊海洋一時間還忘了這茬。
他還以為秦淮茹嫁給傻柱以後,老妓從良了。
現在看來。
傻柱被肖副廠長賞識一事,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