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楊海洋。
陳所長問道。
陳所長這個人。
楊海洋了解。
這是一個眼裡容不得沙子,剛正不阿的人。
雖說年紀不小,在紅星派出所所長這個位置上幹了很多年,也升不上去了;但是繼承這年代領導幹部的淳樸。
陳所長還是很盡職敬業的。
不會因為不被繼續重用,不被提拔,而在工作中帶著情緒。
面對著陳所長的詢問,楊海洋淡定的說道:「陳所長,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冤枉?」
「楊海洋,你怎麼還有臉喊冤枉兩個字啊!」
賈張氏一副吃定了楊海洋的樣子。
「陳所長,你都看到了吧。這傢伙死到臨頭,還嘴硬。你跟他廢什麼話,將他帶到派出所,一審便知道。」
賈張氏提議著。
而作為賈張氏隊友,無形之中統一戰線的閻埠貴,不樂意了。
他針對楊海洋,目的是從楊海洋身上刮油水。
算計個仨瓜倆棗的。
真要是想賈張氏說的那樣。
楊海洋要是被陳所長帶走了。
那他老婆的住院費啥的,找誰要啊。
「陳所長,您看看,這都把我老婆子嚇成啥樣了!」
「你不能將楊海洋逮走,你得讓他將給我們家老婆子看病的錢掏出來,然後再帶他走。」
要不是閻埠貴提醒。
直到這個時候。
陳所長還沒有注意到情況不對的三大媽呢。
「哎呦!」
「這不是三大媽嗎?」
「這是怎麼了?」
陳所長問。
閻埠貴想都沒想,便回答道:「我不是說了嘛!就是被楊海洋給嚇得。」
「救人要緊啊。」
「先將人送到醫院治療啊。」
陳所長著急了。
可是作為家屬的閻埠貴,卻一點也不著急:「陳所長,你怎麼就聽不懂我表達的意思呢!將人送醫院,是一定的。可是,這事不能急。得先解決一件事情。誰出這個醫藥費。您得給做主,讓楊海洋將看病的錢掏了。」
陳所長:這個同志咋這樣呢。人命關天,咋還在斜撇子事情上較真。什麼問題,不能留到以後再說,再解決啊。
「對,先解決問題。」
賈張氏更淡定了。
反正,三大媽跟她非親非故,人家男人都不著急,她有什麼著急的。
陳所長快被這一個個的表演給逗樂了。
明明很好笑。
可偏偏。
陳所長卻笑不出聲來。
最後。
實在是逼得沒轍了。
陳所長安排同行一起來到四合院的民警小張跟民警小李,讓這倆將三大媽送到醫院去,然後,他留下來解決問題。
而心滿意足的閻埠貴跟賈張氏,則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向楊海洋的眼神,都變得得意洋洋了。
似乎一個個在說:楊海洋,看你這還不死。
面對著陳所長的詢問。
楊海洋也沒藏著掖著。
該是一,就絕不會說二。
「陳所長,您說,我回自己家,犯法嗎?」
面對著楊海洋的詢問。
陳所長點頭說道:「不犯法,自然不犯法。」
「可他扮鬼嚇人了,而且還把我家老婆子嚇出毛病了。」
閻埠貴連忙說道。
「三大爺,我怎麼就扮鬼嚇人了。你怎麼不跟陳所長說說,你們兩口子深更半夜跑我家去幹什麼?」
楊海洋又舊事重提。
閻埠貴還是老一套回答:「我們一片好心,幫你照看房子,怕你那屋鬧賊了。誰知道你竟然是這麼缺德的人。」
楊海洋:「是幫我照看房子,還是打我房子的主意,這話,當著陳所長的面,你可得說清楚了。還有賈嬸,你也是幫我照看房子的?」
賈張氏表情躲躲閃閃,因為陳所長在,明顯沒有之前那麼理直氣壯了:「那是自然,不然還能是別的?」
楊海洋:「叔叔大爺,各位父老鄉親。你們都是公道人。你們應該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今天當著陳所長的面,咱可不敢扯謊啊!」
本來。
這一院子禽獸,只想當個吃瓜群眾,看熱鬧的。
可隨著楊海洋將他們拉下水。
一個個想躲也躲不了了。
而在與陳所長眼神碰撞以後,一個個更是低著頭,跟做賊心虛似的。
楊海洋為了讓這幫禽獸說實話,還嚇唬他們:「我可跟你們說,知情不報,等同共犯。侵占他人財產罪,可不是小罪名。不信,你們問問陳所長,這是幾年起步?」
一聽還要蹲監獄。
不少人就慌了。
這幫禽獸,本就都是膽小之人。
不等陳所長詢問,一個個就攤牌了。
「他賈嬸,你就別裝好人了。你占著人家楊海洋那房子三年了,哪裡是什麼幫人照顧房子。今天楊海洋要是不回來,只怕他家都變成你們賈家了。」
「就是啊,他賈嬸,你害不害臊啊。」
「陳所長,你是不知道,這賈嬸為人有多不地道。」
「陳所長,我跟你說啊…………」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
賈張氏懵逼了。
她顯然沒想到,事情會迎來這樣的轉折。這老娘們有心反駁,可奈何針對她的人太多,這也讓她無從反擊。
眼見得差不多搞定了賈張氏。
楊海洋又嚇唬著閻埠貴:「三大爺,以暴力手段非法侵占他人財產,是大罪。而隱瞞真相,倒打一耙,更是罪上加罪。現在,坦白還來得及。要是再晚,誰都救不了你。」
說實在的。
楊海洋還真有點高估了閻埠貴的承受能力。
他一開始,並不認為就憑這幾句話,就能攻破閻埠貴的心理防線。
可是。
至少也能為之後做鋪墊。
只要閻埠貴敢否認。
楊海洋還有後語等著他。
可偏偏,閻埠貴這老小子膽子小的很。
這就亂了陣腳了不說,更是將賈張氏給賣了:「他賈嬸,你就承認了吧。」
賈張氏:「我承認什麼我承認?」
閻埠貴:「自然是承認你想霸占人家楊海洋的房子。你說,院裡的人,誰不知道。你作為一個長輩,你可真不地道。滿嘴跑火車也就算了,心肝都壞了。」
賈張氏:「我看你們兩口子的心肝才壞了呢!深更半夜的,你倆不睡覺跑後院去,還說幫人家小楊照看房子,蒙誰呢。陳所長,這閻埠貴簡直枉為師表,思想骯髒,道德敗壞,快將他給抓了,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閻埠貴:「要抓,也是抓你。沒聽到嘛,你的行為是非法侵占他人財產。」
…………
好傢夥。
不久前。
這倆還配合默契,在統一戰線的道路上,共進共退。
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互相撕咬,互相揭老底的兩條瘋狗,那面目猙獰的樣子,都恨不得上去咬對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