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用雙手當擴音器的許大茂,就這麼發泄著自己心中壓抑已久的憤怒。
可下一秒。
出事了。
他這聲豪言壯語沒有引來喪彪那幫九州集團的保衛人員。
結果。
卻把他許大茂的老闆給引來了。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肚漢,帶著安全帽。
不知道啥時候出現在許大茂身後。
在聽到許大茂這話以後。
那位大肚漢抬起手,啪的就給了許大茂後腦勺一下。
就這一巴掌,差點沒將許大茂給扇懵逼了。
「你讓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那位包工頭很是氣憤。
在他看來。
許大茂這話,就是說給他聽得。
這分明就是對他這個老闆,有意見啊。
「解老闆,大茂哥他……他沒說你。」
閻解放還幫忙解釋著。
只是。
誤會已成。
解老闆哪裡聽得進去。
他最恨得就是有工人在他不在的時候,偷奸耍滑了,甚至還在他背後罵他。
聽不到,也就算了。
聽到了。
這讓這位解老闆如何無動於衷。
「你們倆,明天不用跟我幹了。」
解老闆冷冰冰的丟下這麼一句。
許大茂也好,閻解放也罷。
這倆目瞪口呆,不約而同的叫了一聲啊。
來到香江。
他們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一個活來營生。
現在。
被炒魷魚了。
這讓他們今後咋辦啊。
沒有工作,就等於沒有收入。
沒收入就沒錢。
而沒錢,在香江這地方,就寸步難行。
「老闆,那我們幹的這三天的工資咋算啊?」
與剛剛的豪情萬丈相比,此刻的許大茂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終究,這位原軋鋼廠電影放映員,還是被現實撞彎了腰。
形勢比人強。
得吃飯啊。
一聽許大茂這話。
解老闆冷冰冰的盯著許大茂,撂下這麼一句:「你們還要工資?我沒告你們就算好的了,還要工資!趁早給我滾蛋,馬上消失在我面前,如不然,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說著。
解老闆向著許大茂踹了一腳。
也幸好許大茂閃得快。
如不然。
就解老闆那噸位,一腳都能將許大茂踹到南牆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解老闆可不是一個人。
身邊還帶著五六個小弟呢。
沒有點背景。
解老闆也不可能承包九州集團外牆的清理工作。
許大茂也好。
閻解放也罷。
這倆,哪還怠慢,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趕緊逃跑了。
雖然許大茂跟閻解放都罵解老闆不是個東西;但是發發牢騷又有什麼用,也改變不了木已成舟的既定事實。
喪彪粗中有細,別看智慧比不過歐陽德等人,但是卻留了個心。
在看到許大茂他們身上發生的事情以後。
喪彪可沒有上前解圍,而是去見了楊海洋。
總之。
不做事,就不會做錯。
「什麼老鄉!」
「只是兩個民工,我看他們比較可憐,跟他們聊了一會。」
「以後,他們要是再出現在九州集團外面,攆走就是。」
「都是苦命人,也不容易。別做的太過了。畢竟,咱們現在可不是江湖中人,別動不動就打打殺殺。」
楊海洋這般吩咐著。
「是,董事長,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喪彪得到指示以後,心中對那倆人也有了定位。
喪彪:我就說嘛。就那倆土鱉,怎麼可能跟董事長有聯繫。
…………
一口氣跑出去多遠。
許大茂跟閻解放並沒有留心。
不過。
在看到解老闆沒有追上來以後。
這倆這才鬆了口氣。
「馬勒戈壁的。」
「連你都欺負我許大茂。」
「等著!」
「早晚有一天,有一個算一個,我許大茂一一跟你們算帳!」
許大茂拳頭緊握,咬著牙說道。
望著許大茂,閻解放則是心裡不滿。
在他看來。
要不是許大茂。
工作也不會丟。
要不是許大茂,那個時候跟楊海洋搞好關係,沒準就能在香江立足了。
現在好了。
楊海洋也找不到了。
工作也丟了。
偌大個香港,沒有他們的容身之地了。
更要命的是。
肚子還餓了。
忍著飢腸轆轆,閻解放提議道:「大茂哥,要不,咱們再回九州集團!」
許大茂反問一句:」回哪幹什麼?「
閻解放:「自然是找楊哥幫幫忙啦。現在咱倆,居無定所,又沒了工作,吃飯都成問題。如果楊哥要是收留咱們……」
沒等閻解放把話說完。
許大茂一肚子都是牙:「我說,解放兄弟,你豬腦子啊。楊海洋吹牛逼,你還真信了。我還說我是香江的總華探長呢,你信嗎?」
閻解放:「可萬一是真的呢?試試怕什麼?反正,咱們都落到這般田地了,不做怎麼知道不行?」
許大茂:「要去你去。」
「去就去!」
丟下這麼一句。
閻解放還真去了。
至於許大茂,也沒想到閻解放能真做的出來。
他有心叫住閻解放,但是卻最終沒張開這個嘴。
許大茂嘀咕著:「難道,楊海洋真的飛黃騰達了?馬勒戈壁的,老天爺這也太不睜眼了吧!」
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
許大茂猶豫再三,還是跟上了閻解放的步伐:「當年勾踐還臥薪嘗膽以圖東山再起呢。他身在吳國,一日沒放棄過復仇的念頭。今日,我要學古人,以身試賊,另謀機會。」
最後。
許大茂還吟誦了一段對聯:「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嘗膽,三千越甲可吞吳。」
只不過。
到了九州集團外。
閻解放就被喪彪攆了出去。
喪彪:「哪來的土鱉,惹事也不放放罩子,看看這裡是啥地方。再瞎胡鬧,信不信我報警,讓警察把你們逮起來。」
因為沒有身份證明。
喪彪的這番話,還真把閻解放嚇到了。
不過。
就這麼知難而退,閻解放又不甘心,他還想爭取爭取。
閻解放:「這位同志,我姓閻,跟你們董事長是老鄉。剛剛,你應該注意到了才對。我跟你們董事長聊了好半天呢。不信,你讓你們董事長出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滾不滾?」
喪彪臉一板,抄出腰間的電棍:「我給你臉了是吧!什麼董事長,你認錯人了!」
眼見得喪彪已經抬起電棍。
閻解放嚇得滋溜便跑了。
後來。
跟許大茂匯合以後。
許大茂還冷嘲熱諷著:「我說什麼來著,姓楊的吹牛逼,你還不信。現在吃虧了吧。沒事就好,至少沒挨打!」
閻解放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什麼東西,狗眼看人低。還是大茂哥你說得對。我就說嘛,那姓楊的何德何能,闖出這麼一片天地。不過,他戲演的倒是真像,連我都騙了。」
許大茂:「靠誰,都比不上你大茂哥,以後,還跟著你大茂哥繼續混。大茂哥帶你吃香又喝辣,早晚混出個人模狗樣來。」
閻解放:「大茂哥,還是你對我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