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無倫次的閻埠貴,都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詞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句子來為自己辯解。
他雖然文化水平也不是絕頂,但是能做老師,肚子裡多多少少還是有點墨水的。
可是。
在這一刻。
閻埠貴還是詞窮了。
「你別這個那個,什麼的了。」
紅星小學校長,揮著手,像驅趕蒼蠅一般,驅趕著閻埠貴:「回去吧,回去吧!」
「校長,我回哪去啊!」
閻埠貴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
「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為了怕閻埠貴還沒聽懂。
這一次。
紅星小學的校長說的更直接了:「你被掃地出門了,你被學校開除了。現在,明白啥意思了吧!」
「不是,那什麼,校長,你可不能聽信小人的一面之詞。」
「閻解成就是個白眼狼。」
「他是純心報復我呢!」
閻埠貴急了。
此刻。
通過他的表現來反應,那跟閻解成哪還有點半父子親情。
在閻家。
一直以來。
也沒有啥親情可言。
有的只是算計。
之所以養三個兒子,一個閨女。
閻埠貴跟三大媽,為的就是老了,有人給養老。
所謂光存糧,多生娃,一個不孝順,不能說個個不孝順。
可結果。
往閻埠貴沒想到的是,自己人生跌的最大的一跟頭,竟然是被大兒子擺了一道。
寒心是不會寒心的。
因為,只有有了親情,才會出現寒心。
閻埠貴有的只是氣憤,甚至後悔早知道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當初就應該掐死這小畜生的。
「閻老師,虧的你還是個文化人,是個知識分子。」
「子不教,父之過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連家裡都管理不好,你怎麼能教好學生。」
「要我說,你兒子做的就很好。為人正派,大義滅親,你真應該向他好好學習才對!」
紅星小學的校長,就這麼苦口婆心說著。
只不過。
這些話。
閻埠貴是一句都沒往心裡去。
紅星小學的校長的一番話,不光沒被閻埠貴聽進心去,反而惹得閻埠貴不喜。
指了指自己,氣不打一處來的閻埠貴,氣呼呼的說道:「我向他學習?學習他坑爹啊!」
「別說沒用的了。」
「念在你也是老資格,老職工的份上,我給你留點臉。」
「現在,請你出去。「
說著,紅星小學的校長,已經手指門外,更是補充一句:「如不然,我讓學校的保安將你抬出去。」
「校長,校長!」
閻埠貴還在做最後掙扎。
只不過。
這個時候。
他的一切解釋都是徒勞無功。
最終。
閻埠貴被學校的保安架出去了。
準確的說。
應該是被當成死豬一般,抬出了學校,甚至在到了學校門口以後,那幾個保安像扔死豬一般,將閻埠貴扔在地上。
因為是下課時間。
看到這一幕的人,可不少。
一時間。
這位紅星小學的老資格,閻老師,成了不少人談論的話題。
「閻老師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
「聽,他好像說自己被開除了。」
「真的假的?」
「我看閻老師不像是裝模作樣。」
「可是,究竟是因為啥呢!」
「還因為啥!就閻老師乾的那些事情,換做我是學校的校長,早就將他踢出學校了。為人不正,這樣的人混在咱們教師隊伍之中,那不就是給咱們教師隊伍臉上抹黑嘛!」
…………
四合院。
此刻。
三大媽尚未得知閻埠貴被學校開除的消息。
這位閻家的女主人,今天很高興。
準確的說。
這幾天。
她的心情都不錯。
自從跟閻埠貴去了兒子單位鬧過以後,大兒子、二兒子,以及兒子單位的領導,都向他們做出了保證,以後每個月給他們三十塊錢的養老錢。
雖然。
這個數字,有點不符合三大媽的預期。
在她看來。
這個養老錢,應該還能在高一點。
最好將兒子的全部工資,都收繳上來才好呢。
但是。
她跟閻埠貴真的盡力了。
三十塊錢,是雙方最後能接受的價碼。
一個兒子三十。
兩個兒子那就是六十塊錢。
此刻。
三大媽感受到了兒子離家的好處,不光省了幾口人的口糧,還比以前兒子需要上交生活費的時候,多賺了不少。
人一高興,精神就爽。
不知不覺。
澆著花的三大媽,已經開始扭起秧歌,哼起小曲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
三大媽的動作僵硬了,小曲也唱不下去了。
她聽到有人招呼了一句:「三大爺,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也就是這句話,轉移了三大媽的注意力。
順目望去。
那推車進入大院的男人,三大媽可不陌生,正是她老伴,閻埠貴。
望著閻埠貴逐漸走近的身影。
三大媽心裡也納悶來著。
這個點。
閻埠貴應該在學校上課才對,怎麼就下班了。
「老頭子,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三大媽上前,主動打著招呼。
閻埠貴耷拉著死人臉,是一言不發。
「哎,你這人,我問你話呢,你裝什麼啞巴。」
三大媽來了脾氣。
一雙兇悍的眼神盯向了三大媽,閻埠貴板著臉,一副恨不得將三大媽吃了的樣子。
這個時候。
如果三大媽還沒看出來出了問題,那真是白活這麼一大把年紀了。
「姓閻的,你跟我裝什麼陰風。」
「幹啥?」
「你還想打我不成?」
話說到這。
三大媽嗅了嗅鼻子,明顯是被什麼特殊氣味吸引了。
酒味。
而且是濃烈的酒味。
這股酒味,就來自閻埠貴的身上。
實際上。
一開始。
三大媽就感覺不對勁,聞到了酒味,只不過還來得及去問。
如今。
距離三大媽不遠的閻埠貴打了個飽嗝,更加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這讓三大媽更加確定閻埠貴喝酒了。
不同於劉海中、易中海。
平日裡。
三大媽對閻埠貴管得很嚴。
吃飯都得斤斤計較,更別說讓閻埠貴喝酒了。
雖然不是會計出身,但是比會計還會算的三大媽,心裡有一筆帳。
這喝酒,就是不會算計,就是不會過日子。
喝酒得花多少錢啊。
而在這點上,閻埠貴也很直覺。
像他這個年紀,不會喝酒的還真不多。
可今天。
閻埠貴,不光喝酒了,還把自己灌的夠嗆。
「你個敗家的玩意。你在外偷喝酒,你……你……這日子沒法過了。」
「遭天殺的,你真是畜生啊!」
三大媽又哭又鬧。
這不是因為看到閻埠貴一身酒氣,擔心閻埠貴的身體,而是心疼錢。
「我不光喝酒了,我還吃了倆豬蹄子呢。」
閻埠貴是真豁出去了,跟往日,那真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