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周喬有些嬌羞的叫了一聲,說道:「不理你了!」說罷跑到了周志乾的身邊坐了下來。
何雨柱看著周喬跟周志乾發嗲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都說父女沒有隔夜仇,當年周喬雖然恨周志乾把她丟下不管。但是自從周喬知道真實情況後,從何雨柱一家人身上得到了缺失的愛,所以周喬到高原省找到了周志乾後,父女倆好好的聊了一晚上。周喬心裡的心結徹底解開了。父女倆的關係也融洽了。
何雨柱回過神問道:「怎麼就你們兩個人?!殷智龍那小子呢?!」
周喬回答道:「他回去了。」
「這小子!」何雨柱嘀咕了一句,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說道:「現在時間還早。走!我帶你們去澡堂子洗澡。順便給周叔理個髮。」說罷何雨柱跑到樓上,拿了衣服。回到樓下,帶著周志乾父女倆出了門。
「柱子,這個人是誰啊?!」剛出門,鄰居們的詢問聲響了起來。
何雨柱回答道:「我四舅的戰友,來看我姥姥姥爺。」
「到底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感情就是不一樣。」
周志乾在鄰居們的面前過了明路,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找麻煩。何雨柱此時心裡已經有了打算。明天讓周喬帶著周志乾去前鼓樓苑胡同那邊的房子裡住。至少那邊比這裡安全,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人找麻煩。
第二天,何雨柱先去廠里請了兩個小時假,然後帶著周志乾去景陽胡同看了呂順義夫妻倆,接著何雨柱把周志乾帶到了前鼓樓苑胡同。把周志乾安頓好之後,何雨柱又趕去了軋鋼廠。
何雨柱剛到後廚,李廣全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的何大廚,你總算來了!」
何雨柱問道:「今天中午不會又加桌了吧?!」
李廣全說道:「誰讓何大廚你的手藝好呢?!」
何雨柱說道:「你也別恭維我。說吧!加了幾桌?!」
李廣全回答道:「三桌。」
「三桌?!」何雨柱吃了一驚,說道:「怎麼加這麼多?!」接著看向了黃大姐,說道:「黃大姐,你去小倉庫看看。菜夠嗎?!」
「誒!我這就去!」說罷黃大姐放下了手裡的東西,離開了後廚。過了大約十來分鐘,黃大姐回來了,說道:「柱子,今天的菜是夠了。明天小灶的菜就不夠了。」
李廣全說道:「先顧今天。明天,明天再說。」
「成!」何雨柱應了一聲,說道:「黃大姐,你帶幾個人辛苦一下,把菜拿過來。抓緊時間把菜洗了,切配好。」
「好嘞!」黃大姐笑呵呵的帶著人離開了。
緊趕慢趕,總算在中午十一點鐘剛過的時候,把菜都做好了。菜前腳擺上桌,後腳李懷德就帶著人來了。看著桌上琳琅滿目的菜,李懷德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招呼道:「都別站著了!快入座!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早就已經躍躍欲試的眾人聽到李懷德的話,動作麻利的找位置坐了下來。沒過多久,二樓餐廳里就傳出了筷子跟盤子接觸的聲音。反正沒有一個人說話,下筷子的速度,一個比一個快,誰都覺得自己如果少吃一口就虧了。
短短地半個多小時,桌上的菜都沒有了。一個個盤子比鏡子都乾淨。李懷德看到眾人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笑著問道:「老張,今天吃好了嗎?!不夠我讓廚房再做一點?!」
老張急忙回答道:「夠了!夠了!」接著說道:「都說你們軋鋼廠有一個堪比國宴廚師的大廚。原來我還不相信。今天我算是信了。」隨後問道:「老李,你能不能忍痛割愛啊?!」
李懷德說道:「老張,不是我不願意。最主要是人家何大廚不願意。部里幾次想把他調去,他都不願意。更不要說你們廠了、以後只要你想吃就過來。我還能少了你一口吃的嗎?!」
坐在邊上的老馬開口說道:「老李,我現在有些羨慕你了。」
李懷德笑著附和道:「不用羨慕!你們只要想吃,儘管過來。我一定把你們招待好!」
在餐廳里聊了一會,李懷德把客人們送走後,來到了後廚,找到何雨柱說道:「柱子,你小子真不錯!今天可是給我長臉了!我李懷德向來是有功必獎。」說罷李懷德拿出了一疊票交給了何雨柱。
何雨柱接過票,說道:「李主任,光靠我一個人也不行啊!我們後廚的人都出力了。」
李懷德笑了起來,說道:「三食堂後廚,這個月每個人加五塊錢獎金!」說罷看向了李廣全,說道:「回頭你別忘了到我這裡拿批條。」
「是!」李廣全應了一聲,陪著李懷德離開了後廚。
目送著李懷德走後,黃大姐等人立刻向何雨柱豎起的大拇指,不約而同的說道:「何師傅仗義!」
時間很快就到了1976年。這一年對整個華夏來說是悲痛的一年。不得不說李懷德的嗅覺還是非常靈敏的。地震剛剛結束。李懷德就找關係調離了軋鋼廠。十一月份,楊廠長得到了平反,重新開始主持廠里的工作。
楊廠長來了,原來跟著李懷德混的人,李懷德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倒霉了。楊廠長讓這些人把這幾年吃下去的全部吐了出來,有幾個甚至被楊廠長送進了籬笆牆。反正在楊廠長雷霆手腕下,軋鋼廠的樣貌立刻煥然一新。
楊廠長一直忙到過年,才有空找何雨柱。
「柱子,讓你當食堂主任,你怎麼不願意啊?!」何雨柱剛進入楊廠長的辦公室。楊廠長的詢問聲直接響了起來。
何雨柱說道:「楊廠長,您還不了解我嗎?!說句實話,不是看在工資的份上,我連副主任都不想當。」
「你啊!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楊廠長站了起來,拿著茶杯繞過辦公桌,走到放熱水瓶的柜子前,拿起了一個熱水瓶,往杯子裡倒了一些水,接著說道:「大領導馬上就要回來了。」
「什麼?!」何雨柱興奮的跳了起來,問道:「什麼時候回來?!」
楊廠長說道:「具體什麼時候我不知道。估計也就春節前後的事情。這次唯一遺憾的事情就是讓李懷德賠跑了。」
其實李懷德的事情,何雨柱早就聽說了。李懷德從軋鋼廠調走後,到了新單位就非常的低調。後來他岳父那幫人被抓了以後,他主動的交代了一些事情。因為李懷德的問題不算太嚴重,對他從輕處理。李懷德的媳婦經不住打擊死了。李懷德的女兒也跟李懷德斷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