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翠花聽完何雨水的話頓時鬆了口氣,同時也為何雨水能考上大學而高興,說道:「你放心!星期天我們一定過來。」
「媽!你來啦!」這時范芸帶著孩子從東廂房走了出來。
錢翠花問道:「小芸,你和燕俊濤把婚離了嗎?!」
范芸回答道:「離了!昨天離的。」
錢翠花此時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說道:「幸虧你跟燕俊濤離婚了,要不然一定會受他們家牽連。」接著錢翠花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把昨天燕家發生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昨天燕俊濤和燕大根前後被抓,燕馬氏也被街道辦帶走了。燕俊濤的兩個嫂子見情況不對勁,兩人跟家裡鬧了一通,然後各自卷了家裡的錢和東西跑路了。已經嫁出去的燕俊濤的大妹,就在昨天被婆家趕了出來。另外受燕二妮欺負的人,也抓住機會,聯合起來把燕二妮狠狠地收拾了一頓,還給燕二妮剃了一個陰陽頭。
范芸聽完自己母親的敘述,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忽然范芸想起了昨天街道辦給她的那張脫離關係的聲明,說道:「媽!虎子已經跟燕家脫離關係了。我想讓虎子改姓,跟我姓。」
「這是好事啊!回去我就跟你爹說這事。順便把你和虎子的戶口遷回咱們家。」說罷錢翠花越想越覺得這事重要,接著說道:「今兒你爹下午才上班。我現在就回去跟他說這事。事情早點辦好,我也放心。」
何雨水說道:「師娘,我是嫂子說小芸姐母子倆的戶口已經遷到你們家裡了。你們拿戶口本去公安所補辦一下手續就行了。」
「還是鶯子靠譜!我這就回去辦!」說罷錢翠花興沖沖的離開了。
看著自己母親的背影,范芸疑惑的問道:「我媽這就走啦?!」
何雨水笑著摟住了范芸,打趣道:「外孫變孫子,你這個女兒就不重要了。」
范芸伸手戳了一下何雨水的腦門,說道:「你這個丫頭,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什麼東西,怎麼會考上大學的?!」
何雨水回答道:「我這隻瞎貓碰到了一隻死耗子。運氣好了,什麼都擋不住。別人學都學不來。」接著問道:「小芸姐,你跟我哥從燕家出來,有沒有後悔過?!」
范芸冷靜了下來,說道:「雨水,我後悔就是當初沒有看清楚,嫁給了燕俊濤這個混蛋。」接著提醒道:「你以後找男人,眼睛一定要擦亮一點。千萬不要被那些男人幾句花言巧語騙走了。」
何雨水打趣道:「我才不找外面的人。我等永庭呢!」
「什麼?!什麼?!」范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何雨水,忽然發覺,她被何雨水騙了。范芸說道:「你這個丫頭,居然拿這事騙我?!看我不收拾你!」
何雨水往邊上一閃,躲過了范芸的魔爪,說道:「我不陪你玩嘍!我出去啦!」
等何雨水走後,范芸發現西廂房有人在看她。范芸跟西廂房的人對視了一眼,轉身回了東廂房。
這幾天高大軍在廠里加班,所以一直沒有回來,家裡就只剩下朱桂英母子倆。每天看到何雨柱家裡熱鬧的樣子,以及時不時從屋裡飄出的菜香味。朱桂英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因為高大軍多次警告過她,所以朱桂英就算心裡再不痛快,也不敢找何雨柱家麻煩。原本朱桂英想在糧食問題上找何雨柱麻煩。覺得何雨柱家這麼多人吃喝,光靠他們一家四個人的口糧一定不夠。何雨柱一定會去黑市或者鴿子市想辦法。所以朱桂英趁自己男人在廠里值班不回來,連續守了幾個晚上,都沒看到何雨柱晚上出去。後來傳出何雨柱從公私合營前就開始囤糧。朱桂英也就絕了在這方面找事的想法。
話分兩頭,當何雨柱在食堂後廚忙碌的時候。出去上廁所的於莉跟李懷德來了一場偶遇。於莉看到李懷德笑著打起了招呼:「李廠長好!」
「是於莉啊!」李懷德打了一個招呼,問道:「現在工作習慣嗎?!」
於莉笑著回答道:「習慣,怎麼會不習慣呢?!這都多虧了李廠長。要不然,我也不會有這麼好的工作。」
李懷德笑著說道:「你救了我夫人。我關照你一下,也是應該的。如果你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找我。」說罷李懷德從於莉身邊走了過去,在跟於莉擦身而過的時候,李懷德聞到了於莉身上散發出了一絲香味,頓時有一種心猿意馬的感覺。
於莉看著李懷德的背影,嘀咕道:「我去找他幫忙。他真的會幫嗎?!」遲疑了一會,於莉打算找時間,跟李懷德說說房子的事情。
吃過午飯,食堂的人打掃完衛生都開始休息了。於莉閒著沒事,本來打算過幾天找李懷德說房子的事情,但是於莉怕夜長夢多,趁沒有事就鎖了倉庫的門,跟後廚的人打了一個招呼,直奔辦公樓。十多分鐘後,於莉到了李懷德的辦公室門口,伸手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李懷德聽到敲門聲叫道:「進來!」
於莉推門走進了辦公室,叫道:「李廠長!」
李懷德問道:「於莉,你有什麼事嗎?!」
於莉臉上露出了尷尬的表情,說道:「李廠長,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李懷德愣了愣,隨後笑眯眯的看著於莉心裡暗道:「有求於我,那就好辦了。」接著李懷德問道:「什麼事啊?!」
於莉說道:「我男人也是咱們軋鋼廠的。不過他現在是學徒工。我和他結婚後,一直跟公婆住。不是我不願意跟他們住,實在是房子太小了。我想請李廠長半個忙,能不能讓廠里給我們分一間房?!」
李懷德笑著站了起來,拿著茶杯走到柜子前,拿起了熱水瓶往杯子裡倒了一些熱水,然後走到了於莉的身邊,說道:「廠里對分房子的要求,有明文規定。我跟你非親非故,貿然幫你。容易讓人說閒話。」李懷德故意把「非親非故」四個字說的很重。
於莉不傻聽出了李懷德的弦外之音,也不想繞圈子,開門見山的問道:「李廠長,你要怎麼樣才能幫我?!」
李懷德說道:「這就要看你了。你給我多大的誠意,我就給你多大的回報。」說罷李懷德的雙眼不自覺的在於莉身上來回掃視,仿佛想要把於莉從頭到尾都看穿了一樣。
於莉說道:「我就算給你誠意。你就不怕外面傳閒話嗎?!」
李懷德說道:「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我沒有那麼傻把事情傳出去。」李懷德此時話里的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如果你不想要臉,可以把事情傳出去。
於莉沉吟了幾秒鐘,說道:「李廠長,讓我先回去考慮考慮。」
「可以!」李懷德笑著附和了一句,看著於莉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門口,心裡那叫一個激動。自己垂涎的肉,終於快要吃到嘴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