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日本該何去何從

  何雨邦沒有去看老聾子,一個壞事做盡,老了卻奢望有親情的人,對她這種人不聞不問才是最大的懲罰。帶來的報紙也留給了還需要在羈押室繼續關著的易中海,算給他在不多的時間裡留個念想了。

  何雨邦出得區公安局的大門,抬眼打望東北的天空,在常人眼中看起來毫無異常的那個方向,他卻看到了一股的雲煙,站定著想了一下就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道。

  「哦嚯,原本應該在85年才會對日本進行收割的美國,居然把時間提前了25年,豬剛開始長膘就要殺豬吃肉了嗎?不知道這次過後日本這頭美國養的豬身上還能剩下幾斤肉。」

  眼見著與自己無關也就不甚在意,轉頭就往和平里部委大院走去,昨天謝姨讓人來送信叫自己今天去吃飯,估計是謝姨又要念叨明天去二丫家裡提親的事了。

  日本東京赤坂離宮規格最高,裝修最好的會議室內,當代首相岸信介老實端正的坐在下手的椅子上,儘管主位上的椅子還是空著的,做為日本表面上最高的行政長官也不敢在此時去坐上主位。

  三天前,隨著美國第三艦隊一起到達的艾倫·威爾遜·杜勒斯就跟他有過交談。

  「岸信首相,美國本土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今天帶著第三艦隊來到這裡不是度假,如果你們不能讓國會老爺們滿意,那麼橫須賀港的炮火應該能覆蓋此處。」

  「尊敬的艾倫先生,對於發生在樹立了正義旗幟,身沐上帝光輝之美國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如此卑鄙無恥,手段下作的行為全世界都應該譴責與抵制,抓住兇手,翻出幕後的主謀全世界每個嚮往光明與自由的人都有責任。」

  岸信介也沒有否認自己清楚的知道了發生在美國的各實驗室的被竊案,畢竟事情真的很大條,他也曾想過會不會是日本國內的哪個人或者哪個組織做得。不過後來想想也不可能,若真有這樣的人做成了這件事,日本不管付出怎麼樣的代價都會想方設法的暗中保下他。光那些美國明面上說出來的被竊的資料,就完全能讓日本再次站起來,只要能拿到那些東西,岸信介不介意日本再犧牲一半的民眾。

  可是這一切都只是他岸信介一廂情願的想法,知道這次艾倫來者不善,還要想辦法辯解跟安撫好他,日本可經不起再一次的摧殘了。

  「尊敬的艾倫先生,您也知道我們日本只是個撮爾小國,如今更是戰敗之國,對和平燈塔,正義旗幟的美國只有尊崇,絕不敢有人會去做這些事情,我們國家也沒有人能做得到。這一點請您相信我們,我們國家一向都是跟在你們後面的小弟,怎麼可能會去做這些破壞雙方關係的事了?」

  艾倫·威爾遜·杜勒斯臉色平靜的看著面前賣力表演的黃皮猴子,猶太裔那棕色的瞳孔內毫無波動,就這樣冷冷的看著岸信介無動於衷,微微抬起的嘴角牽扯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這樣的表情岸信介已經遇到很多次了,只要是美國在任的官員,不管職位大小,來到日本這片戰後淪落的國土上都會是這個表情,政治精英的岸信介能讀懂這個表情所表達的含義,這是沒有把他當人看,在他們眼中自己就應該是他們豢養的一條狗,牲畜棚里培育的豬,不應該有自己的思想。做為主人的美國佬需要的不是你的辯解跟反駁,他們只需要你聽話之後還是聽話,稍微的不如意,「核威脅」就會從他麼嘴裡說出,畢竟長崎跟廣島的慘劇並不遙遠,而且日本是真的經不起核彈的再一次爆發了。

  心裡咬碎了牙齒的岸信介,垂在大腿邊的手掌不自然的抽搐了幾下,還是在艾倫·威爾遜·杜勒斯的注視下閉上了嘴巴。他不敢再去多說什麼,不敢再次觸及美國如今敏感的神經,在野蠻與血腥上建立起美國政府的猶太人,他們可不會像東方那個民族一樣講究悲天憫人,寬大為懷。幾千萬印第安人的鮮血與屍骨還埋葬在那片土地里,繼續滋養著搶占了那片土地的強盜,他們的冤魂還在那片土地的上空日夜哀嚎,日本可不能在自己的手上成為下一個「印第安」。

  「岸信首相說完了,我不介意你再繼續說一點什麼,寵物的嚎叫有時候也能成為主人的樂趣不是麼?」

  美國式的冷幽默讓岸信介怒不敢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艾倫·威爾遜·杜勒斯說得是事實,但很少有人會當面說得這樣直白。政治不就是相互妥協之後再妥協,怎麼能這樣直接撕破臉皮,雙方面上都不好看還怎麼繼續談下去,這是一點大國的風範都不要了。

  長出一口氣的岸信介,原本還能挺立的脊背此刻塌了下去,心裡被莫名的悲哀所充滿。自嘲的在心裡想到:這不是跟美國麼?自己還在指望他們能跟自己講仁義跟道德麼?關鍵是他們也要有這個東西啊!

  又想起了東邊的那個國家,這次事件絕對是那邊的人動手的,但是全世界所有人都不會相信,一個貧困落後的的地方,怎麼可能敢在科技高度發達的美國干出了如此驚天動地的大事?他們又是怎麼把這些事情做成了的,而且還讓人抓不到一點把柄?

  全世界都不了解東方那個國家,上下幾千年的歷史沉浮,全世界那麼多輝煌的文明都湮滅在了時光的長河裡,唯有東方那個國度始終屹立在那。雖幾經淪落,神州陸沉,但他還是會再次站立起來,這不是岸信介盲目的猜測,歷史的記憶不會出錯,那是一個神奇且善於創造奇蹟的民族。

  做為一衣帶水,比鄰而居的日本首相,研究隔壁那個國家與民族是與生俱來的天賦與本能,從知道自己的隔壁有那麼大一片安全且富饒的土地開始,每個掌權的日本領袖,無時無刻的都在想著取而代之,成為那片土地的主人。

  美國的建國曆程很是富有傳奇色彩,日本是否可以在那片土地上複製一下?這個命題日本領導者們推演了很長的時間。東方雄獅閉目巨龍沉睡,千載難逢的機會就在眼前,一千多年的的夢想原本都快要實現了,「胖子」與「小男孩」的從天而降打破了日本的美夢,也打斷了日本所有人的脊樑。

  現在岸信介可以肯定是東方那個國家對美國做下的這件事,眼見了長崎跟廣島那沖天而起的蘑菇雲,沒有哪個國家不想把他掌握在手裡,日本若是有能力跟機會得到這個東西,戰後只剩七千萬的日本軍民哪怕再次減半也在所不惜。

  岸信介現代該擔心的是一旦讓東方的那個國家掌握了蘑菇雲的開關,日本這個國家該何去何從,日本在那片土地上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並不會隨著「東京審判」的結束而結束,更何況大家都知道那次的審判是個什麼情況。到時候日本到底該以什麼樣的姿態跟東邊的那個國家相處?

  岸信介思來想去只能一條道走到黑,跟著美國是唯一能夠讓日本得以留存並發展下去的唯一出路,哪怕那個跟日本有相同膚色的東方大國掌握了蘑菇技術,美國若能繼續保護日本,想來那個國家還是會有所顧忌,畢竟蘑菇技術美國才是發源地。

  正準備說話的岸信介被艾倫·威爾遜·杜勒斯阻止了,只見他伸出一根食指對著自己搖了搖說道。

  「岸信首相,相信你也想清楚了現在日本的處境。」

  「你不需要現在就答覆我,多想想該怎麼讓我身後的國會老爺們滿意才是你現在該做的事情,友情給你提個建議,國會老爺們們身後站著的才應該是你要服侍的對象,我小小的一個外交官是很容易打發的不是麼?」

  不在意岸信介臉上露出的虛假笑意,看了看手上鑲滿鑽石的手錶,艾倫·威爾遜·杜勒斯繼續說道。

  「2號早上九點,我在這個酒店的會議室等著你的答案,想來有這些時間你也能做出正確得選擇。我也趁著這段時間休息一下,我是個俗人,也能領略一下東方的美景與特色,是吧?我的岸信首相!」

  「當然,東方的美景與特色雖然跟西海岸的有所不同,但肯定能讓尊敬的艾倫先生有不一樣的感受,必不會讓您失望。」

  經過兩天的各種討論與交談,各方利益牽扯之下,岸信介再次來到了赤坂離宮這裡。看了看掛在上首牆上的精美時鐘,已經接近11點了,近兩個小時的等待,艾倫先生還是沒有前來交談,可是岸信介並不介意,也沒有一點焦急的神態。看來昭和歌姬的服侍很得他的歡心,這也是岸信介心裡想要的效果。

  岸信介並不知道,他要向美國所交待的事情已經被有心人散布到了外面,沸騰得民眾正在四處聚集,在有心人得引導下,日本本就瀕臨崩潰的民心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情,沒有人能預見日本接下來事情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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