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嘴角扯起難看的笑容,自嘲滿面的自言自語道。
「姓何的小子,你還真不把我易中海當人看了?」
「既然知道了你的打算,你覺得我易中海還會滿足你的意願,生個孩子出來讓你當猴耍?我是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以延續我易家的這支香火,但以你目前顯露出來的能量跟處世的手段,我易家的延續還不是你說了算,我還有必要把孩子生下來受苦麼?」
何雨邦也是專注的看了眼易中海,語氣悠悠的說道。
「易叔,我記得你剛進四合院的時候我就是這麼叫你的吧?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但到了現在這會了,你還有必要跟我耍心眼麼?」
「我何雨邦自認不是什麼好人,好人也無法在之前的亂世過得瀟灑自在,但我還真沒有對院子裡面的住戶動過什麼歪心思,或許你會說我是看不上四合院裡那點三瓜兩棗的利益。那又如何了,起碼這是事實,我們做人做事都是論跡不論心的,要真論心的話,你覺得這個世界上還有能稱得上所謂的人嗎?」
停頓了一會,易中海默默體會著何雨邦的話,暗自點了點頭,何家小子說得不錯,每個人都有一點黑暗的心思,能壓制住自己心裡那點齷蹉,不去害人,還真能成為所謂的「聖人」。
人吃五穀雜糧,有七情六慾,怎麼可能成為別人眼中的「聖人」。再陰暗的心思不去行動別人也無法指責什麼,再光明磊落得行動,總會觸犯另一方的利益,肯定無法做到十全十美。
何雨邦見易中海臉上的神情緩了過來,繼續說道。
「十年,從我父親何大清被你們算計離開到如今剛好十年了,那時我弟弟傻柱正好16歲,到現在他被你們洗腦也剛好十年。」
「我何雨邦做事還算公正,我可以答應你,讓你的孩子在你媳婦身邊長到16歲,這期間你媳婦怎麼教育我絕不插手,孩子16歲後我把你怎麼對傻柱的在她身上重演一遍,這個時間也是十年,怎麼樣?」
易中海聞言很是吃驚,何家小子何至於此,為什麼一定要抓著這件事不放,再大的仇恨也是人死債消,何必眼做到這種程度?
「為什麼?」
沒頭沒腦的三個字從易中海口裡問出,何雨邦似乎早就猜到了他會有此一問,接著他的問話說道。
「我很討厭你,在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就很討厭你。」
易中海忽然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委屈,你何家小子說得還是人話,老子都不認識你,你特麼的討厭老子幹嘛?老子哪裡惹到你了需要你如此處心積慮的來針對我?算計了你何家,大不了一死而已,有必要把仇恨延續到下一代麼?
其實何雨邦也是有私心的,在何家被易中海他們算計這件事情上,何雨邦內心也很是自責,原本以為自己的到來這件事應該會有所改變,自己當時也有隱晦的跟自己父親提到過,說易中海不像好人,讓自己家裡少跟他打交道。當時社會到處處在混亂時期,即使想找個地方重新安頓也不好操作,四合院是為數不多能夠安穩生活的地方,長袖善舞的聾老太婆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自己心裡也有利用她的意思,也就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
父親何大清聽了自己的話也只是覺得是小孩子的氣話,當不得真。更何況那時自己整日在外面亂跑,父親又要為家裡的生計奔波,易中海媳婦在這個時候介入了自己家裡的生活,有時會幫著帶帶還是幼兒的雨水。兩家的關係也就是在那時處下來的,易中海又是一個心思深沉能裝的人,偽善的面貌隱藏的很好。為人做事大大咧咧的父親哪裡能夠提防到易中海這種處心積慮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最終還是著了他易中海的道,把一對兒女託付給了他,讓自己弟弟妹妹差點都被養廢了。
也怪自己離開的太過匆忙,當時情況也確實比較危急,沒有有來得及安排妥當自己就去了華東送信。本以為能快速的返回,可是到了真正的戰場上,看到那些解放軍的傷患總想為他們做點什麼,畢竟他們都是這個民族真正的脊樑。
這樣那樣的原因,這一拖就是十年,一直到如今自己才再次回到四九城,不過一切也不算太晚,還有補救的機會。
做為一切事情的源頭,易中海跟老聾子自然就成為了自己必須要針對的對象。簡單的槍決就想把一切都抹去?不覺得太便宜他們了麼,這樣怎能解開一個修真者的仇怨。在修者的世界裡,有些仇怨是能綿延幾個輪迴的,只要魂靈不滅,仇恨怎麼可能消亡。如果真讓易中海跟老聾子這樣輕鬆便宜的糊弄過去,天衍大世界半個自詡正道近千萬人的冤魂都不會放過他倆,那近千萬人如今還在何雨邦的內世界裡面做牛做馬了。
這樣對待易中海也算是了解了第一世看四合院小說的執念。身為屌絲的自己,那時候也沒有什麼高大的理想,做網絡鍵盤俠又噴不過別人,每次看到各種書中易中海道貌岸然的樣子,心裡就氣不打一處來,總想著自己要是穿越進去了絕對要弄死他,如今也算得上是有始有終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何雨邦不恨你,但真的很討厭你,以前是找不到弄你的藉口,如今卻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你覺得我會讓你這麼輕鬆的應付過去?」
「你也別覺得委屈,按說你對傻柱做得這些事情,到目前為止確實不值得我如此的大動干戈。賈張氏母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也應該看清楚了,秦淮茹這會就表現出了白蓮花的威力,把我家傻柱耍的團團轉,如果賈東旭出了什麼意外,你覺得傻柱跟雨水會有什麼樣的以後。」
「若不是我的介入你絕不會想到傻柱跟雨水的結局會是如何的淒涼,雨水學業無法完成就匆忙嫁人,以傻柱對秦淮茹的痴迷,他絕對顧不上雨水的未來,那麼雨水在偌大個四九城就會變得舉目無親的狀態。一個出嫁的閨女,沒有娘家人撐腰,以後的日子會過得如何,想必你母親的遭遇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賈東旭出了什麼意外,你為了自己的養老絕對會撮合傻柱跟秦淮茹,畢竟秦淮茹在你眼裡是個孝順的媳婦。接下來你能想到傻柱的結局麼?他絕對會在你的算計下變得孤苦無依,老了被賈家那些白眼狼趕出家門在外面凍餓而死,說不定屍體還會遭到野狗分食。」
易中海聽了何雨邦的話不寒而慄,自己就是擔心會遇到他所描述的這些遭遇,所以才處心積慮的算計一切,如今聽到傻柱會變成這樣也不由得讓他感同身受。他又想了下自己到底會不會按著何雨邦話中描述的那樣去做,仔細想想的話還真有可能,以自己的習性,哪裡顧得了別人會怎麼樣,只要自己能夠安穩的度過晚年,別人的死活哪管的那麼多。
何雨邦站起來轉過桌子,走到易中海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其實不需要想這麼多,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絕對會讓你媳婦給你生個孩子的。如果說養老是你的心魔,那這就是是你心中的執念,你放不下的。」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就這樣把一切都給你說的明明白白吧,我這會跟你說得這些東西你記不住的。」
易中海察覺到他的話中有話,扭動脖子轉過頭來看著他,眼中露出好奇的神色,他想不通何雨邦這話中的意思,難道他何雨邦還能操控別人的記憶不成?
何雨邦對著他笑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上下五千年的國度,總有些傳說是真的,厚重的歷史覆蓋了很多的真相,但總會有點蛛絲馬跡流傳了下來。」
何雨邦用手扳著易中海的腦袋,讓他低頭往下看:只見入眼的是公安局的會見室,何雨邦的身影抱著雙手端坐在桌子一邊的椅子上,似乎感覺到自己在看他,抬起頭來對自己笑了笑,他還伸手往他對面趴在桌子上的身影指了指,易中海順著他的手勢注目仔細一看,那不就是我自己麼?
易中海嚇了一大跳,自己怎麼會看到自己的身體,這不是照鏡子,眼中得自己趴在那裡一動不動,而跟何雨邦交談的明明是活動的自己啊,難道自己死了,靈魂出殼了?
何雨邦看著臉色慘白若雪的易中海說道。
「你還沒有死,先不要著急,我只是拉出你的靈魂跟你說了點事情而已,不然你不會以為我會在公安局裡面跟你說這些吧。」
「剛才我們的交談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你自己回到身體裡也會忘記這一切。看到我手中這面小旗了麼,你被槍決以後就會出現在這裡面,你會親眼見證你孩子的成長,還有我給他安排的劇本。」
「這些經歷完了以後,想必你跟老聾子也就能達到了我的要求,南京那幾十萬的冤魂還需要你跟老聾子帶著他們去復仇,做完這些,我們之間的恩怨才算的上一筆勾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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