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傻柱自斷手腳

  四合院裡的鄰居聽到何雨邦的話,神情不一。

  易中海神色平靜,內心卻起了波瀾,他知道這個何家長子不像傻柱這樣好忽悠。只要讓他抓住一點破綻,以後的日子就麻煩了。抬眼看了從賈家走出來的賈東旭老媽,一個矮胖矮胖的中年婦女,看到賈張氏一雙三角斜眼的胖臉平靜無波,易中海心裡鬆了口氣。

  前院閻埠貴打眼注視著易中海,見他臉上還是掛著那一副熱心為人的樣子,內心呸了一下。

  聾老太太神色安然自若,仿佛沒有聽到何雨邦的話語。

  何雨邦注意到好像有幾戶中院的看了賈張氏幾眼,迅速轉移了眼神。

  後院劉海中咳了幾下後開口說道:「邦子,你爸何大清離開那天我們都去上班了,是第二天才聽鄰居們說起這件事的。我們大家一起去你家的時候,你家裡已經被翻的亂七八糟的了。也不清楚你爸給你弟弟妹妹留下什麼沒有。」

  「謝謝劉叔,跟我說這些,我明白了。」何雨邦謝過劉海中後眼神平靜的看了看四周一言不發的鄰居。又開口問易中海「易叔,我爸平常跟你走的近,離開的時候一點異常都沒有麼?」

  「沒有,那段時間廠里工作繁忙,我也沒太關注院裡的事,如果不是柱子跑來找我,我都不知道老何離開了。」易中海眯起眼睛假裝想了一會才回答道。

  何雨邦看著自己的弟弟何雨柱,「柱子,咱爹走得時候啥都沒有留下?一點吃食都沒有?居然要讓你帶著小雨水去撿拾垃圾才能過活?」

  何雨柱老老實實的開口回答說「本來家裡還有些吃食的,白面大米跟香腸臘肉。但是我帶雨水去保定回來後家裡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多少東西?回來就不見了?你就沒有找易叔幫忙找一下嗎?」

  「有三十多斤白面,大米有一袋50斤的,香腸臘肉一起有個十七八斤,還有三斤多豆油,豬油也有一些。我找一大爺了,一大爺說估計是院子外面的人偷走了,找不到了。」

  何雨邦聽何雨柱說到這裡,盯著易中海看了幾秒鐘,易中海被盯著有點不自然。開口解釋說「那幾天,因為你爸離開,院子裡亂得很。很多院子外面的人也來看熱鬧,估計是他們順手拿走的。」

  「行,既然易叔這麼說就算了。那柱子說說家裡的那些家具都哪去了,不會也是我爹何大清帶去保定了吧?」何雨邦也沒有糾纏這個事,轉頭問起了別的。

  「那些家具都借給秦姐家了?」

  何雨邦裝著一臉的莫名其妙「秦姐?我何家哪來姓秦的姐姐?為什麼我何家的家具要借給這個秦姐?」

  「就是賈東旭家,秦姐是賈東旭的媳婦秦淮茹。」馬臉許大茂在一邊搶先回答。說完還哈哈大笑。

  許大茂的話也引起了院裡眾人的笑聲。何雨柱聽到眾人的笑聲低著頭不敢說話。

  易中海呵斥道「許大茂,這裡有你什麼事,大家都別瞎起鬨。這鄰里鄰居,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麼?就你許大茂在這裡嚼舌,能的你。」

  何雨邦也沒管四周眾人的反應,只是自顧自的陸續問著傻柱「一套桌椅板凳,一個五斗櫥,一個大衣櫃,雨水房間裡的梳妝檯都借到賈東旭家去了?說說你是怎麼想的。」

  「嚯,不說還不知道,只看到他們搬了好幾次,居然有這麼多東西。」

  「是呀,真的不知道這個傻柱腦子裡怎麼想的,自己家的東西全搬到賈家去了。」

  「幸好他爹不在了,不然非得打死這種敗家子。賈家也有臉拿人家這麼多東西,非親非故的」

  鄰居們聽到這麼多東西議論紛紛,都在指責賈家。

  賈張氏聽到鄰居們的指責罵了開來「你們這些遭了瘟的,我家裡這麼困難,幫幫我家怎麼了,又不是拿你們的東西。挨千刀的見不得我家好啊,沒有一個好人。」

  一看賈張氏又要撒潑打混,眾人都住嘴,也沒有再指指點點。

  易中海也勸道「賈嫂子,你住嘴,大過年的你這樣讓鄰居們怎麼看。東旭,勸勸你媽。」

  從一開始就沒有吭聲的賈東旭,聽到師父易中海的話才走到賈張氏的身邊拉住了自己的母親。

  何雨邦看著眼前面容老實巴交的弟弟,從口袋裡掏出煙給了他一支,自己也點上。把剩下的放到易中海的手中。

  「說說吧,家裡的東西是怎麼借到賈家去的。你知道我脾氣,不要讓我再問你第三次。」

  何雨柱「秦姐這些年對我跟雨水不錯,幫了我們不少。東旭哥家裡人口多,東西也多,東西沒有地方放就借給秦姐了。這幾年秦姐家裡只有東旭哥一個人有糧食定量,吃得都是高價糧。也就沒有錢買家具,一大爺還告訴我說東旭哥家裡有孩子,要補充營養,希望我能幫幫東旭哥。我這樣做也是聽一大爺的團結鄰里,一個院裡的我有能力幫襯一下別人也是應該的。」傻柱越說越起勁,越說聲音越大。

  易中海聽到傻柱這樣說一副老懷欣慰的樣子。

  聾老太太這會神色難看起來,看著傻柱是恨鐵不成鋼。人老成精,賈家就是一個大坑,在不得罪易中海的情況下已經很難拉住這個傻柱子了。

  何雨邦用力吸了兩口煙,看煙快燃盡了,扔掉菸蒂用腳踩滅。

  何雨邦抬頭看了下站在賈東旭身邊的女人。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鵝蛋臉,大大的眼睛裡似乎有一泉秋水,讓人忍不住的想去愛憐。胸口沉甸甸的,糧倉很足,大胯骨軸子一看就是好生養的。何雨邦對她點了下頭,秦淮茹也對他展顏一笑低下了頭。

  「嗯,你這也算報恩,說說還有別的地方幫到賈家沒有。」

  傻柱得到何雨邦的肯定那就更高興了,連綿不絕得說了起來「一大爺跟我說要我幫扶一下秦姐可以帶點軋鋼廠食堂里的剩飯,平常借點錢,畢竟秦姐家就東旭哥一個人賺錢要養5個人。家裡有什麼力氣活也會叫我幫忙。對了,我跟雨水兩個人都有定量,我就把雨水的糧本借給秦姐了。」說完抬著頭眼睛盯著自己的大哥,好像等著他的誇獎。

  何雨邦跟四周眾人都聽懵了,眼中的不可思議怎麼也掩蓋不住,都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傻柱。不愧是被自己親爹叫傻柱的人。大家這會看賈家的眼神也莫名起來。

  賈東旭兩口子還要點臉,微微低下了頭,不好意思直面眾人的目光。賈張氏可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好像還很驕傲,昂首挺胸的。

  何雨邦微微愣了下接著問道:「哦,(三聲)竟然幫到這份上了,這東旭媳婦秦淮茹幫了你跟雨水什麼大忙,跟大哥說說,大哥以後也好回報一下。」

  「大哥,秦姐可好了,她經常幫我跟雨水洗衣服,還…還…」興沖沖準備把秦姐的好告訴自己的大哥時,傻柱突然卡了殼,怎麼也想不起來秦姐除了幫自己跟雨水洗衣服以外的事了,跺著腳臉色急赤白賴的汗水都要下來了。轉頭就要去尋求一大爺的幫助。

  易中海看到傻柱這個樣子,不得不接過話題說道:「你秦姐對你好不是應該的嗎?大家都是街坊鄰居,你們兩家又是對門。這遠親不如近鄰。能幫一把就幫一把,這次你幫了他,下次你遇到了困難他就幫你了不是。」

  「啊,對對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傻柱瘋狂點頭。

  何雨邦看著易中海這張偽善的臉,真的恨不得把他的一張臉皮揭下來,但他知道還不是時候。

  「易叔說得對,都是街坊鄰居力所能及的幫襯一下應該的。」何雨邦說完這句話後轉過身,看著前院走進來那個戴著眼鏡的清瘦男人。開口問道:「閻叔,你住在前院,我父親何大清離開這麼多年,他就沒有寄過什麼信件或東西回來。」

  被問到的前院三大爺閻埠貴仔細想了想,才肯定的回答道:「邦子,你父親何大清離開這麼多年。閻叔沒有見到過你父親的信件包裹,你問問院裡有人見過沒有,或許是我漏掉沒看到。」

  何雨邦聽完閻埠貴的話把眼神轉到四周鄰居的身上,大家都搖頭表示沒有見到過。何雨邦最後看了看劉海中跟易中海。問道:「易叔跟劉叔現在是院裡的大爺,也沒有見到過我父親寄什麼東西回來。」

  劉海中坦然的搖頭說沒有見到過。易中海這會心底有點不安。想著何雨邦是不是知道了點什麼,但還是臉上不露聲色的點點頭說道:「按道理說不應該,但還真沒有見到過。」

  何雨邦對著雨水的房間叫道:「二丫,帶妹子雨水出來下,記得把藥丸給她吃了。」

  說完不管別人奇怪的表情,轉過頭對著傻柱問道:「還記得大哥臉上這道疤是怎麼來的吧?」

  傻柱愣愣得看了下大哥臉上嚇人的疤,才回答「記得,大哥是為了給我和妹妹雨水找吃的,去山上抓野兔遇到野熊抓傷的。」傻柱不知道大哥這會問這話的意思。

  何雨邦又脫下了身上的軍大衣,解開棉襖,掀起內衣。讓眾人能看到自己後腰位置兩條疤瘤翻卷的傷痕,問道「那還記得這處疤痕怎麼來的嗎?」

  傻柱這會也感覺到事情不對頭了,但還是回答道「記得,是大哥去山上打獵遇到野狼,被狼撕咬出來的。」

  何雨邦放下掀起的衣服,一邊系扣子一邊說道:「你記得就好,47年3月初3我帶著12歲的你在豐澤園後廚倉庫邊玩,我記得我當時把你放在豐澤園大秤上秤了一下。還記得當時你的體重不?」

  何雨柱看到瘦弱的妹妹何雨水,被一個溫婉的女子扶著走了過來。這會已經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漲紅著臉低下了頭不敢回話。

  何雨邦也沒有逼問傻柱,等妹妹何雨水走近之後小心的抱起她放在了八仙桌上。等何雨水在桌上站好之後。何雨邦一把撕掉了何雨水的衣袖。

  她就那樣在北國的寒風中立在那裡。臉色蠟黃,沒有一點血色,瘦削的臉頰就只剩一層飢餓的青黃色的薄皮。兩個懽骨就好像兩座小山一樣突出在那裡。她的身體長得不高,1米5出頭,又瘦又直,像根竹子。手臂是那麼的細小,十個指頭像一束枯竹枝,仿佛一折就會折斷似的;因為她十分消瘦,所以看起來她的身體輕飄飄的。

  何雨柱面帶寒霜,語氣卻出奇的平靜。

  「你12歲127斤,身高接近一米四了,身體壯實。雨水今年16了,我剛掂量了一下身高一米五二,體重68斤。」說到這裡淚水從何雨邦的眼中流下。

  面罩寒霜,眼神冰冷的盯著低著頭的傻柱。接過二丫遞過來的大號擀麵杖,把擀麵杖丟在傻柱的腳下開口平靜的說道:「自己打斷一條腿,一隻胳膊。別叫我動手!」說到最後何雨邦的牙齒已經咯咯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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