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姓何的你也有今天,可讓我樂死了。」南易看著何雨邦拉這個臉,拍著桌子在那裡大笑了起來,只是笑了一會眼睛裡就流出了淚水。
這麼些年,自從光頭黨士兵加害了自己父母后,身邊的朋友親人,看到自己孤身一人,紛紛化身豺狼。原本偌大的南家,如今只剩下這一個破落的小院,家裡成分不好,自己也投告無門。
如果不是何雨邦的到來,這個院子能不能挨過這個冬天都不知道,家裡已經沒有一粒米了,想必過了初五就會有人上門來商談收購房子的事情。不過,姓何的回來了,那就雨過天晴,萬事無憂了。
想著想著,腦子裡面也混亂了起來,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何雨邦都出現了重影。南易知道這是酒勁上來了,就知道這個姓何的不是好東西,一來就把自己灌醉。南易大著舌頭說了一句。
「一會送我回房間。」
何雨邦看著剛還大笑的南易,一下就趴在了桌子上,搖搖頭鄙視得說了句。
「垃圾,老子還沒有發力你就倒下了。」
說完放下手中的玻璃瓶,起身把桌上的碗筷收了起來,雙手掐著南易的胳肢窩就把他立了起來。
感受著手中南易的重量,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不到110的體重,這小子這些年看來真的過的不怎麼樣。穿在身上得棉衣也就薄薄的一層棉花,這樣的衣服哪裡能扛住四九城冬天哦。
把南易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扶著他來到客廳隔壁的臥室,一張破舊的架子床,看不出是什麼料子,床頭邊放著一張條幾,上面是一個缺了口的水杯。床上的被子已經有很多縫的難看的補丁,嘿,想必是南家大少爺的手筆。
把南易放倒在床上,也沒有給他脫衣服,何雨邦撒讓他凍死了,拿過輕薄的被子蓋在南易身上,何雨邦又脫下身上德軍大衣蓋在了被子上面。
何雨邦放了一些吃食在南易睡覺的床下,並留了初6下午上南鑼鼓巷95號院吃晚飯的紙條。
打開房門正要往外走的何雨邦聽到了南易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謝你還記得我。」
拉開房門的動作頓了一下,何雨邦回過頭來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南易,「嘁」了一聲,關上了房門。嘴角勾起的動作讓院子裡的寒風都溫柔了起來。
何雨邦站在門口,眼角餘光瞥見了藏匿在胡同拐角的身影,遮遮掩掩見不得人,哈了一口氣,吐了口唾沫的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麼大的風雪,也掩蓋不住你們這些臭蟲,非要有人出手把你們碾死。」
轉身掩好大門,往胡同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等何雨邦的身影消失在永昌胡同,隱藏在拐角的人走了出來,圍巾遮住了半張臉,細狹的眼睛透著陰狠的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何雨邦消失的方向,又回頭看了看虛掩的大門,轉過身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隱藏在暗處的何雨邦悄無聲息的跟上了眼睛細狹的男子,經過多次的路線更換,多次的改頭換面。該男子來到了恭王府附近的龍頭井街的一座一進的院子前。
遠遠跟著的何雨邦,只看到男子敲開了房門後跟開門的人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何雨邦等了一會,拿出懷表看了下快9點了。走到院子的牆邊,側耳傾聽了一下,抬頭看了看從院子裡伸出道牆外得柿子樹,縱深攀上了兩米多高的院牆。沿著柿子樹的枝幹下的地來,輕手輕腳得靠近院裡唯一有光亮的房間。
「組長,我們的計劃還要多久才能結束?真能拿到號稱「川菜秘典」的《南川策》嗎?」(瞎掰的,當不得真。)
「那先生,消息是你們賣給上官的,上官才搭救了你們,現在目標已經確定,難道你想反悔?」
「澤野君,我怎麼會反悔了。只是計劃進行了這麼久,南家後人還是沒有拿出東西的意思,今天得到消息有人跟他接觸了。」
「閉嘴,你想死嗎?要叫我吳先生。」
「對不起,我……」
「那先生,你不必說了,我知道這個事情不好辦,當年我們藉助光頭軍的士兵殺了男姓夫婦都沒有拿到那本《南川策》,我就知道這個事情不好辦。」
「不過,經過這些年的布局,南家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就不信南家都要死絕了,他南易要是手中有這本奇書還會不拿出來。」
「至於你說的有人跟他接觸,叮囑丙組看好接觸人,若有必要可以動手解決他。」
「好的,吳先生。那我們得手後真能跟著出去麼?」
房間中傳來火機點火的聲音,過了一會聽到那個「吳先生」的話語。
「你們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是早點告訴岩井先生這件事,你們早就跟著我們的軍隊走出去了,非要等到光頭軍進城了才說。」
「吳先生,我們也是後面才知道這本書在南家手上,要是早點知道,我們早就跟岩井先生說了。」
吧嗒菸頭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沒有必要在這裡辯解。若不是你們聽說光頭軍更兇殘,我想你們也不會願意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這……吳先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要是知道岩井先生這麼酷愛川菜,我們早就該去打聽這本書的下落了。」
「那先生,我們是朋友,我也不騙你,岩井先生離開的時候跟我說過,如果不能帶回這本《南川策》,我們這些人就不需要回家了。」
「岩井先生,一直都對自己非常自律,唯有這一口川菜是他的心頭好。我要是拿不到東西,你們也就沒有存在得必要了。我們的手段想必你也了解,就不需要走我說了。因此我希望你們全力以赴的幫助我們拿到那本《南川策》,不然我們誰都跑不了。」
屋內沉默了下來,只有吧嗒香菸的聲音傳出很遠。站在房門側邊陰影中的何雨邦,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翻了翻腦海中的記憶。
「岩井?嗯,應該是岩井英一那畜牲。澤野?難道是澤野博文,應該是了,沒有想到他居然從河北跑到這裡來了。」
「那先生?呵呵,封建殘餘的畜牲居然走跑出來興風作浪了。看來是還沒有死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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