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王石頭慌亂了起來，王石頭卻是屁股往後一縮，雙腿一夾，訕訕笑道：「秦姐啊，請進請進。」
許大茂的維修室與其他辦公室不同的地方在於，許大茂當初借著保護機器保護影帶的藉口，把裡面搞的相當封閉。
窗簾是軋鋼廠獨一無二的，許大茂說是怕灰塵與光線。
其實那個時候，許大茂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偷懶。
許大茂別的不說，說起怎麼保養機器的事，能把一吹成十。
什麼無塵溫度濕度啥的，直接把吳科長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最後各退一步，給許大茂辦公室窗戶上裝了個厚窗簾，也就把許大茂打發了。
許大茂自己也沒想到，他當初為了偷懶安排的事情。現在卻成了王石頭吃吃喝喝的地方。
王石頭手下幾個歪瓜裂棗，車間裡的事管不了，容易挨揍。
也就是撿著像秦淮茹這種身後沒人的娘們欺負欺負，有時候也會被劉海中那種可以去外面撈好處的小組借過去，然後分潤一些。
總歸是閒著沒事，撈不到大錢，也就是吃吃喝喝而已。
所以原本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維修室，現在被王石頭弄得烏煙瘴氣。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飯盒就那樣丟在那兒，地面上全是香菸屁股。
秦淮茹雖然是被安排去了掃廁所，卻也是個愛乾淨的人。
眼見得這番場景，卻是直接拿起牆角的掃帚畚箕，直接主動打掃了起來。
掃地，自然是要彎腰的。
秦淮茹知道自己的優勢，她的豐滿，對於有色心的男人來說，是絕美的誘惑。
秦淮茹背對著王石頭的時候，王石頭盯得是秦淮茹。
秦淮茹面對著王石頭的時候，王石頭則是盯著秦淮茹衣領開的地方。
只能說，一個有心，另一個也有那個膽。
王石頭起身，卻是把窗簾給拉了起來。
秦淮茹怔了一怔，咬了咬嘴唇，腰肢卻是搖擺的幅度更大。
等到秦淮茹聽到「咔嚓」一聲，那是王石頭插上了門銷。
秦淮茹還是沒有抬頭，卻是又拿起桌上的抹布，還是彎著腰擦起了桌子來。
片刻，又好像是恆久。
秦淮茹聽到耳邊傳來了沉重的喘息聲，身後好像有某個熱點緊緊的貼緊了她。
秦淮茹這時才像反應過來似的，她輕微的直腰，往後退了一步。卻是恰好退到了王石頭懷裡。
所謂投懷送抱，如果王石頭懂這個詞的話，一定會把秦淮茹現在的動作用這個詞形容。
真就配合的將將好。
王石頭下意識的摟住了。
秦淮茹卻是害羞的抗拒道：「不要。」
只是害羞歸害羞，她卻是貼緊了王石頭，扭動著腰肢，恰好就造成了磨擦。
這玩意讓小年輕的王石頭如何抵擋？
王石頭緊緊的摟住了秦淮茹，臉貼著臉，他的鼻息一陣陣的噴在了秦淮茹臉上。
王石頭低語道：「秦姐，我可喜歡你好久了。只要你答應我，我一定對你好。」
秦淮茹聞言，卻是扭過頭去，臉頰正好觸碰上王石頭的嘴唇。
秦淮茹嗔道：「你怎麼對姐姐好。」
王石頭上下其手，他知道這就是個交換。
只要他開出秦淮茹滿意的條件，今天就能吃到這塊肥美的肉。
王石頭喘著粗氣說道：「姐，我有錢，給你錢。」
秦淮茹聞言，卻是面色一冷，掙扎了一下，距離王石頭之間掙脫出了一些空隙，秦淮茹冷笑道：「你秦姐我可不是出來賣的那種。」
王石頭聽到這個，哪裡還不知道，懷抱里這個娘們是對自己提的條件不滿意。但他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也顧不得自己能不能辦到了，而是直接大包大攬的吹道：「秦姐，你是我親姐。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提，弟弟我肯定給你辦好。
別的不說，在軋鋼廠這一畝三分地上，就算李主任也得給我三分薄面。」
女人都是會演戲的。
哪怕秦淮茹知道，王石頭只是個混不出來的小癟三，卻也是裝做激動的轉身，環抱住王石頭的脖子，媚眼如絲的對著王石頭說道：「弟弟，你真願意對姐姐好？」
看著秦淮茹嬌艷欲滴的紅唇，這個時候的王石頭哪裡還顧得上想別的。直接臉湊過去，悶聲對著秦淮茹說道：「姐，你說。但凡軋鋼廠里的事，我要跟你皺一下眉頭，我就是小娘養的。」
秦淮茹見到如此，卻也是配合。交上了她的第一份酬勞，主動親了上去。
良久，唇分，直接就拉絲了。
秦淮茹緊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身上卻是留下了王石頭的一些口水。
黏糊糊的，讓秦淮茹很是難受。
酬勞也給過了，秦淮茹卻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秦淮茹阻攔著王石頭的鹹豬手，把發情的王石頭推離了自己身邊，眼睛盯著王石頭說道：「石頭，能不能給姐換個工作。姐再也不想臭烘烘的了。」
王石頭眼神閃躲，他哪有那個面子啊。
只是現在美人在懷，能不能婉轉承歡只在他這個答覆。
王石頭卻是牙齒一咬說道：「姐，這個事我來給你想辦法。我去求老領導吳主任，我給他辦事這麼久，沒功勞也有苦勞的。」
秦淮茹不是沒看到王石頭的眼神躲閃，但為不為難是王石頭的事，不關她什麼事情。
秦淮茹卻是主動湊到王石頭耳邊親了一口然後低聲道：「只要你救姐姐出苦海，姐姐就把自己交給你。」
說罷，直接一扭一擺，就掙脫了王石頭的擁抱。
秦淮茹走到門邊，先是替自己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服，手拉著門銷，卻是扭頭對王石頭說道：「姐現在也是無依無靠，只要你能替姐姐撐腰，姐姐就跟你一輩子。
就像劉嵐跟你師傅一樣。」
這話一出，真正讓王石頭心動了。
劉嵐跟許大茂的事在廠里傳開來後，有人劃出了時間線，發現劉嵐應該是在婁小娥時期跟上許大茂的。
關鍵是劉嵐對於大家的揣測，從來沒當場承認過，就連她跟許大茂關係很好的風聲，都不是劉嵐親自說出口的。
對於一個沉迷於八卦事業的女人來說，造這點小風聲對她並沒有什麼難度。
當大家把時間線理清了，卻發現謠言就是事實。
對這個，自然是各有各看法，有說劉嵐傻的，有說劉嵐賤的。但說到許大茂，卻是一個個都是羨慕的多。
特別是男人，那些lsp簡直把許大茂當成了偶像崇拜。
這得多大能耐啊！能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的跟著他幾年時間，不吵不鬧。關鍵這中間，許大茂還娶了新媳婦。
紅顏知己都沒法形容許大茂跟劉嵐的關係了，這跟倒貼也就差不多。
王石頭作為許大茂的徒弟，比起其他人，了解的又更多了一些。
反正以王石頭看來，許大茂跟劉嵐事情應該是真的。
這個還不算，他也去鄉下跟著放過電影，自然聽說過那些娘們跟自家師父有超友誼關係。
所以在男女情感上面，王石頭真把許大茂當師父。
如今聽秦淮茹拿他跟許大茂比。
這單純的孩子，直接被忽悠的不要不要的。
王石頭真就花了代價，找了吳科長把秦淮茹調出了清理廁所的行當。
只是現在又遇到另一個問題，沒哪個部門願意接受秦淮茹。
這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吳副主任在軋鋼廠的存在感並不強，雖然他對於李主任來說，可以說是個智囊式的人物。
但在軋鋼廠職場來說，這人其實並不重要。
他沒下過基層，像他在採購以及宣傳兩個地方的經歷，並不能為他加分。
全廠工人佩服的，還是那種能帶領一個車間，搞出什麼成績的領導。
就連郭大撇子，雖然名聲不好，但人家至少真做過車間管理。
也就因為這個，吳副主任在軋鋼廠的存在感並不強。
這個事裡面有誤會有故意。
像吳副主任以為，王石頭作為他的人，當年算是為他們的事業打出第一槍。也就是王石頭當年第一個搶占廣播室，對楊廠長開槍那個事。
那麼王石頭現在有求於他，吳副主任不管是基於人心還是什麼，這個忙都得幫。
但吳副主任想錯了一件事，他以為王石頭或者說秦淮茹找好了接收單位。
所以他基本上就沒問。
現在的軋鋼廠，一切都亂中形成了均衡。當初秦淮茹安排去掃廁所，只是上面領導一句話的事，不需要說原因。
而現在吳科長安排秦淮茹離開掃廁所的行當，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按理，沒有特殊安排，秦淮茹是調回原車間。畢竟她當初被安排去掃廁所，也就等於處罰，其實工作關係什麼的並沒有改動。她現在的檔案上，還是車間正式工。
現在處罰結束，那麼調回車間也就是很正常的事。
這種事，如果別的領導提，那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或者吳副主任親自去提，那車間雖然感覺委屈，卻因為給領導面子，也不會說什麼。
但吳副主任以為秦淮茹下面都聯繫好了，現在就是解決處罰而已。
於是吳副主任條子都沒寫，就讓秦淮茹回原車間報到。
但他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王石頭跟各個車間的關係都不好。
當年王石頭第一槍捅的就是楊廠長，然後王石頭趁熱打鐵，直接就弄到了車間。
被幾個車間主任聯繫了自己的班底，把王石頭那班人收拾了一頓。
這也是後來劉海中上位的契機。
如今王石頭帶著秦淮茹回車間，又沒有領導的條子。不管新仇還是舊恨，車間裡面都不可能給王石頭這個面子。
這個時候的軋鋼廠已經是格局穩定了，那些車間中低層領導也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也就是原來管車間生產的段副廠長，現在的段副主任。
這個人是個人物，首先他不是李主任的人，李主任當年搞事情的事情，雖然段副主任處處吃虧，但並沒有輸。
後來是一系列的利益交換，外面的不清楚，但廠里是段副主任支持李主任，李主任也不會針對段副主任。
也就是兩者就是個合作關係。
段副主任能得到這個結果，自然不光是有後台。而是他自己的確有本事，整個生產流程，他都熟悉，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條。
可以說這個時候的段副主任勢力雖然比李主任弱了一些，但他卻是團結了軋鋼廠所有生產人員。
像這樣的人物與吳副主任，就是天生的對頭。
而吳副主任一開始沒重視，沒開條子就安排秦淮茹進車間，在職場而言，已經是侵犯了段副主任的勢力範圍。
這玩意，經過幾番來回拉扯，現在已經不是秦淮茹工作的事情。
而是兩大巨頭對碰的問題。
段副主任聽到下面的匯報，聽說吳副主任手下的王石頭隨便往車間安插人員，心裡肯定不喜。直接示意下面回絕了王石頭。
王石頭沒奈何又求上了吳副主任。
這種事，吳副主任肯定不會摻和，
要摻和就變成他跟段副主任對莊了，搞不好就會讓段副主任誤會李主任要對他出手，從而影響軋鋼廠目前的均勢。
於是吳副主任就對王石頭裝起了傻，本來就是個沒用的手下，現在養著王石頭，也就是怕下面人心涼而已。
至於說多重視，那是不存在的。
吳副主任咂舌說道：「搞了半天，你連秦淮茹去哪個單位還沒安排好，就要求走給她調動啊？」
王石頭哪裡懂這些事情，他懵逼的問道：「啊？」
吳副主任看著王石頭清澈而愚蠢的眼神，不由心底暗笑，這樣的玩意，要不是他護著，早就讓人玩死了。
吳副主任眉頭緊鎖，卻是嘆息道：「石頭，這下事情麻煩了。
我原本以為你是為秦淮茹找好了接收科室，只是需要安排秦淮茹調離，所以我幫你打了這個招呼。
結果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啊？
你不知道車間的事是段副主任的管轄範圍？
現在你惹火了他，他不同意，我要替你去強求，你知道影響有多大麼？
搞不好軋鋼廠又要鬧起來。
你說你幹得這叫什麼事啊？…～」
最後，吳副主任批了王石頭一頓，還是給他開了個缺口，讓王石頭先把秦淮茹安排到了他手下。
總歸是稀里糊塗的吧！
不過在這個年頭也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