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譚氏聽了許大茂的表態，雖然她也知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這些都是虛偽的話語。
但面對許大茂的臉色，卻是不自覺好了幾分。
婁譚氏突兀的問道：「大茂，你說那個外面不好還有多少時間？」
許大茂為了勸說婁譚氏送婁小娥出去，曾經以他的眼光說過一些未來的事情。
但婁譚氏主動詢問這個，今個還是頭一回。
許大茂心裡格登一下，知道婁譚氏可能也聞到什麼味了。
這種事就是這樣的，就像一幫人在一座危橋上，如果沒人說，可能大家都不覺得有什麼。
可要有人說了，並做好了落水的準備。
那麼其他的人，哪怕不信這個人的言語，但橋樑稍微有動靜，這些人就能感覺到，並不自覺代入剛才那個預警人說的話。
許大茂聞言，思索了一下，這才說道：「外面的事，我也看不清。我就給你說說廠里的事吧，傻柱，雨水他哥，原來何大清的兒子，廠里的大廚，最近休息天跟著李副廠長出門應酬比較多。而楊廠長雖然最近天天忙的腳跟不著地，卻是沒什麼人配合他。媽，你說，這種情況代表了什麼？」
婁譚氏說道：「你是說，李副廠長那邊要上去了？」
許大茂想說的也就是這個，許大茂點頭說道：「恩，我估計就這一兩年了。現在廠里基本上都是李副廠長的人，要說他想上台的話，他上面也有人，下面的也都支持他，要上早就能上了。
可是他就沒動，我估摸著變動的肯定不止軋鋼廠一塊地方。
他們都在下一盤大棋，我估計就跟變局有關係。
那邊李副廠長一上去，您就得做好走的準備。
到時候您別猶豫，別惦記這個惦記那個，要知道小娥還等著您過去給她帶孩子呢。」
婁譚氏聽許大茂說的如此明確，哪裡還不明白許大茂的意思。
許大茂就擔心她被婁半城拖住，婁譚氏起身說道：「我擔心的也就這個，這段時間老婁的睡眠質量很不好。估計他在外面那些事，也是各種不順利。大茂，要是將來有一天，我跟老婁不在了，我不管你娶幾個，你要好好對待小娥。」
許大茂聽著婁譚氏如同託孤的話語，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回想著，是不是自己把事情說的太嚴重了，嚇著了婁譚氏。
許大茂張嘴想勸說幾句，卻見婁譚氏對著他擺手說道：「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不想跟你說，不過你跟小娥離婚這個事，當初我沒反對，你就該明白了。
老婁在踩鋼絲，以後這一塊，你也不要過來了。小娥那邊要是給我來信，我托人給你送去。我要有事找你，也會直接找你。
記住了，以後這邊不要過來。」
婁譚氏說起這番話的時候，相當嚴肅。
許大茂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不過許大茂還是想著勸一下。
許大茂說道：「媽，您多為小娥跟孩子想想。這邊要是待不住了，咱們就趁早走。」
婁譚氏苦笑道：「大茂，當初你要是能走，會不會去港島？」
許大茂明白了。
一開始，婁譚氏可能是因為對婁半城的情感而選擇留下來的。
而現在，她也跟許大茂一樣，已經是身不由己。
這個可能是婁家的原因，也可能是婁半城背後之人的原因。
說白了，身在漩渦，一切選擇都是身不由己。
許大茂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婁家，他努力了這麼久，就想著改變身邊所有人的生活。
可鬧來鬧去，他好像什麼都沒改變。反而讓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許大茂騎著車，騎行到洋房區的路口，看看別的地方的灰牆黑瓦，再看看洋房區的紅紅綠綠。
許大茂不由笑了起來，這個地方如此彆扭，難怪以後被針對。
像這種地方，也的確不是他這種人經常該來的地方。
許大茂釋然，其實也就是無奈的接受而已。
婁譚氏肯定知道了什麼，不然也不可能一開始讓他帶雨水出來坐坐，聽他說起軋鋼廠的情況之後，卻是斷然讓他以後別到婁家去。
許大茂心裡暗想，難不成婁半城現在做的事，跟李副廠長那邊的利益起了衝突？所以婁譚氏聽到李副廠長要上台，才提醒許大茂這個。
一切都在迷霧裡，許大茂知道婁譚氏肯定是怕他知道越多越危險。
畢竟人活到一定年齡，就沒有了自己，是完全是為子女活著了。
而婁小娥以後的人生還長，誰更能保護她，照顧她，除了許大茂，婁譚氏也想不到別人了。
許大茂搖搖頭，想要保護婁小娥跟孩子們，首先就要保護好自己。
所以許大茂決定，該苟還是要苟下去。
許大茂最近在院子裡，還是跟雨水保持著以前的人設。
也就是隱瞞著兩人結婚的事情。
許大茂並不指望院裡一個都不知道，只要通過人辦的事情，就很少能守住秘密的。
但許大茂不認，院子裡那些人也沒什麼辦法。
畢竟以許大茂的「威名」，沒誰敢冒著得罪他的風險，就為了說那點不相關的事。
關鍵是沒好處嘛！
稍微有點腦子的，就算知道許大茂娶了雨水，但他們不公開，就說明兩家人都想守住點什麼。
那能守住什麼呢？
房子。
或者就是婁小娥跟許大茂離婚的原因。
這個年頭男女之間離婚，基本上都是實在過不下去了。
像那種傷疤，不管是許大茂的原因，還是婁小娥的原因，誰揭破了，誰就是許大茂的生死仇家。
這種事，誰願意干？
許大茂最近跟傻柱關係「很好」，基本上隔三差五的就會到傻柱家吃吃喝喝。
雖然傻柱怎麼看許大茂都不順眼，幾次喝了酒都想揍許大茂一頓。但都被護夫的雨水給攔住了。
每次許大茂戰戰兢兢的去，然後就是看著傻柱一臉抑鬱的樣子，嘚瑟的回家。
許大茂突然發現了娶何雨水的快樂。
畢竟讓傻柱吃癟卻又發不了火的機會，以前可從來沒有過。
但現在，卻是經常性的問題。
而且傻柱還不能拒絕許大茂的拜訪，畢竟這是讓許大茂雨水過個兩年「結婚」的必要過場。(本章完)